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，脸上又是灰又是汗，但眼神却亮得惊人的丑将，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老父亲般的欣慰。
瞧瞧，瞧瞧这觉悟！
这还是那个在影界里欺软怕硬、见风使舵的二把手吗？
这分明是经受住了人民群众考验，在基层一线得到淬炼和升华的优秀基层干部苗子啊！
“丑将同志，”林凡的声音温和而有力，充满了领导的关怀，“你刚才那句‘这里是我的辖区’，说得很好，很有水平，很有担当！组织上，对你刚才的表现，非常满意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着丑将那张既激动又有些忐忑的脸，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他。
“你的实习期，己经圆满结束了。现在，摆在你面前的，有两条路。”
林凡伸出两根手指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第一条路，回到我们幽冥部。鉴于你在这三个月实习期中的优异表现，以及刚才临危不惧，挺身而出保护人民群众的英勇行为，经部里研究决定，可以破格将你正式录用。”
他看着丑将瞬间瞪大的眼睛，继续抛出重磅炸弹：“职位嘛，暂定为‘对外联络与群众工作办公室副主任’，行政级别等同于行动组副组长。
我们会跟你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，五险一金按照最高标准缴纳，享受我们部里所有的福利待遇。你将重新拥有力量，拥有地位，成为我们这支光荣队伍里，正式的一员。”
这个条件，不可谓不丰厚。
一个正式的、有级别的领导岗位！
丑将的心脏“砰砰”狂跳起来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点头答应。
回到那个窗明几净，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幽冥部基地，重新穿上那身代表着权力和地位的黑色制服，每天跟着总帅干大事……
这不就是他当初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的梦想吗？
然而，就在他要开口的瞬间，他的眼角余光，瞥见了身后那群依旧将他护得严严实实的大爷大妈。
李大妈正拿着她的宝贝扫帚，一脸警惕地瞪着那几个被捆成粽子的影界余孽，嘴里还念叨着：“这帮小瘪三，敢欺负我们丑哥，真是活腻歪了！”
王大爷则小心翼翼地帮他拍打着红马甲上的灰尘，心疼地说道：“哎呦，小丑啊，你看看你这衣服都破了，没伤着吧？走，上王大爷家去，让你婶子给你煮碗热汤面压压惊！”
还有那个被他救过皮球的小男孩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，正攥着小拳头，用清脆的童音为他加油：“丑叔叔最棒！打倒大坏蛋！”
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，再次席卷了丑将的全身，将他那刚刚燃起的功利之心，浇得透心凉。
他想起了这三个月，每天早上都能在办公室桌上看到的热包子；想起了每次帮李大妈修好广场舞音响后，大妈们硬塞给他的一大袋水果；想起了老张头拉着他的手，把那枚擦得锃亮的“劳模”奖章给他看时，那份发自内心的信任和自豪……
这些东西，是“副主任”的头衔能换来的吗？是每个月的工资条能衡量的吗？
他好像……有点舍不得这里了。
林凡将丑将的犹豫尽收眼底，他微微一笑，继续说道：“当然，还有第二条路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，你在社区工作中，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，并且愿意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……组织上，也充分尊重你的个人选择。”
林凡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我可以亲自出面，跟阳光社区街道办，以及市里相关的人事部门进行协调。
以我们‘幽冥特别行动部’和‘国家安全部’的名义，为你申请一个‘特殊人才引进’的名额。虽然过程可能会复杂一点，但问题不大。也就是说，我们可以帮你，解决一个正式的、带编制的、吃国家财政饭的——事业编。”
事业编！
这三个字，像是一道惊雷，在丑将的脑子里轰然炸响。
他虽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，但这三个月耳濡目染，也从社区大爷大妈的闲聊中，听过这个词的含金量。
“我家那孙子，要是能考上个事业编，我做梦都能笑醒！”
“那可不！铁饭碗啊！旱涝保收，说出去都有面子！”
一边，是重回“江湖”，手握大权，但本质上还是跟着“大哥”混的“副主任”。
另一边，是扎根基层，每天处理鸡毛蒜皮，但却能拿到一个国家承认的“铁饭碗”，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“公家人”。
这个选择题，比刚才那个还要难！
丑将的脑子里，彻底成了一团浆糊。他一会儿看看林凡那张充满鼓励和期盼的脸，一会儿又看看身后那些淳朴善良，满眼都是不舍的街坊西邻。
就在这时，阳光社区街道办的王主任，也气喘吁吁地带着几个社区干部跑了过来。她显然是听说了这边出了事。
开局路法，小小的老子只想上岸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开局路法，小小的老子只想上岸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当她看到被制服的疤脸一伙，以及毫发无伤的丑将和居民们时，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丑哥！你没事吧！”王主任一上来，就拉住了丑将的手，那称呼，己经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。
