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疼吗？”
墨九幽用匕首尖端挑起叶霄的下颚，锋利的刀刃抵住他的皮肤。
本就被幽冥黑环蛇放大了数倍的痛感，再叠加上刀尖的刺痛。
叶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，冷汗顺着脸颊滑落，浸湿了鬓发。
可即便如此，他依旧紧咬着牙关，始终没有开口，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他想到了虞凝雪。
想到了自青鸾大陆入侵以来，战死的那些反抗军将士……
自己没有资格向敌人求饶！
不出意外，这份沉默点燃了墨九幽的怒火。
她要的是让叶霄后悔自杀，让他付出代价，可不是现在这种局面啊！
于是，她手腕一转，匕首在掌心飞速旋了个圈。
下一秒便狠狠刺入叶霄的肩膀，“噗嗤”一声没入皮肉。
她要折磨这个男人，拆碎他的傲骨！
鲜血瞬间顺着刀柄涌出，染红了他的衣衫，一滴滴砸在地面上。
墨九幽上前一步，伸手死死攥住叶霄的下颚，指节用力到泛白，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。
“不说话是吧？没关系…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。”
她缓缓拔出插在他肩膀上的匕首，带出一串滚烫的血珠。
血线顺着手臂蜿蜒而下，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血洼。
“往后的日子还长，我有的是时间，慢慢教你什么是听话，什么是顺从！”
说话间，她抬手对着幽冥黑环蛇打了个手势。
毒蛇接收到指令，缠绕的力道骤然加重。
尖锐的毒牙再次刺入皮肉，更多的毒液注入体内。
叶霄只觉得西肢的疼痛像是要炸开一般！
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，身体抖得愈发厉害，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。
可他依旧死死咬着牙，连一声闷哼都不肯漏出来。
墨九幽见状，眼神更冷。
她伸手扯住叶霄胸前被割破的衣襟，用力一撕，露出他的胸膛。
随后，她捡起地上一块带着棱角的碎石，轻轻刮过伤口边缘。
粗糙的石面摩擦着破损的皮肉，带来钻心的疼。
“你不是想自杀吗？想去找虞凝雪吗？”
她满脸嘲讽道：“我告诉你，你这辈子都别想！”
“你永远都是我的玩物，都是我的奴隶！”
“对了，还有你用血写下的那些字，都被我抹除的干干净净！”
“你没有资格怀念她！”
叶霄艰难地抬起眼，眼中闪过一抹蔑视！
没错，就是蔑视！
“你也就只会用这种手段了……”叶霄洒脱一笑道。
墨九幽看着眼前的笑脸，瞬间暴怒！
“你找死！”
她猛地将碎石按在叶霄的伤口上，狠狠碾了下去。
剧烈的疼痛让叶霄的身体猛地一僵，喉咙里终于忍不住溢出一丝压抑的痛哼。
可他还是强撑着，硬生生把剩下的声音咽了回去。
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，不断往下掉。
墨九幽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：“还能撑？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是你的骨气硬，还是我的手段硬。”
她说着，抬手再次召来两条幽冥黑环蛇，那毒蛇吐着信子，缓缓朝着叶霄没有受伤的腿爬去！
毒液再度注入叶霄体内，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蔓延。
双腿瞬间软了下来，连带着悬在半空的身体都晃了晃。
此刻，他身上的痛感己经不是简单的叠加。
幽冥黑环蛇的毒液像个放大器，将每一寸疼痛都拉到百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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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密麻麻，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碎。
剧烈的痛苦让他大脑一片混沌，就连眼前的墨九幽，也成了模糊的影子。
叶霄死死咬着牙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，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尽头。
这哪里是在惩罚，分明是在一点点虐杀他！
把心底积压的怒火、对他“不识抬举”的怨怼，全撒在了他身上。
其实，墨九幽也没想过要这么对待他！
实在是叶霄的自尽，让墨九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！
所以，为了避免这种事再度发生，她要先让他尝遍极致的疼！
疼到神经麻木，疼到连自尽的念头都生不出来。
看着叶霄浑身发抖，惨不忍睹的样子，墨九幽喋血一笑，上前一步。
指尖蘸了蘸他胸口的血，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。
甜甜的，有股腥味……
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病态的满足。
“等你疼到连骨气都扛不住的时候，等你跪下来求我饶命的时候，你就会明白……”
“在我面前，你的骄傲、你的坚持，全都是没用的东西。”
她抬手抚过叶霄苍白的脸。
“到那时，你才会真正记住，谁才是能决定你生死、能让你疼也能让你不疼的人。”
“叶霄……我有的是时间，陪你耗到那一天。”
话音落下。
蛇身勒紧的力道再次加重，尖锐的毒牙深深嵌入皮肉，更多的毒液涌入。
这一次，连叶霄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，意识正在一点点下沉，身体的力气像被抽干。
终于，在墨九幽不懈的凌虐下，叶霄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。
身体一软，昏死了过去。
缠绕在他西肢的幽冥黑环蛇随即松开。
失去支撑的他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，重重摔落在地面上。
一动不动，浑身是血。
墨九幽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男人，脸色依旧阴沉，却没再继续动手。
她弯腰，将浑身是血的叶霄打横抱在怀里。
紧接着，身形一闪，便消失在地下室中。
……
“教、教主？”
稻禾刚迎上前，便看到墨九幽怀中浑身是血的男人，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，先前还能与她对话的叶霄，竟被折磨得鲜血淋漓，气若游丝！
墨九幽冷冷扫了她一眼，开门见山：“你会医术？”
稻禾这才回过神，连忙点头应道：“回教主，奴婢会的，您难道忘了？”
墨九幽没再多说，径首将叶霄扔到了房间的床上，命令道：“给他治伤，治好了立刻通知我。”
“是！奴婢明白！”
稻禾赶忙应下，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叶霄，心头不由得一紧，“奴婢一定尽快治好他，绝不让教主失望！”
墨九幽微微颔首，没再多说一个字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。
……
等到她走后，稻禾立刻快步走到床前，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叶霄身上。
渐渐的，她眼神变得有些痴迷起来。
他即便浑身是伤、狼狈不堪，眉宇间那股不屈的锐气，依旧藏不住。
先前从苏子兮口中，她己经拼凑出了更多关于叶霄的过往。
包括他曾有一位深爱的妻子，以及那位妻子，最终惨死在墨九幽手下的事。
稻禾缓缓伸出手，指尖轻轻拂过叶霄胸身上的伤口。
下一秒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。
“放心，我会照顾好你的~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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