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像块厚重的墨色锦缎,缓缓铺满襄阳城的天空。府衙西侧的僻静偏院里,却亮着一盏孤灯,灯芯挑得高高的,将整个锻造坊映得明晃晃的——这是郭芙特意让工匠收拾出来的小作坊,此刻她正站在作坊中央,指尖着一块泛着银蓝色光泽的金属片,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。
“系统,确认一下‘星纹钢’的硬度参数。”郭芙在心里默念,眼前立刻浮现出淡蓝色的虚拟面板,上面清晰地显示着金属属性:【星纹钢:万界超市B级材料,密度2.1g/cm3,抗拉强度1800MPa,可抵御后天巅峰内力攻击,耐高温,轻量化特质适配贴身战甲】。
她松了口气,将金属片放在案台上。这星纹钢是她三天前在系统超市兑换的,花了足足五千积分——那是她之前培育高产水稻、救治瘟疫伤员攒下的全部积分。兑换时系统还“吐槽”她:“宿主何必为一个男人掏空家底?普通玄铁甲足以应付江湖打斗。”可郭芙当时只笑了笑,没反驳——杨过每次去前线巡查,身上穿的都是军中制式铁甲,重得很,上次她摸过,铁甲边缘还磕出了小坑,是上次对抗蒙古游骑时留下的。她要做的,不仅是能防身的铠甲,还要轻、要贴合,要让他穿着舒服,哪怕只是少受一点累也好。
“叮叮当当——”锻造锤落在星纹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不像普通铁器撞击那样沉闷。郭芙挽着袖子,额角沁着薄汗,鬓边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脸颊上,她却没工夫擦——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虽快,但锻造这副铠甲,她在空间里己经耗了整整五年。从画图纸到裁剪材料,从锻打塑形到打磨抛光,每一步都亲力亲为,连护肩的弧度都调整了十几次,就怕不合身。
“再加点桃花纹吧。”她看着初具雏形的护心镜,突然想起黄蓉绣在团扇上的荷花,又想起杨过第一次见她时,她头上插着的桃花簪。她拿起细小的刻刀,在护心镜边缘细细雕琢,桃花的花瓣要圆润些,花萼要尖一点,刻到第三朵时,指尖不小心被刻刀划了道小口子,鲜红的血珠渗出来,滴在银蓝色的金属上,像落了颗小小的朱砂痣。
“嘶——”郭芙皱了皱眉,刚要吮掉血珠,就听见作坊门口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是杨过的声音:“芙儿?你怎么在这儿?我找了你大半个时辰。”
她心里一惊,赶紧把受伤的手指背到身后,转头看向门口。杨过站在门口,身上的月白色劲装沾了不少尘土,裤脚还溅了些泥点,显然是刚从城西防线巡查回来。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,看到她挽着袖子、满身烟火气的模样,愣了愣,快步走进来:“你怎么自己动手锻造东西?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。”
郭芙的脸颊发烫,赶紧放下刻刀,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:“没什么,就是闲得慌,想做点东西。”她眼神躲闪着,不敢让杨过看案台上的铠甲——还没完工,护腿的部分还没打磨好,她想给个惊喜。
杨过却己经注意到了案台上的半成品铠甲,他走过去,伸手拿起那块刻了桃花纹的护心镜,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,又看向旁边叠放的护肩、护臂,眉头微微蹙起:“你在做铠甲?给谁做的?”
“给……给你的。”郭芙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吟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“你每次去前线,穿的铁甲太重了,我想着用系统里的材料做一副轻一点的,你穿着能舒服些。”
杨过的动作顿住了,他转头看向郭芙,眼神里满是惊讶。他拿起护肩,轻轻掂了掂,果然比他平时穿的铁甲轻了太多,再看护臂内侧,竟垫着一层柔软的蚕丝布——他记得自己之前抱怨过铁甲内侧磨得慌,没想到她竟记在了心里。
“你……”杨过喉结动了动,走到郭芙面前,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背在身后的手掰过来,看到她指尖那道还在渗血的小口子时,眉头瞬间拧紧了,“怎么弄伤的?是不是刻花纹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?”
郭芙想缩回手,却被他攥得紧紧的。他的掌心温热,带着巡查回来的烟火气,让她心里暖暖的:“没事,就小口子,不疼。”
“还说不疼,都流血了。”杨过从怀里掏出一方素色手帕,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手指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,“你何必这么费心?我穿普通铁甲也没事的。”
“我就是想给你做嘛。”郭芙抬头看向他,眼眶有点红,“上次你去对抗蒙古游骑,魂穿神雕成为郭芙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魂穿神雕成为郭芙最新章节随便看!回来时铁甲上全是划痕,我吓得一夜没睡好。这星纹钢比玄铁还结实,能护住你,我才安心。”
杨过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又暖又胀。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“傻丫头,为了我,值得吗?”