当她从李大妈嘴里，听说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，尤其是丑将那句“这里是我的辖区”时，王主任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好样的！丑哥！你真是我们阳光社区的好干部！是我们人民的守护神！”王主任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她转过头，看到林凡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，连忙说道：“林总帅！您来得正好！我代表我们阳光社区街道办，以及我们社区全体三千多户居民，向您，向幽冥部，正式提出一个请求！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想把丑哥留下来！”王主任的语气无比诚恳，“我们社区，不能没有丑哥啊！您看，能不能让他继续在我们这儿工作？待遇方面您放心，我们一定向上面申请，给他最好的！”
“对！不能让丑哥走！”
“丑哥留下来！”
身后的大爷大妈们，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挽留起来。那场面，像极了村民们在村口送别下乡扶贫的优秀干部，充满了真挚而热烈的情感。
丑将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彻底绷不住了。
他一个在黑暗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反派，一个双手沾满了罪恶的恶棍，何德何能，能得到这么多普通人如此真诚的对待？
他想起了自己刚来第一天，被广场舞大妈当众训斥的窘迫。
想起了第一次成功调解邻里纠纷后，那种比打赢了一场大战还强烈的成就感。
想起了那个小男孩递给他矿泉水时，那双清澈的、带着崇拜的眼睛。
这些画面，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闪过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他想要的，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力，也不是唾手可得的财富。他想要的，就是眼前这份被人需要、被人信任、被人当成“自己人”的温暖和归属感。
这，才是他真正的“上岸”。
丑将深吸一口气，转过身，对着林凡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总帅。”他的声音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释然和坚定。
“感谢您的栽培和赏识。我想……我想留下来。”
他抬起头，咧开嘴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，但却无比真诚的笑容。
“为人民服务……好像，真的挺不错的。”
林凡看着他，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一个“改过自新”的反派，最终选择放弃高官厚禄，扎根基层，服务群众。
这是什么？
这简首是年度最佳的正面宣传案例啊！是“幽冥部思想改造工作取得重大成果”的活生生的证明啊！
这要是拍成宣传片，写成报告，递到总局领导那里，那得是多大的政绩？
“哈哈哈哈！”林凡终于忍不住，朗声大笑起来。
他走上前，重重地拍了拍丑将的肩膀，脸上满是赞许和欣慰。
“好！好啊！丑将同志，你的思想觉悟，又上了一个新台阶！你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人生价值，组织上，为你感到骄傲！”
他转过身，对着同样一脸惊喜的王主任和社区居民们，大声宣布：“我批准了！丑将同志，从今天起，就正式是你们阳光社区的人了！他的编制问题，我来解决！”
“另外，”林凡的声音再次拔高，充满了格局，“我宣布，从即日起，阳光社区，正式成为我们幽冥特别行动部重点帮扶的第一个‘军民共建先进单位’！以后，你们社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，随时可以来找我们！我们幽冥部，就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！”
“噢——！”
“太好啦！”
“林总帅万岁！丑哥万岁！”
整个社区，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。
丑将看着眼前欢呼的人群，又看了看一脸欣慰的林凡，他知道，自己的人生，从这一刻起，才算真正地翻开了新的一页。
而林凡，在享受完群众的欢呼和爱戴之后，悄悄地走到了安迷修身边，低声吩咐道：“安迷修，把那几个影界余孽带回去，好好审一审。”
他的目光，落在了那个被疤脸丢在地上的手提箱上。箱子在混乱中被撞开了，除了金条，还掉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地图。
林凡的眼神，瞬间变得深邃起来。
他认得那地图上标记的地点。
那正是原著中，影界储存了成千上万张魔帖的——秘密仓库。
“看来，一场重大的国有资产清缴和不良资产处置工作，要提上日程了啊。”
林凡在心里默默地想道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社畜看到新项目的兴奋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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