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漫过顾家老宅的飞檐，顾景辞的车就己经停在了公司楼下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，将一份加密文件发送到技术部核心群里，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眼底，透着不容错辨的锐利。
“景辞总，这是您要的盛世集团近三年的研发投入明细。”助理小陈将一份打印好的报表递过来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，“昨晚核对到凌晨，发现他们在新能源领域的投入确实可疑，账面数据和实际采购记录对不上。”
顾景辞接过报表，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赵坤倒是敢做假账。把这份证据匿名发给税务局，就说是‘热心市民’提供的线索。”
“明白！”小陈刚要转身，又被顾景辞叫住。
“让技术部准备好备用服务器，今天开始轮班值守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告诉他们，谁能守住核心代码，项目成功后多发三个月奖金。”
小陈眼睛一亮，连忙应下来——景辞总虽然平时话少，却从不含糊，说给奖金就一定给。
与此同时，顾承砚己经坐在了华东区最大代理商王总的办公室里。紫砂壶里的碧螺春冒着热气，王总搓着手，脸上带着为难的笑：“承砚啊，不是老哥不仗义，盛世那边给的条件确实……”
顾承砚打断他，将一份合同推过去：“王哥看看这个。顾家新能源项目的区域独家代理权，再追加两个点的返利，而且我们承诺，一旦盛世那边出问题，所有滞销产品我们原价回收。”
王总拿起合同，手指在“原价回收”几个字上顿了顿。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，自然知道顾家的信誉有多硬——当年他资金链断裂，是顾老爷子亲自打电话帮他贷的款，这份情分不能忘。
“你这小子，还是这么会拿捏人心。”王总笑着拍了拍顾承砚的肩膀，“行，我跟顾家合作了十年，信得过你们。盛世那边我己经回绝了，这合同我签！”
顾承砚端起茶杯，和他轻轻碰了一下：“谢王哥信得过。晚上我做东，咱们不醉不归。”
而在顾家老宅的书房里，江叙白正对着电脑屏幕，和几个相熟的财经媒体主编视频通话。他将一份盛世集团的负债率分析报告投屏到屏幕上，语气平静却有力：“各位都是业内前辈，应该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。赵坤想靠高返利抢市场，可他的资金链撑不过半年，到时候代理商哭都来不及。”
《财经周刊》的李主编推了推眼镜：“江总放心，我们会‘客观报道’盛世的扩张风险，保证不偏不倚。”他跟江叙白合作多年，自然懂这话里的意思——所谓“客观报道”，就是重点突出盛世的隐患。
挂了电话，江叙白转身看到顾晚正站在门口，手里端着一碗燕窝。“怎么起来了？不多睡会儿？”他快步走过去，小心扶着她的腰。
“听张妈说你一早没吃饭就忙，给你端点东西。”顾晚把碗递给他，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，“媒体那边都安排好了？”
“嗯，”江叙白舀了一勺燕窝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昨晚语然给我发消息，说林聿风查到盛世打算在下周的家居展上，发布和你设计的婴儿床‘撞款’的产品，想抢在我们前面上市。”
顾晚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他们倒是会抄。不过没关系，我早就留了后手。”她从包里掏出个U盘，“这是我新改的设计图，加了个隐藏式摇篮功能，专利申请早就下来了。他们抄得越快，到时候侵权官司输得越惨。”
江叙白接过U盘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：“还是你想得周全。”
正说着，顾语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，手里举着个平板电脑：“姑姑，姑父，你们看！盛世的公关号发了篇文章，含沙射影说我们的新能源技术有安全隐患！”她气得脸都红了，“这不是造谣吗？作者“皮蛋solo粥11”推荐阅读《一觉醒来，我成了男主姑姑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”
顾晚接过平板，快速浏览完那篇文章，眉头微蹙：“他们倒是急了。叙白，让法务部准备律师函，告他们诽谤。语然，你联系林聿风，让他在设计圈的群里‘不经意’透露，盛世的家居产品用的是劣质板材，之前被客户投诉过。”
“好嘞！”顾语然立刻拿出手机，手指飞快地打字，“让他们知道，咱们顾家不光会做正经生意，玩阴的也不怕！”
江叙白看着这姑侄俩一唱一和的样子，无奈地摇摇头——以前怎么没发现，晚晚对付起坏人来，手段这么利落？
下午三点，顾振宇带着法务部的人，首接走进了市中级人民法院。“我们要起诉盛世集团挖走的两名工程师，以及盛世集团涉嫌商业窃密。”他将一叠证据放在立案窗口，“这是他们在离职前拷贝核心数据的监控录像，还有盛世使用我们专利技术的初步证据。”
立案庭的工作人员认出了顾振宇，连忙接过材料：“顾总放心，我们会尽快审核。”
走出法院时，顾振宇的手机响了，是顾鸿年打来的。“爸，都安排好了。”他走到阳光下，语气轻松了些，“税务局那边刚才给我打电话，说己经受理了盛世的税务稽查申请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顾鸿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几分欣慰，“晚上早点回来，你妈炖了汤。”
挂了电话，顾振宇抬头看了看天，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，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——之前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些。
傍晚时分，顾家老宅的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鸡汤香。苏婉仪正系着围裙，给炖盅里加枸杞，顾鸿年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，手里转着两瓣核桃。
“你说这些孩子，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，会不会累着？”苏婉仪轻声问，语气里带着心疼。
“累不着。”顾鸿年放下核桃，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顾家的孩子，就得经点事才能长大。你看承砚，以前处理事情毛躁得很，这次去华东，办得多利落？还有景辞，小时候闷得像块石头，现在不也能独当一面了？”
苏婉仪被他逗笑了：“就你会说。对了，晚晚今天没累着吧？她怀着孕呢。”
“放心吧，叙白把她护得紧着呢。”顾鸿年站起身，帮她把炖盅端到桌上，“再说了，晚晚那孩子看着温柔，心里有数着呢，不会让自己吃亏。”
正说着，顾晚和江叙白回来了。顾晚刚换了鞋，就被苏婉仪拉到沙发上坐下：“快歇歇，我给你盛汤。”
江叙白把一份文件递给顾鸿年：“爸，这是景辞刚发过来的，盛世的技术总监刚才辞职了，据说是跟赵坤闹掰了，觉得公司前景堪忧。”
“好啊，墙倒众人推。”顾鸿年接过文件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，“让景辞试试联系这个技术总监，说不定能挖到点有用的东西。”
顾语然也从外面回来，手里拿着个蛋糕盒：“爷爷，奶奶，我给你们带了提拉米苏！林聿风说，庆祝咱们初步告捷！”
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，鸡汤的香气混着蛋糕的甜香，在空气里弥漫开来。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，像一幅绚烂的油画。
顾晚喝着汤，听着身边的人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，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。她知道，这场仗还没打完，但她更知道，只要一家人像现在这样，心往一处想，劲往一处使，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。
肚子里的宝宝轻轻踢了她一下，像是在为他们加油。顾晚低头笑了笑，伸手摸了摸肚子——等宝宝出生时，一定能看到一个更加强大的顾家。
顾鸿年举起茶杯，对着众人笑道：“来，以茶代酒，祝我们旗开得胜！”
“干杯！”
清脆的碰杯声在餐厅里响起，带着必胜的信念，也带着一家人最坚实的依靠。夜色渐浓，但顾家的灯火，却亮得像永不熄灭的星辰，照亮着前行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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