“值得。”郭芙靠在他怀里,伸手抱住他的腰,“只要你好好的,比什么都值得。”
就在这时,作坊门口又传来脚步声,杨鹏飞拿着一份军情急报站在门口,看到相拥的两人,脚步顿了顿,转身就要走。
“鹏飞,等一下。”郭芙从杨过怀里挣出来,脸颊通红地喊住他,“你来得正好,帮我看看这铠甲的尺寸合不合适,过儿他……他不好意思试穿。”
杨过咳嗽了一声,没反驳——他确实有点不好意思,被郭芙这么用心对待,心里又甜又涩,竟有点怕破坏了这份心意。
杨鹏飞走过来,目光落在案台上的铠甲上,伸手拿起护腿比了比杨过的腿长,又看了看护肩的宽度,语气依旧平静:“尺寸刚好,星纹钢的硬度足够抵御蒙古人的弯刀,内侧垫蚕丝布能减少摩擦,郭大小姐考虑得很周全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比军中最好的铠甲还好。”
郭芙笑了笑,心里的石头落了地——杨鹏飞眼光准,他说合适,肯定没问题。
“既然尺寸合适,那现在就试试吧。”杨过拿起铠甲,看向郭芙,眼神里带着期待,“我倒要看看,我家芙儿亲手做的铠甲,穿起来是不是真的那么舒服。”
郭芙点点头,上前帮杨过穿戴铠甲。她先帮他套上内衬,再递过护臂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,两人都愣了愣,又同时笑了起来。杨鹏飞站在一旁,看着两人默契的模样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悄悄退了出去,将空间留给他们。
“护肩要扣紧,不然活动的时候会滑。”郭芙踮着脚,帮杨过扣上护肩的搭扣,指尖拂过他的肩膀,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——他平时穿铁甲穿惯了,突然换了轻的,还不太适应。
“怎么样?沉不沉?”郭芙退开一步,上下打量着他,眼神亮晶晶的,像藏了星星。
杨过活动了一下手臂,又抬腿踢了踢,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:“太轻了!比我那副铁甲轻了至少西成,而且一点都不硌得慌。”他低头看向护心镜上的桃花纹,又看向郭芙,“这桃花纹,是你刻的?”
“嗯。”郭芙点点头,有点害羞,“想着桃花好看,就刻了,你要是不喜欢……”
“喜欢,怎么会不喜欢?”杨过打断她的话,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刻的,我都喜欢。”他拉着她走到作坊中央的铜镜前,铜镜是她从系统超市兑换的,比普通铜镜清晰得多,能照出两人的全貌。
镜中的杨过,穿着银蓝色的星纹钢甲,铠甲上的桃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,眼神里满是笑意;郭芙站在他身边,穿着深蓝色的劲装,脸上带着红晕,眼神温柔地看着他。两人的身影在铜镜里交叠,像一幅画。
“等下次去前线,我就穿这副铠甲。”杨过转头看向郭芙,语气认真,“穿着你做的铠甲,我肯定能打退更多蒙古兵,守护好襄阳,也守护好你。”
郭芙的心跳漏了一拍,她抬头看向杨过,撞进他满是深情的眼眸里,脸颊更红了:“嗯,我等你回来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郭靖的声音:“过儿!芙儿!你们在这儿吗?蒙古那边有动静了!”
两人对视一眼,杨过松开郭芙的手,伸手拿起案台上的长剑,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“飒飒”声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。“走,去看看。”他拉着郭芙的手,快步走出作坊。
夜色更浓了,襄阳城的城墙上己经亮起了火把,像一条火龙蜿蜒在夜色里。杨过穿着郭芙亲手做的星纹钢甲,站在城墙之上,看着远处蒙古军营的灯火,眼神坚定。郭芙站在他身边,心里暖暖的——她知道,这副铠甲不仅能护住他的身体,更能让他知道,她会一首在他身后,做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而案台上,那盏孤灯依旧亮着,映着铠甲上未完工的护腿,也映着两人之间愈发深厚的情意。这副凝聚了郭芙心血的铠甲,不仅是一件防身的兵器,更是两人感情的见证,承载着她沉甸甸的心意,在接下来的抗蒙岁月里,将陪着杨过一次次冲锋陷阵,也让这份“芙过情缘”,愈发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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