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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古街寻玉,顽石藏玄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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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,江风透过窗户的缝隙,送来丝丝凉意。

叶辰盘膝坐在客厅的地毯上,面前的紫檀木盒己经打开。那块星泪玉髓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,被他以一缕微弱的真元托起,散发着梦幻般的幽蓝光华,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。

磅礴而精纯的先天星辰之力,如潮水般涌动,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约束在木盒周围,丝毫不得外泄。

叶辰的眼神,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这块星泪玉髓,是机缘,也是考验。

如此庞大的能量,若无万全准备就贸然吸收,轻则经脉受损,重则爆体而亡。即便是他昆仑正宗的道体,也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
“必须布下一座聚灵护法阵。”叶辰心中暗道。

聚灵阵可以汇聚周遭的天地灵气,为他炼化玉髓提供辅助。而护法阵则能在他修行之时,隔绝内外,防止一切意外的打扰,同时也能锁住炼化过程中逸散的能量,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布阵,需要阵基。

而承载阵法力量最好的材料,莫过于蕴含灵气的玉石。

只是,地球灵气枯竭,想要找到几块堪用的灵玉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“看来,这红尘俗世,终究是躲不过。”

叶辰无奈地摇了摇头,收起了星泪玉髓。他知道,自己必须走出去,去那些凡人交易奇珍异宝的地方,碰一碰运气。

……

第二天清晨,叶辰没有再自己做饭,而是像个普通的都市青年一样,在路边摊买了一份豆浆油条,慢悠悠地吃完,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。

“师傅,去江城古玩街。”

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,一听地名,立刻来了兴致:“小兄弟,去淘宝贝啊?那地方可热闹了,真真假假,全凭一双眼睛。我跟你说,上个月还有人花五百块钱,淘了个据说是前朝的官窑瓷瓶,转手就卖了五十万呢!”

叶辰只是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他要找的,不是古董,而是那些在凡人眼中可能一文不值,却暗藏一丝灵气的“顽石”。

江城古玩街,位于老城区的核心地带,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,是鳞次栉比的仿古建筑。店铺里,琳琅满目的瓷器、字画、铜器、玉石,吸引着南来北往的游客和收藏家。

叶辰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,双手插在口袋里,不急不缓地漫步其中,显得毫不起眼。

他没有去看那些装潢华丽的大店铺,而是将神识缓缓散开,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仔细地感应着每一家店,每一个地摊上物品的气息。

“灵气稀薄如蝉翼。”

“这块玉佩倒是有些年头,可惜只是死物。”

“鱼目混珠,全是现代工艺品。”

一路走来,叶辰不禁有些失望。这里的物品虽多,却大多是凡品,偶有一两件蕴含些许微弱能量的,也远不足以用来布阵。

就在他准备放弃,打算去城外的山里碰碰运气时,神识的边缘,忽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
那气息,虽然同样微弱,却带着一丝纯净的意蕴,仿佛深埋地下的清泉,与周围那些驳杂的气息截然不同。

叶辰心中一动,循着那丝气息,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。

巷子的尽头,是一家名为“藏珍阁”的小店。店面不大,门脸也有些陈旧,看起来生意颇为冷清。

叶辰推门而入,一阵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木头的陈旧味道扑面而来。

店里的光线有些昏暗,一个戴着老花镜的掌柜,正趴在柜台上打盹。听到动静,他才懒洋洋地抬起头,瞥了叶辰一眼,见他穿着普通,年纪又轻,便又低下头去,显然没把他当成什么大客户。

叶辰也不在意,目光首接落在了那丝灵气的源头——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架上。

木架的最下层,杂乱地堆放着一堆所谓的“玉石原石”。这些石头大小不一,形态各异,表面布满了灰尘和泥土,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工地上捡回来的废料。

那丝纯净的灵气,正是从其中一块人头大小,通体呈灰白色的石头中散发出来的。

叶辰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,蹲下身子,装作好奇地在石堆里翻拣起来。

就在这时,店铺的门再次被推开,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
为首的一人,约莫二十五六岁,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,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,脸上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。

跟在他身后的,则是一个略显谄媚的跟班。

“刘掌柜,睡醒了没有?”那傲气青年一进门,便大咧咧地喊道。

打盹的刘掌柜一个激灵,连忙站起身来,脸上堆满了笑容:“哎呦,是赵公子您来了!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,快请坐,快请坐!”

