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：余波未平，暗影犹存
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，络腮胡低着头，手铐在桌面上蹭出细碎的声响。我坐在单向玻璃外，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着手腕——那里有圈淡淡的白痕，像是常年戴手表留下的印记，与他粗糙的手掌格格不入。
“他叫张强，三十五岁，东南亚某佣兵团退役，三个月前被‘幽灵’招募，报酬是五十万和一张伪造的身份卡。”李军递给我一份档案，照片上的张强穿着迷彩服，眼神比现在锐利得多，“他老婆患有尿毒症，孩子刚满周岁，这五十万是用来做透析的。”
我捏着档案的指尖微微收紧。刚才在数据室，他抵着我脖子的匕首明明在颤抖，却还是硬撑着喊出威胁的话，原来背后藏着这样的苦衷。“‘幽灵’是怎么联系他的？”
“加密邮件，每周三晚上八点发送指令，发件人显示是随机字符，无法追踪。”李军指着监控画面，张强正用袖口擦着眼角，“他只见过‘幽灵’的代理人，一个左脸有刀疤的男人，每次交易都在不同的码头仓库。”
左脸刀疤？我忽然想起酒会上那个被抓住的商业间谍，被制服时侧脸贴地，确实露出过一道浅疤。“把那个间谍的资料调出来，”我对身旁的警员说，“对比一下面部特征。”
结果很快出来——两个是同一个人。那个在酒会上鬼鬼祟祟的男人，不仅是商业间谍，还是“幽灵”的代理人。
“他叫刘伟，曾是宏业集团的技术总监，半年前以‘个人原因’离职。”李军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，“离职前，他拷贝了宏业的核心数据卖给竞争对手，赵宏不仅没追究，还给他发了笔‘封口费’，两人关系不一般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玻璃那头的张强。他此刻正对着警员低声说着什么，手指比划着码头的方位。或许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，只是被生活逼到了绝路，才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。
“陈总，公司服务器有新动静。”小张的电话打了进来，语气急促，“我们发现上周安装的提取程序有残留，正在往境外传输数据，目的地是东欧的一个加密服务器！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：“能拦截吗？”
“正在试，但对方的技术很强，我们的防火墙快撑不住了！”小张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，“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防御漏洞，专门盯着薄弱点攻击！”
漏洞？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一次技术升级，当时负责防火墙调试的工程师突然辞职，说是要回老家发展。现在想来，那或许不是巧合。
“李军，帮我查个人。”我报出那个工程师的名字，“查他最近的行踪，尤其是有没有和宏业集团的人接触。”
赶回公司时，技术部己经乱成一团。屏幕上的防御进度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，红色的警报灯在天花板上疯狂闪烁。小张眼睛通红，手里的咖啡早就凉透了：“陈总，他们快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！”
我推开他，坐在主控台前，手指在键盘上翻飞。这个防火墙是我亲手设计的，底层代码里藏着一个只有我知道的“后门”，原本是为了应急时快速修复漏洞，现在却成了最后的希望。
“把所有带宽集中到‘星河’协议上，”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，“给我十分钟。”
小张立刻照做。我深吸一口气，调出隐藏的指令集。我的都市无敌人生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我的都市无敌人生最新章节随便看！那些代码像熟悉的老朋友，在屏幕上列队前行，组成一道临时的防御墙。对方的攻击越来越猛烈，数据流撞击在防御墙上，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声。
五分钟后，攻击突然减弱了。屏幕上弹出一行乱码，很快自动翻译成中文：“陈沐，这次算你赢，但游戏还没结束。——幽灵”
我盯着那行字，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落下。这个“幽灵”不仅知道我的名字，还对我的防御系统了如指掌，他到底是谁？
“攻击停止了！”小张兴奋地喊道，“服务器安全了！”
我没有说话，调出后台记录。最后那行信息的IP地址显示来自一家海外的咖啡馆，注册信息是伪造的，但传输路径里有个节点，指向宏业集团的海外分公司。
“赵宏跑了。”李军的电话打了进来，背景里有飞机起飞的轰鸣声，“我们刚才去宏业集团抓人，发现他己经带着家人出国，护照是上周办好的，显然早有准备。”
我的目光落在窗外，宏业集团的办公楼灯火通明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赵宏虽然跑了，但他留下的烂摊子还在——那些被窃取的商业机密、被牵连的员工、还有隐藏在暗处的“幽灵”。
“刘伟招了，”李军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“他说‘幽灵’给了他一张瑞士银行的卡，里面有两千万，让他在宏业当内应，收集各公司的技术情报。但他从没见过‘幽灵’的真面目，每次联系都是通过加密线路。”
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这场风波看似平息，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。“幽灵”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，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出击。
“陈总，警方说要给你做份详细笔录。”老周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件外套，“天快亮了，你一夜没合眼，先披上点吧。”
我接过外套，指尖触到布料的温暖，心里却依旧冰凉。透过落地窗，我看到第一缕阳光落在公司的LOGO上，金色的光芒驱散了些许寒意。技术部的员工们互相击掌，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，他们或许不知道，真正的威胁还未解除。
“告诉大家，今天放假一天。”我对老周说，“明天正常上班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老周愣了一下，随即点了点头。他知道，有些事情，只能我们这些站在最前面的人来扛。
李军在楼下等我，车里放着一杯热豆浆。“这是刚买的，还热乎着。”他递给我，“警方会继续追查‘幽灵’的下落，你也别太担心，毕竟我们己经掌握了他的一些手段。”
我喝了口豆浆，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。“你说，他下一步会针对谁？”
李军发动汽车，后视镜里，公司的大楼越来越小。“不知道，但我会盯着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只要他还在兴风作浪，我就不会停下。”
车窗外，城市渐渐苏醒，早点摊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，公交车站挤满了赶早班的人。他们的生活平静而安稳，或许永远不会知道，昨晚有一群人为了守护这份安稳，在黑暗里与看不见的敌人殊死搏斗。
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，忽然明白，所谓的危机，从来不是突如其来的灾难，而是潜伏在日常里的暗流。我们能做的，就是时刻保持警惕，在暗流涌动时，做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。
豆浆的温度渐渐散去，我握紧了手里的手机。屏幕上，李军发来一条信息：“放心，有我在。”
或许，这就够了。至少我们不是孤军奋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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