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青苎有些犹豫:“德妃娘娘会不会狗急跳墙?”
毕竟德妃盼了那么多年,好不容易才盼来了肚子里那个孩子,却因为被毒蛇咬伤而小产。
想要用那个己经小产的孩子害贞贵妃失去争夺后位的资格,又被皇帝给亲自拆穿。
她所有的不幸,都是从她决定对付她家主子开始的。
若是这个时候让让德妃知道,害她如此的人是兰昭仪。
那……
她会气疯吧?
“你倒是蛮会形容的。”
兰溪笑了一声:“狗急跳墙,她不就是狗吗?你只管按本宫说的去做,本宫要的就是她跳起来咬人。”
宫斗宫斗,要斗就要斗个你死我活。
斗到一半半途而废算什么事?
她那么辛苦才调查出德妃假孕的真相,费了老鼻子的劲,让皇帝对德妃失望。
要的,可不是这么轻易放过德妃。
趁人病,要人命才是宫斗的第一准则。
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彻底踩死敌人的机会。
青苎只是犹豫了片刻,想到自家主子这一路上神挡杀神的罗刹场面,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“可德妃娘娘如今刚被皇上斥责禁足,咱们要怎么把消息传到她跟前呢?”
同安宫门口有侍卫把守,除了送饭的女官,不允许任何人进出。
兰溪和青苎的眼神,同时看向在一旁吃糕点吃成了仓鼠的红菱。
送饭的女官是尚宫局的。
这尚宫局可是红菱第二个家。
“嗝!”
小红菱打了个饱嗝,在玩个慈爱的眼神中“背上行囊”,朝着尚宫局“跋山涉水”而去。
这次绝不能让那小丫头在外头过夜了,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。
王五想着,等到了时候,红菱要是还没回来,他就求主子,让他去尚宫局接人。
同安宫——
德妃喝下两碗苦药,身体仍然虚得冒冷汗。
太医说她才小产,身子都还在虚弱中,又掉进了太液池寒冷的池水中,导致身体再度流血。
如果再不好好静养,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怀上龙嗣了。
德妃强压着怒火,双手紧紧拽着被褥:“皇上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”
这件事情,只有她和太医,以及身边的紫苏知道。
胡太医是共犯,若是他揭发的,不可能只是打三十大板,逐出宫去这样的惩罚。
难道……
怀疑的眼神落在紫苏身上,紫苏一瞬间冒出一身汗来,惶恐地摇头:“娘娘明鉴,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,是绝不可能背叛娘娘的啊!”
紫苏可是德妃自己从家中带来的心腹,确实不可能……
到底是谁?
“娘娘,尚食局的女官送饭来了。”
“本宫不吃,扔出去。”
她现在躺在床上,连地都不能下,纯贤妃那个贱人却没能淹死在太液池,她和兰昭仪甚至都没落水。
唯独她,白白受这一场罪,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,真是气死人了。
还哪里吃得下饭?
“娘娘,可那女官说……她知道真正害娘娘小产的人是谁。”
什么意思?
她的小产另有隐情?
难道不是纯贤妃?
当日她认准了是纯贤妃放毒虫鼠蚁,正是因为纯贤妃从江南回宫的第一天,因着兰溪扎穿张嬷嬷的手掌一事,被纯贤妃打了巴掌。
第二天纯贤妃就去花房抢花。
所以德妃气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首接去找皇上告状,指认纯贤妃就是凶手。
难道弄错了?
把人叫进来就知道了。
……
观云殿——
红菱这次没有误了回来的时辰,也没让王五替自己操心,早早就回来了。
“奴婢不负娘娘所托,己经不经意的将娘娘放蛇咬人的事透露给了尚食局里最贪财的女官,为了赏银,她一定会想办法接下给德妃娘娘送饭的差事,再去德妃娘娘面前告发咱们。”
王五点点头:“奴才派去盯着同安宫的人回来了,今日去给德妃娘娘送饭的女官,与之前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兰溪点点头:“那咱们……就等着德妃娘娘猛烈的报复吧!”
小国之后,兰溪又问青苎:“兰家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兰家……二房的兰妍小姐己经嫁给镇南王世子为妾了。”
还有……
兰府——
兰劲松的书房里,传出男人与男人的暧昧声。
蒋氏站在书房门口,手里的帕子都快撕吧坏了。
“娘,儿子进去杀了那个骚男人。”
“别!”
蒋氏拦住自己唯一的儿子:“夙哥儿,这样也好,以前你爹是男人的时候,总去外头找些不三不西的女子鬼魂,我一天到晚的防着,就怕他搞出个私生子来跟你抢家产,如今他成了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,也总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外室回来强。”
“可……”
兰夙那双愤恨的眼睛瞪着灯光昏暗的窗子:“娘,那个贱婢生的儿子兰洵都攀上高枝了,再过不久,我都要被他踩在脚下学狗叫了,爹爹这般,如何送我进国子监?”
本来大伯那个太学的名额是他的,要不是兰洵横插一脚,今日和那些贵公子做朋友的就是他。
太学博士冯大人也该是他的师父。
凭什么将这一切都让给兰洵这种狗杂碎?
“进国子监的事,你二姐不是都替你打点好了吗?”
兰妍嫁给镇南王世子也有一段时日了,虽然在大婚之前被爆出来在蓥华寺那个淫窝清修过一段时间,丢掉了世子妃的位置。
但好在世子很喜欢妍姐儿,给妍姐儿争取了贵妾的名份。
如今虽然世子殿下也娶了门第相当的世子妃,但谁都知道那世子妃二百多斤,一条胳膊比妍姐儿的腰都粗,世子喜欢才怪了。
那世子妃的家里是三朝元老,实在是嫁不出去那姑娘,才塞给世子的。
世子为了娶妍姐儿为贵妾,不得不答应娶她回来做摆设。
兰夙进国子监学习,那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“冯大人也被调进国子监做司业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蒋氏面色一变:“那不是兰洵那个小贱种的师父吗?”
“就是那个老匹夫。”
兰夙握紧了拳头:“儿子入学时就是被他考校,他故意为难儿子,给儿子出的题,儿子一道也答不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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