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：“好了好了，河伯，别吓着小朋友。张少，这位就是你想见的河伯。”
河伯？就是那个传说里被后羿射瞎一只眼、喜欢娶媳妇的黄河水神？
我看着这位夜场大哥，实在无法把他和神话里的形象联系起来。这差距好比买家秀和卖家秀。
河伯哼了一声，又凑近我嗅了嗅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咦？你身上怎么还有股黄泉井的骚臭味？你小子跑去那鬼地方洗澡了？”
我心中一惊，这都能闻出来？属狗的吧？
我只好把前几天黄泉井暴动，我“不幸”被死气侵蚀的事情简单说了下，当然，隐去了我主动吸收和共工鳞片的关键部分。
河伯听完，摸着下巴上的胡茬，若有所思：“哦？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，没被那死气化成脓水。看来你这体质是有点门道。”
他顿了顿，突然一拍大腿，“老子明白了，白翠花，怪不得你叫我来，你是想让我看看，这小子能不能……”
老板娘微微点头，接口道：“能不能承受住‘那个地方’的气息。”
“哪个地方？”我一脸懵逼，感觉像是误入了什么秘密会议的现场。
河伯和老板娘对视一眼，然后河伯猛地凑到我面前，那张大脸几乎要贴到我脸上，压低了声音，神秘兮兮地说：“小子，想不想去个……刺激点的地方玩玩？”
我警惕地后退半步：“多刺激？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干啊，我是有编制的门卫，年薪一千二百万呢。” 虽然经常想跑路，但工资是真香。
河伯嗤笑一声：“一千二百万？老子当年随手打赏给巫婆的金珠都不止这个数，瞧你那点出息。”
老板娘扶额：“说正事。张少，河伯掌管天下水脉，知道许多常人无法抵达的秘境。
其中一处，与共工大神颇有渊源，或许对你的修行，甚至……对化解共工鳞片中的残念有极大好处。但那里同样危险重重，寻常修士进入，十死无生。”
与共工有关的秘境？还能化解残念？我心动了。那些愤怒悲伤的意念碎片每次冲击都让我头疼。
“什么秘境？”我问。
河伯嘿嘿一笑，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齿，说出一个让我差点栽倒的名字：“共工的私人浴室。”
我：“？？？？”
私什么？浴室？！哪位神仙的？！共工？！那个头撞不周山的猛男？！他还有私人浴室？！这画风突变得让我措手不及啊！
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，河伯得意地晃着脑袋：“没想到吧？嘿嘿，那可是个好地方，据说是共工大神当年沐浴静思之地。
听说那里还残留着他最本源的水之精气，还有他老人家搓下来的……呃，我是说，脱落下来的一些……呃，精华物质。”
我脑补了一下共工大神在浴室里一边泡澡一边哼着“洪湖水浪打浪”，一边搓泥球的场景，这上古神话的逼格瞬间碎了一地啊喂！
老板娘似乎也觉得这名字有点过于接地气，干咳两声解释道：“咳咳，你也可以理解为共工神池或者水元洞天。”
这听起来就顺耳多了嘛。
河伯大手一挥：“甭管叫啥，那地方可是个好去处。里面积蓄了万古水精，泡一泡，舒筋活络，淬炼神魂，修为蹭蹭涨，就是吧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，搓着手道：“就是那地方有点偏，入口不太好找，而且里面水压有点大，偶尔还有共工大神当年留下的几个看澡堂子的……小宠物，脾气不太好。”
看澡堂子的小宠物？用共工的标准来看，这“小宠物”得是什么级别的凶兽？！
我算是听明白了，这俩是非要拉我去共工大神的高级洗浴中心体验一下啊，还是VIP中P的凶兽陪浴套餐！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我还是有点怀疑：“就因为我能拿动那片鳞片？”
老板娘正色道：“鳞片是钥匙，也是信物。而你的体质，是唯一能安全进入核心区域而不被排斥，甚至可能得到好处的。
我们需要你进入神池深处，取一件东西。”
果然又有交易。
“取什么？”
“一滴水。”河伯接口道：“一滴共工大神当年留下的，‘无根之水’。那是净化黄泉井死气的关键媒介之一。”
又是黄泉井！我立刻联想到之前的暴动和局里的暗流。
“你们要净化黄泉井？为什么？”我问。
老板娘叹了口气：“黄泉井连接阴阳，它的稳定关乎甚大。
最近它的异常，并非天灾，而是人祸。有人想利用它的力量做些什么。我们必须阻止。那滴‘无根之水’至关重要。”
河伯补充道：“老子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水神，维护水元平衡，义不容辞。总不能看着那帮龟孙子把阴沟水倒进老子的江河里。”
这话说得倒是挺有担当，虽然比喻糙了点。
我陷入了沉思。这事儿听起来正义感爆棚，但危险系数也极高。共工大神的高级洗浴中心……一听就不是善地。
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：能提升修为，能化解鳞片残念，还能卖个人情给老板娘和这位看起来挺能打的水产大哥河伯。
顺便，或许能挖出更多关于749局内部问题的线索。
“事成之后……”我搓了搓手指，做出一个国际通用手势：“有什么好处？”
年薪一千二百万的门卫，谈生意要首接。
河伯眼睛一瞪：“好处？老子带你去共工大神的浴室开眼界，这还不是天大的好处？你小子知不知道多少神仙想去都没门路！”
我：“门票钱能报销吗？或者，给点实际点的？比如……神器碎片？上古丹药？再不济，给张你们这儿的VIP卡，喝酒打八折也行啊。”
老板娘忍俊不禁，从吧台下摸出一块巴掌大小、晶莹剔透的鳞片状令牌递给我：“拿着。这是‘夜忘川’的贵宾令，以后来这里消费，一律七折。
至于其他的……等你拿到‘无根之水’，河伯自然不会亏待你。他宝贝多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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