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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第八章:鬼魂索命,周氏崩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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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氏被抓进府衙后,侯府里安静了不少。沈明嫣失去了母亲的庇护,又被侯爷禁足在偏院,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。沈昭暂时接管了侯府的中馈,虽然事情繁多,但她做得井井有条,下人们也渐渐对她服服帖帖。

可沈昭并没有放松警惕。她知道,周氏虽然被抓,但玄真子还在外面,而且那个鬼面人是玄真子的人,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出更多关于玄真子的秘密。她派人去府衙打听消息,得知鬼面人嘴硬得很,无论衙役怎么审问,都不肯说出玄真子的下落,只说是自己贪财,才答应帮周氏销毁尸体。

“姑娘,这个鬼面人肯定是被玄真子威胁了,所以才不敢说实话。”晚秋端来一杯热茶,说道,“要是再这么审下去,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。”

沈昭接过热茶,吹了吹热气,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:“硬的不行,我们就来软的。周氏现在还在府衙里,她肯定知道玄真子的一些秘密。我们可以从周氏入手,让她说出玄真子的下落。”

“可是周氏那么恨您,她怎么会愿意帮我们呢?”晚秋疑惑地问道。

“她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帮我们。”沈昭笑了笑,“但人都有弱点,周氏的弱点就是她的女儿沈明嫣。只要我们用沈明嫣威胁她,她肯定会乖乖说实话。”

当天晚上,沈昭让人把沈明嫣从偏院带了出来,送到府衙附近的一个小院里。然后,她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,脸上蒙着一块黑布,悄悄潜入了府衙的大牢。

大牢里阴暗潮湿,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。周氏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,头发散乱,衣服上沾满了污渍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听到脚步声,她抬起头,看到一个黑影走进来,吓得立刻缩到了墙角:“你是谁?别过来!”

沈昭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走到牢房门口,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妹妹,你还记得我吗?二十年前,你在宫里害我,现在,我来向你索命了……”

周氏听到这个声音,身体猛地一僵。这个声音,和淑妃的声音太像了!二十年前,她还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,因为嫉妒淑妃得宠,就和皇后联手,设计陷害淑妃,让淑妃被打入冷宫,最后“病逝”在冷宫里。这件事一首是她心里的秘密,她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,可现在……

“你……你是谁?你不是淑妃!淑妃早就死了!”周氏的声音带着颤抖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
沈昭慢慢揭下脸上的黑布,露出一张和淑妃有七分相似的脸——她用胭脂和水粉稍微修饰了一下,让自己的眉眼看起来更像淑妃。然后,她从袖中掏出一件白色的宫装,披在身上,宫装的样式,正是淑妃当年最喜欢穿的那件。

“我当然是淑妃。”沈昭的声音依旧沙哑,模仿着淑妃的语气,“我在冷宫里死得好惨啊,妹妹,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?我待你不薄,你为什么要和皇后联手害我?”

周氏看着沈昭的样子,又听到她的声音,吓得魂飞魄散,抱着头蹲在地上,不停地哭喊道:“不是我!不是我想害你!是皇后逼我的!皇后说只要我帮她害你,她就会让我嫁给侯爷,我也是没办法啊!”

“没办法?”沈昭冷笑一声,“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,就害死我,还害我的女儿昭儿,你良心过得去吗?现在,我要让你偿命!”

说着,沈昭猛地扑到牢房门口,双手抓住栏杆,做出要冲进去的样子。周氏吓得立刻跪倒在地,不停地磕头:“淑妃娘娘,我错了!我知道错了!求您饶了我吧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
“饶了你?”沈昭的声音变得冰冷,“我女儿昭儿被你害得那么惨,你觉得我会饶了你吗?不过,如果你告诉我,玄真子在哪里,还有你和他勾结的事情,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周氏愣住了,她没想到“淑妃”会问起玄真子。她和玄真子的勾结,是她最大的秘密,她本来打算烂在肚子里,可现在,为了活命,她不得不说。

“玄真子……玄真子是前朝的国师。”周氏颤抖着说道,“他一首想找前朝的玉玺,复辟前朝。我帮他在侯府里打听玉玺的消息,他就帮我对付沈昭。他现在藏在城外的白云观里,那里是他的老巢。”

沈昭心里一喜,终于查到玄真子的下落了。她继续问道:“那你知道玉玺在哪里吗?玄真子有没有找到玉玺的线索?”

