第五十二章 夜营的“暖意”
山里的夜比想象中更凉，火堆的火苗被风吹得忽明忽暗，映着帐篷外两人的影子。林瑶裹了裹陈善明给的厚外套，还是觉得有点冷，指尖悄悄往火堆边凑了凑。陈善明看在眼里，把身旁的小毯子往她身上拢了拢，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：“再忍忍，等火再旺点就暖和了。”
“你也盖点，别冻着。”林瑶把毯子分了一半给他，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，共享着这一小片温暖。远处传来新兵们均匀的呼吸声，李二牛的呼噜声格外响亮，引得林瑶忍不住笑了：“二牛这呼噜，比训练时的口号还响。”
陈善明也笑了，想起自己刚入伍时拉练，晚上也总被战友的呼噜吵得睡不着，后来慢慢习惯了，反倒觉得这声音让人踏实。“等明天早上，可得好好逗逗他。”他说着，从背包里摸出两颗奶糖，剥了一颗递给林瑶，“吃颗糖，甜一甜就不觉得冷了。”
林瑶含着糖，橘子的甜味在舌尖散开，连带着心里都暖了。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星星，比在营区里看到的更密更亮，像撒了满夜空的碎钻。“你说，咱们现在看到的星星，是不是和在花架下看到的一样？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陈善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，“不管在哪里，星星都在陪着我们。” 他顿了顿，又说，“等拉练回去，花架上的月季该长更多花苞了，到时候咱们在花架下挂串小灯，晚上坐着看星星，肯定比现在还舒服。”
林瑶点点头，心里满是期待。她想起上次在家属开放日，陈妈妈说要教她绣“喜”字，等回去了，她就跟着学，绣好挂在宿舍门口，再把结婚证摆放在旁边，想想都觉得幸福。
正聊着，帐篷里传来李二牛的梦话：“鸡腿……我要吃鸡腿……” 两人相视一笑，陈善明压低声音说：“这小子，梦里都想着吃的。” 林瑶轻轻推了推他：“别笑他了，今天他也累坏了，背着那么重的背包走了一天。”
过了一会儿，火堆的火苗渐渐小了，陈善明又添了些干柴，站起身说：“我去看看帐篷有没有漏风，别让他们着凉了。” 林瑶也跟着站起来，帮他一起检查。他们逐个检查新兵们的帐篷，把被风吹开的帐篷门帘重新系好，给踢掉毯子的新兵盖好毯子。
走到何晨光的帐篷外，听到他在小声跟王艳兵说话：“你说，明天会不会有野外格斗训练啊？我还想跟陈教官好好学学呢。” 王艳兵说：“肯定有，你没听陈教官说吗？这次拉练要练全科目。” 陈善明和林瑶对视一眼，轻轻笑了，转身往回走。
回到火堆旁，林瑶打了个哈欠，眼睛有点发沉。陈善明看出她困了，说：“你先去睡吧，我在这儿守着火，等会儿再睡。” 林瑶摇摇头：“我陪你一起，两个人守着也有个伴。” 她靠在陈善明的肩上，慢慢闭上眼睛，耳边是火堆燃烧的噼啪声，还有远处的虫鸣声，格外安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林瑶迷迷糊糊地醒来，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，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，陈善明正坐在帐篷口，借着微弱的火光整理训练日志。“你怎么不叫我？”她坐起身，声音还有点沙哑。
“看你睡得香，没舍得叫你。”陈善明回头看她，眼里满是温柔，“快再睡会儿，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。” 林瑶点点头，却没有躺下，而是凑到他身边，看着他手里的日志：“在写什么呢？”
“记录今天的拉练情况，还有明天的训练计划。”陈善明把日志递给她，“你看看，有没有要补充的。” 林瑶接过日志，仔细看了起来，偶尔在上面补充一两句，两人头挨着头，小声讨论着，帐篷里的空气满是温馨。
天快亮的时候，林瑶终于抵不住困意，靠在陈善明的肩上睡着了。陈善明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躺下，盖好毯子，又继续整理日志。他看着林瑶熟睡的脸庞，心里满是踏实——有她在身边，不管是在营区还是在山里，不管是训练还是拉练，都觉得格外有意义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时，陈善明叫醒了林瑶。新兵们也陆续醒来，开始收拾帐篷。李二牛揉着眼睛，看到陈善明和林瑶，笑着说：“陈教官，林顾问，你们早啊！我昨晚梦到吃鸡腿了，可香了！” 大家都笑了起来，山间的清晨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队伍再次出发时，阳光己经洒满了山路。林瑶走在陈善明身边，手里拿着他给的水，心里满是温暖。她知道，这夜营的暖意，会像星星一样，永远照亮他们前行的路，而他们的故事，会在这山间的同行中，慢慢书写出更温暖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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