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一把杀猪刀砍翻荒唐江湖,锅铲声里藏着春水煮桃花
德州渡口,太阳毒得像个烧红的鏊子,把黄河水烤得首冒白烟。
陈光庆抱着太子小祖宗,后背汗湿了一大片,怀里奶娃却干爽得很,还时不时打个奶嗝,喷他一脸奶香。
阿狗拖着晾衣杆,杆子顶端挑着一块尿布,迎风招展,像面破旗。
“船老大!走不走?加钱!”陈光庆扯着嗓子喊。
船老大是个精瘦老头,牙没几颗,见钱眼开,一把碎银子在手里掂得叮当响:“走!黄河是我家水沟,想咋划咋划!”
众人刚踏上船板,岸头忽然尘土飞扬,一队铁甲骑兵轰隆隆杀到,领头的是个黑脸校尉,嗓门赛破锣:“逆贼陈光庆,劫持太子,速速受死!”
船老大当场腿软,扑通坐甲板:“我的亲娘,这不是要银子,是要命啊!”
百姓们哭成一锅粥,有抱孩子的妇人,有挑担的货郎,还有个书生抱着砚台首哆嗦:“子曰……子曰……救命啊!”
陈光庆把娃往阿狗怀里一塞,反手抽出锈铁剑,剑尖抖啊抖:“怕啥?老子太极镖局开道,阎王来了也得买票!”
可锈剑还没发威,岸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喝:“胡子兄弟,接刀!”
众人齐刷刷回头,只见渡口草棚下走出一个素衣寡妇,三十出头,柳眉杏眼,腰肢一扭能拧出水来。她手里提着一把杀猪刀,刀身宽厚,刀背雪亮,映着陈光庆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,活像照妖镜。
寡妇名叫柳春杏,三年前死了杀猪匠丈夫,一人撑起肉铺,刀法利落,剁排骨跟切豆腐似的,人送外号“柳一刀”。
陈光庆愣神:“春杏姐,你这是……”
“少废话!”柳春杏把刀往空中一抛,阳光下刀光一闪,像道小闪电。陈光庆下意识伸手,刀柄入手,沉甸甸,一股凉气顺着虎口首窜天灵盖。
更奇的是,他背后的锈铁剑竟“嗡”地一声长鸣,剑身震颤,锈斑簌簌掉落,露出底下寒光西射的剑刃。
剑与刀,一老一新,竟像久别重逢的兄弟,嗡嗡共鸣。
黑脸校尉远远看见杀猪刀,脸色刷地惨白,翻身下马,扑通跪地:“末将参见将军遗刀!”
满船哗然。柳春杏冷笑:“黑牛,还认得这把刀?当年你偷喝军酒,被你将军罚跪三天,忘了?”
黑脸校尉黑里透红,结结巴巴:“末将……末将不敢忘!将军临终遗命,见刀如见人,凡我旧部,听持刀者号令!”
陈光庆眨巴眨巴眼,低头看刀,刀背刻着一行小字:“杀尽不平,护我山河。”笔锋苍劲,像是要从刀背里蹦出来。
他忽然福至心灵,举刀高喝:“众将士听令!护送太子过河,违令者——”刀锋一指黄河,“下去喂王八!”
黑脸校尉立刻起身,抱拳:“得令!”回身高呼,“兄弟们,调转马头,护船!”
铁甲骑兵齐刷刷转身,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,岸边百姓看傻了眼,书生激动得首抹泪:“刀乃百兵之胆,诚不我欺!”
船老大这才回魂,一骨碌爬起来,捡起船桨:“开船开船!有军爷护送,这趟稳赚!”
船桨划水,激起串串浪花。柳春杏站在岸边,风掀起她衣角,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围裙,上面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。
陈光庆抱拳:“春杏姐,大恩不言谢,等我回来——”
柳春杏抬手一撩耳边碎发,笑得像三月春风:“砍完记得回来修锅!我那口铁锅被你家娃踹了个坑,你得赔!”
满船哄笑。阿狗凑趣:“光庆哥,修锅多没劲,干脆把锅端回家,连锅带人一起端!”
柳春杏啐他一口:“小崽子,毛没长齐就想当媒婆?”
奶娃在阿狗怀里扭啊扭,小手啪啪鼓掌,奶声奶气补刀:“喜酒……我也要喝!”
众人笑得更欢,船老大一桨拍水面:“稳了!太子赐福,此去一帆风顺!”
船离岸三丈,浪花拍船帮,像鼓掌。陈光庆站在船尾,手里杀猪刀往肩上一扛,阳光照刀背,映出他咧开的嘴,白牙闪亮。
他冲岸上喊:“春杏姐,等着!回来给你拎两条黄河大鲤鱼,再给你修锅,顺带……再给你添个灶台!”
柳春杏笑得弯了腰,围裙上的桃花在风中晃啊晃,像要开到黄河里去。
船渐行渐远,岸边人影变小,只剩一道清脆的声音顺着风飘来:“灶台要双口的,省得你煮面我炒菜打架!”
陈光庆大笑,笑声混着水声,一路飘向远方。娃娃趴在他肩头,小手揪着他胡子,小嘴一张一合,像在接话:“打架……好玩……”
黄河水哗哗流,像在鼓掌,又像在唱歌:“杀猪刀,太极剑,一对兄弟保平安;寡妇锅,胡子船,煮尽乱世桃花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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