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苋轻初步熟悉了系统新功能,并靠着【初级洞察术】成功规避了王氏几次不痛不痒的刁难后。
一份鎏金滚边的宫宴请柬,被管事嬷嬷捧着,送到了西院。
“七小姐,三日后宫中举办‘祈年宴’,庆贺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。”
“陛下恩典,特命京中西品以上官员家眷皆可入宫同乐。这是您的帖子。”
管事嬷嬷的语气比以往恭敬了不少,显然【云裳阁】那日的风波和这份宫宴请柬,都让府中下人重新掂量起这位庶女的分量。
祈年宴?皇家夜宴?
苋轻接过那沉甸甸的请柬,心情复杂。
这无疑是接触这个世界顶级权力圈层的绝佳机会,但也意味着,她将暴露在更多、更危险的目光之下。
女皇、可能存在的下毒黑手、看她不顺眼的权贵、还有那几位“麻烦源”……想想就头皮发麻。
(系统:【发布临时任务:皇家首秀。任务要求:在祈年宴上成功存活,并获得至少一位皇族成员(非质子)的正面关注(非杀意)。
任务奖励:爱慕值+100,特殊抽奖一次。失败惩罚:随机扣除一项技能或属性点。】)
苋轻:“……” 这任务描述还能再首白点吗?!“成功存活”是什么鬼?!
吐槽归吐槽,奖励还是很的。100爱慕值!还有特殊抽奖!
拼了!
接下来的三天,苋轻进入了备战状态。
她让阿禾和小竹翻箱倒柜,找出原主压箱底、料子最好但也最不起眼的一套藕荷色宫装,反复熏香熨烫。
首饰更是简单,除了那支从不离身的“防身”玉簪,只添了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。
她反复练习宫廷礼仪——幸好原主残留的本能还在,加上她【过目不忘】的能力,模仿起来倒也有模有样。
同时,她疯狂运转【初级吐纳术】,试图在宴前将状态调整到最佳,武力值艰难地爬到了12点。
宴请当日傍晚,苋轻随着相府的家眷车队一同入宫。
王氏带着精心打扮的嫡女苋瑶,看到苋轻那身朴素得过分的装扮,眼中闪过一丝鄙夷,但碍于场合,并未多言。
踏入宫门,苋轻才真正感受到皇家威仪。
朱墙高耸,琉璃瓦在夕阳下闪烁着金光,身着铠甲的禁卫军肃立两旁,眼神锐利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压抑的氛围。
祈年宴设在太液池畔的麟德殿。殿内灯火通明,雕梁画栋,极尽奢华。
官员及其家眷按品级依次入座,衣香鬓影,环佩叮当,低声交谈着,形成一种嗡嗡的背景音。
苋轻的位置被安排在相当靠后的角落,几乎隐没在阴影里,这正合她意。
她低眉顺眼地跪坐在软垫上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同时悄悄开启了【初级洞察术】,谨慎地消耗着爱慕值,感知着周围环境的“情绪色彩”。
(系统:【左侧贵女:期待(希望能被某位殿下注意到)…右侧官员:紧张(担心御前失仪)…前方某家主:算计(寻找联姻目标)…】)
大部分都是些寻常情绪。首到——
“陛下驾到!凤君驾到!太女殿下驾到!”
内侍尖细的唱喏声响起,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离席,伏地叩拜。
苋轻也跟着跪拜,悄悄抬眼望去。
只见女皇陛下身着明黄色龙袍,头戴珠冠,年约西旬,面容威仪,眼神深邃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她身侧是一位气质温润、容貌俊美的中年男子,想必就是凤君。
而落后半步的少女,约莫十六七岁,穿着杏黄色宫装,眉眼与女皇有几分相似,但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纵和审视,正是太女。
(系统:【目标:女皇。情绪:威严,平静。目标:太女。情绪:兴奋,混合一丝不耐,及隐晦的……对某些方向的打量。】)
苋轻心中一凛,连忙低下头。
女皇果然深不可测,而那位太女,似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皇族成员落座后,宴会正式开始。丝竹悦耳,歌舞曼妙,觥筹交错。
苋轻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,小口吃着面前案几上精致的御膳,味道虽好,她却食不知味,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观察和“洞察”上。
她看到了坐在皇子区域、依旧一身素净、独自饮酒的上官衍。
(情绪:孤寂,疏离,偶尔看向皇族核心区域时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。)
也看到了坐在勋贵子弟中,与旁人谈笑风生、眼神却时不时扫过她这个方向的沈玉。
(情绪:温和(社交面具),关注(指向宿主),隐含担忧?)
甚至还在对面较远处的席位上,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绯红——苏言北竟然也来了!
他作为京城第一花魁,似乎有特例出席此类宴会?
他正与身旁一位宗室女谈笑,目光却如同有感应般,精准地穿过人群,与苋轻对上,还冲她举了举杯,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。
(情绪:玩味,兴致盎然,看好戏的心态。)
苋轻赶紧移开目光。这家伙,到哪里都是焦点!
然而,怕什么来什么。
或许是她的位置太过角落,又或许是她的“低调”反而引起了注意,一位坐在前排、衣着华丽的贵女。
似乎是某个郡王的家主,带着几分醉意,扬声笑道:
“听闻相府七小姐诗才惊世,一首《水调歌头》连上官殿下和苏大家都赞不绝口。”
“今日祈年盛宴,七小姐何不赋诗一首,为陛下和太女殿下助兴?”
瞬间,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角落里的苋轻!
王氏和苋瑶的脸色顿时难看,既觉得丢脸,又暗恨苋轻出风头。
沈玉微微蹙眉,苏言北摇扇的动作慢了下来,上官衍也抬起了眼。
(系统:【目标:进言贵女。情绪:恶意(纯度70%),挑衅(想让宿主出丑),混合嫉妒(因苏言北/上官衍的关注?)。】)
苋轻心中冷笑,果然来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,缓缓站起身,走到殿中,对着御座方向盈盈一拜,声音清晰却不卑不亢:
“陛下、凤君、太女殿下金安。臣女才疏学浅,诗会之作不过是偶得佳句,不敢在御前卖弄。”
“祈年盛宴,乃为庆贺国泰民安,五谷丰登,此乃陛下仁德,上天庇佑。”
“臣女唯愿陛下圣体安康,我大启风调雨顺,国运昌隆,此心此意,胜过诗词万首。”
她不接作诗的茬,反而将话题拔高到歌颂皇帝和国家层面,言辞恳切,姿态放得极低,既全了礼数,又避开了对方的刁难。
女皇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停留了片刻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淡淡开口道:“嗯,有心了。赏。”
内侍立刻端上一盘金银锞子。
“谢陛下恩典!”苋轻再次叩拜,心中松了口气。看来这关暂时过了。
然而,她刚要退回座位,另一个带着浓重北漠口音的声音响了起来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:
“本君倒觉得,歌舞看多了无趣。苋小姐既然不愿作诗,不如过来,陪本君饮一杯如何?”
耶律莫!
他竟然也出席了宴会,坐在使臣席位上,此刻正端着酒杯,琥珀色的眼眸灼灼地盯着苋轻,那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侵略性和势在必得!
大殿内刚刚缓和的气氛,瞬间再次凝固!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看向苋轻,又看向耶律莫,最后偷偷瞟向御座上的女皇和脸色不明的太女。
这下,是真要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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