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三界少年报》和“沧溟茶馆”的火爆,让苍溟成功地将一次个人危机,转化为了席卷三界年轻一代的思想浪潮。但他深知,光有理论上的“离经叛道”是不够的,要想真正让那些老学究闭嘴,甚至让天道书院重新审视他,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、颠覆性的成果。
就在他苦苦思索突破口时,阎小煞那封关于“魔界浊气应用技术学院”的信,给了他灵感。
浊气——这个在仙界主流观念里,几乎与“污秽”、“混乱”、“负面”划等号的能量属性,真的就一无是处吗?
苍溟想起了在银河幼儿园时,阎小煞用微弱的魔火烤灵果,虽然经常烤焦,但那果子确实带上了别样的风味;想起了魔族小伙伴身上那种不同于仙气轻灵、却充满生命韧性的力量感。一个大胆的、堪称“禁忌”的念头在他心中萌生:能否在仙界,利用浊气来做点“建设性”的事情?
说干就干。他先是回信给阎小煞,以“技术顾问”的身份,详细询问了魔界关于浊气特性、尤其是其中蕴含的“滋养”、“催化”等非破坏性特质的研究进展(虽然魔界的研究大多粗放且偏向实战)。同时,他利用龙皇太子的特权(这次是正大光明地用了),调阅了天庭秘藏中所有关于“混沌之气”、“阴阳转化”、“异种能量兼容”的典籍,甚至偷偷请教了对此道颇有研究的太上老君(用几坛好酒撬开了老君的嘴)。
理论准备就绪,他需要一块“试验田”。首接在天庭核心区域搞肯定不行,动静太大,容易被打上“勾结魔界”的标签。他将目光投向了天庭边缘、一处因早年灵脉受损而仙气稀薄、近乎荒芜的废园。
这里杂草丛生,乱石堆积,是仙人们不屑一顾的地方,正好符合他“浊气环境”的模拟需求。苍玦得知儿子的计划后,虽然心里打鼓,但出于补偿和信任,还是默许了,并派了心腹侍卫暗中保护(兼监视,防止真把天捅漏了)。
苍溟的试验很简单,也很“土”。他让阎小煞通过特殊渠道(魔尊特批的“学术交流物资”)弄来了一些精纯但温和的“幽冥息壤”(富含浊气),又找了些仙界最普通、甚至有点发育不良的灵芝孢子。
然后,他在废园划出一小块地,小心翼翼地用幽冥息壤混合少量本地贫瘠的仙土,将灵芝孢子种下。他没有像传统仙农那样灌注精纯仙气,而是尝试着,按照太上老君暗示的某种玄奥韵律,引导周围环境中稀薄的、混杂的灵气(其中就包含了被仙人们排斥的浊气成分),缓缓注入这片小小的试验田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废园依旧荒凉,那块试验田也毫无动静。暗中观察的仙侍们开始窃窃私语,觉得太子殿下是不是魔怔了。连苍玦都有些沉不住气,想去劝儿子放弃。
光影交界处的孤独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然而,就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,负责照料(其实是监视)试验田的仙侍连滚带爬地冲进凌霄殿,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形:
“陛……陛下!长了!长了!太子殿下种的那玩意儿……长出来了!!”
苍玦和苏锦瑟立刻赶到废园。只见那块原本毫不起眼的土地上,竟然冒出了几株灵芝!但这灵芝,与仙界常见的仙气缭绕、莹白如玉的灵植截然不同!
它们的菌盖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紫色,上面天然生长着类似魔纹的银色脉络,在朦胧的雾气中散发着幽幽的暗光。灵芝周围,并非纯净的仙气,而是缭绕着一层薄薄的、如同实质的暗紫色氤氲之气——那分明是精纯的浊气!但这浊气并不让人感到污秽压抑,反而有一种厚重、滋养的感觉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其中一株最大的灵芝上方,浊气竟然凝聚成了一小片微型暗紫色祥云,云中还有细小的、深紫色的电光隐隐流转!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苍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灵植!它打破了仙界定律——在浊气环境中,竟然能孕育出充满生机、甚至引发异象的灵芝!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瞬间传遍天庭,继而震动三界!
仙界的保守派一片哗然,斥之为“邪术”、“魔道”,要求立刻销毁这些“不祥之物”。
但更多的仙人,尤其是年轻一代和思想开明者,则感到无比新奇和兴奋!原来浊气并非洪水猛兽,运用得当,也能创造奇迹!这颠覆了他们的认知!
魔尊阎不朽得知后,仰天大笑,立刻宣布将“浊气应用技术”列为魔界重点发展项目,并给苍溟发来贺信,称他为“打破三界偏见的第一人”!
妖界、佛国乃至一些中立种族,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,开始重新审视自身力量体系与外界能量结合的可能性。
天道书院的山长和那群老学究,这次彻底坐不住了。他们亲自来到废园,看着那几株在浊气中熠熠生辉的紫纹灵芝,以及那片小小的暗紫祥云,脸色变幻不定。
这成果,无关代笔,无关身份,是实实在在的、开创性的发现!它甚至触及了“混沌生万物”的至高法则!
苍溟站在他的试验田边,看着各方反应,神色平静。他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,距离真正的“大道”还差得远。但这株小小的灵芝,己经为他,也为所有曾被固有观念束缚的人,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。
他转身,看向脸色复杂的书院山长,微微一笑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山长,您看,这株灵芝,它算不算……有‘独立见解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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