被称为赵公子的青年,名叫赵思恒,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,家里做的是珠宝生意,他也自诩为玉石专家,时常来这古玩街“捡漏”,彰显自己的眼力。

“少废话。”赵思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我听说你前两天收到了一块不错的和田玉籽料,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
“得嘞!您稍等!”刘掌柜点头哈腰地从柜台下的保险柜里,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锦盒。

锦盒打开,里面是一块鹅卵大小,通体温润,色泽洁白的玉石,在灯光下泛着油脂般的光泽。

“赵公子您瞧,这皮色,这玉质,绝对是上等货!”刘掌柜献宝似的说道。

赵思恒拿起玉石,又是打光,又是,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:“嗯,东西还行。开个价吧。”

“嘿嘿,别人来,我开一百万。您赵公子是行家,我给您个实诚价,八十万!”

两人在这边讨价还价,完全没把角落里的叶辰放在眼里。

叶辰也懒得理会他们,他的全部心神,都集中在了手中那块灰白色的石头上。

他的指尖,轻轻地抚摸着石头的表面,一丝微不可察的真元,悄然探入其中。

瞬间,石头内部的景象,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。

只见这块看似普通的顽石内部,竟是别有洞天!

在厚厚的石皮之下,包裹着一块拳头大小,通体晶莹翠绿,宛如一汪春水的极品玉髓!

那玉髓之中,灵气氤氲,流转不休,品质之高,远超叶辰的预料。

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叶辰的心中,涌上一阵喜悦。

有了这块玉髓,他的聚灵护法阵,便有了核心。

他站起身,抱着那块灰白色的石头,走到了柜台前。

“老板,这块石头,怎么卖?”

他的声音,打断了正在激烈“砍价”的赵思恒和刘掌柜。

两人同时转过头来,目光落在了叶辰和他怀里的那块破石头上。

刘掌柜愣了一下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鄙夷。他店里这些所谓的原石,都是从外地按斤批发的,就是用来糊弄外行游客的,十块里有九块半是废石。

“这个啊……”他随口说道,“小兄弟你要是喜欢,给个五百块钱,拿走吧。”

“五百?”

没等叶辰说话,一旁的赵思恒,却是嗤笑出声。

他上下打量了叶辰一番,那眼神,就像是在看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。

“我说哥们儿,你懂不懂玉啊?就这种破石头,在我们行内,叫‘狗屎料’,白送都没人要。你还花五百块钱买?我看你这钱,是大风刮来的吧?”

他身后的跟班也立刻附和道:“就是!思恒哥可是江城有名的‘玉麒麟’,他说不行,那就肯定不行!”

赵思恒很享受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,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用一种教训的口吻对叶辰说道:“看你年纪轻轻,我教你个乖。玩石头,得看种、水、色、工。你手里那块,就是一块普通的山石,连窗都没开,里面能有什么?别被人当冤大头宰了。”

他这番话,看似是“好心”指点,实则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
刘掌柜听了,脸色有些尴尬,但也不好反驳。

叶辰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,只是看着刘掌柜,淡淡地说道:“五百是吗?我买了。麻烦帮我包一下。”

说罢,他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准备扫码付款。

“呵,不听好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赵思恒见叶辰竟敢无视自己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“行啊,既然你这么有钱,那敢不敢,当场把这块石头解开,让我们大家开开眼?”

他今天就是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当众出丑。

“没兴趣。”叶辰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。

他来此只为寻玉,没工夫陪这些凡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。

“怎么?怕了?”赵思恒的嘴角,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,“怕里面就是一块白花花的石头,丢人现眼?”

叶辰的眉头,微微皱起。

他本不想节外生枝,但对方却像只苍蝇一样,嗡嗡个没完。

“这样吧,”赵思恒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“我跟你赌一把。你要是能从这块破石头里,解出任何一点带绿的玉,就算你赢。我手里这块价值八十万的和田籽料,归你。要是解不出来,你把你那五百块钱的石头留下,再从我这里,爬出去。怎么样,敢不敢玩?”

此言一出,店里的气氛,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

刘掌柜和那个跟班,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,看着叶辰。

在他们看来,这场赌局,叶辰是输定了。

叶辰抬起眼皮,淡淡地瞥了赵思恒一眼。

那眼神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却让赵思恒的心头,莫名地一跳。

“赌注,太小了。”叶辰缓缓开口。

赵思恒一愣,随即怒极反笑:“哈哈,好大的口气!行,你说,你想赌多大?”

“你刚才不是说,你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吗?”叶辰的目光,落在了赵思恒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上,“就赌你家在江城的所有珠宝店,如何?”

话音落下,满室皆静。

刘掌柜和那个跟班,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叶辰。

赵思恒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他指着叶辰,怒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也配跟我赌身家?好!我今天就让你死心!刘掌柜,拿你的解石机来!我倒要看看,你这块破石头里,能开出什么花来!”

一场由轻视和傲慢引发的赌局,就此展开。

所有人的期待,都聚焦在了那块平平无奇的灰白色石头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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