“我不知道玉玺在哪里。”周氏摇了摇头,“玄真子说,玉玺藏在侯府的某个地方,淑妃娘娘当年把玉玺带来了侯府,但是具体在哪里,他也不知道。他还说,沈昭是淑妃娘娘的女儿,说不定知道玉玺的下落,所以才一首想除掉沈昭,自己找玉玺。”

沈昭点了点头,心里的疑团终于解开了。玄真子找玉玺是为了复辟前朝,他以为沈昭知道玉玺的下落,所以才一首针对她。而周氏,就是被玄真子利用的棋子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沈昭说道,“你最好别骗我,要是我发现你说的是假的,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。”

说完,沈昭转身就走,很快消失在黑暗中。周氏瘫坐在地上,大口地喘着气,冷汗己经湿透了她的衣服。她不知道刚才的“淑妃”是真的鬼魂,还是有人假扮的,但她知道,自己说出了玄真子的下落,以后肯定会被玄真子报复,可现在,她只想活命。

沈昭离开府衙后,立刻去找谢无咎。谢无咎得知玄真子藏在白云观,立刻召集了暗卫营的人手,准备连夜去白云观抓捕玄真子。

“姑娘,你先回侯府,这里交给我就行了。”谢无咎说道,“玄真子武功高强,而且白云观里肯定有他的手下,太危险了,你不能去。”

“我必须去。”沈昭坚定地说道,“玄真子手里有我前世的画像,还知道很多秘密,我要亲自问清楚。而且,我有《毒药图谱》里的毒剂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”

谢无咎知道沈昭的脾气,一旦决定的事情,就不会轻易改变。他无奈地点了点头:“好吧,但是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,不能单独行动。”

沈昭点了点头,跟着谢无咎一起,朝着城外的白云观而去。

白云观建在半山腰,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,夜里看起来阴森森的。谢无咎带着暗卫,悄悄潜入了白云观,沈昭跟在他身后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

白云观里很安静,只有几个道士在巡逻。谢无咎示意暗卫们分头行动,自己则带着沈昭,朝着三清殿走去——玄真子肯定在那里。

刚走到三清殿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玄真子的声音:“周夫人那个蠢货,竟然被人骗了,还把我的下落说了出去。不过也好,正好可以利用她,引沈昭来这里,到时候我就能抓住沈昭,逼她说出玉玺的下落了。”

沈昭心里一凛,原来玄真子早就知道她会来,设了陷阱等着她。她刚想提醒谢无咎,就看到从殿内冲出十几个道士,手里拿着刀剑,朝着他们扑了过来。

“小心!”谢无咎大喊一声,将沈昭护在身后,拔出长剑,迎了上去。暗卫们也听到了动静,纷纷冲了过来,和道士们打了起来。

玄真子从殿内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,看着沈昭,冷笑一声:“沈昭,你果然来了。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,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中了我的计。”

“玄真子,你别得意。”沈昭说道,“你以为凭这些道士就能抓住我吗?今天,我就要为我娘报仇,揭穿你的阴谋!”

“报仇?”玄真子哈哈大笑,“你娘淑妃就是个蠢货,当年若不是她把玉玺藏起来,前朝也不会灭亡。我现在找玉玺,就是为了复辟前朝,让那些背叛前朝的人都付出代价!”

“你胡说!”沈昭怒喝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,里面装着“迷魂散”,“我娘才不是那样的人!你为了自己的野心,害死了那么多人,今天我就要让你偿命!”

说着,沈昭打开瓷瓶,将“迷魂散”朝着玄真子撒了过去。玄真子没想到沈昭会用毒,躲闪不及,吸了几口“迷魂散”,顿时觉得头晕目眩,脚步不稳。

谢无咎趁机冲了过来,一剑刺中了玄真子的肩膀。玄真子惨叫一声,转身就想跑,可刚跑了几步,就被暗卫们围了起来,动弹不得。

“玄真子,你被捕了!”谢无咎的声音冰冷,“你勾结周氏,意图复辟前朝,害死淑妃娘娘,还有很多罪行,你就等着在皇上面前一一交代吧!”

玄真子看着周围的暗卫,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了。他不甘心地瞪着沈昭:“沈昭,你别得意!就算我被抓了,还有很多前朝的余孽会继续找玉玺,你和你的侯府,迟早会被灭亡!”

沈昭冷笑一声:“那我们就等着瞧。我会把所有的前朝余孽都找出来,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。”

谢无咎让人把玄真子绑了起来,押回京城。沈昭看着玄真子被押走的背影,心里松了一口气——最大的敌人终于被抓住了,接下来,她要做的就是查清楚玉玺的下落,还有娘当年的死因,为娘报仇。

夜色渐深,沈昭和谢无咎带着暗卫,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。月光洒在他们身上,拉长了他们的身影,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。沈昭知道,虽然玄真子被抓了,但事情还没有结束,玉玺的秘密,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,等着她去揭开。但她己经不再害怕,因为她知道,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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