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守卫冲进了大堂中,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“大人!摄政王,摄政王在门外!”
大理寺少卿故作疑问:“摄政王为何会来此?你确定是摄政王的马车了?”
“绝对没错。”
县令与县丞吓得,各自捏了一把汗。
“摄政王提名要县令出去一趟。”
这可把江城南吓坏了,还好没提自己的名字,倒是通了一口气。
大理寺少卿蹙着眉思虑了片刻,缓缓抬眸说道:“柳县令,还不快去?!”
县令垂着头走到轿辇下,惶恐地跪拜“下官不知摄政王驾临,有失远迎,还望摄政王恕罪。”
他双目犀利,两手负于身后,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,目光锐利如刀,气场凌厉强大,仿佛这片天地由他主宰,令周围人都感到一阵寒意。
他仅仅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“本王想听县太爷好好解释,你这府衙大门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此挡着本王的路。”
“此罪应当如何处置?”冷淡地说着己然吓得周边所有人不敢动弹。
县令心头一惊,额间不自觉地冒出了汗珠,他赶忙解释:“摄政王有所不知,此女子正是江县丞之女江婉婉。”
墨灸渊瞥了一眼,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,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“看来县太爷没听说过,但凡有任何人挡着本王,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,本王一律处死。”
他的嗓音如淬了毒,从冰冷的嗓子里面溢了出来,惊得县令浑身冒冷汗。
他慌了,赶紧叫下人将沈初念拽了起来。
县令刻意掩盖惊恐的眼神,对着墨灸渊胁肩谄笑“摄政王息怒,下官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给你清了路,望您恕罪呀。”
墨灸渊瞥了一眼县令,像审犯人一般凝视着在自己面前满口谎话连篇的县令,他哼笑了一声“晚了。”
县令顿感惊愕,吓破了胆,全身颤抖了起来“下官愚钝,还请摄政王明示?”
他修长的身姿轻快地从轿辇上走下来,每一步都散发着朝他索命的恶鬼气息扑面而来。
县令精神抖擞地似要将头深陷进地里,颤颤巍巍地求饶“摄政王息怒!此女是她自己挡了您的路,与下官毫无关系啊!请您饶了下官一命吧!”
他微侧着脸,嗓音平静如水,语调却异常诡异,湿滑阴冷得如一条细蛇穿过残骸中悄然游出响在周遭“此处可是你的府衙?”
“摄政王饶命,您怎能因此女跪在何处就恣意将下官定罪?”
他嘴角勾起,阴冷沉稳:“你有意见?”
“下官不敢…”
“敢惊扰本王,找死!”他忽然微眯狠戾的眼,拔出了宝剑。
县令惶恐至极,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,连看一眼都不敢,口中不断念叨:“摄政王饶命!”
墨灸渊勾起一抹邪笑,抬眼刹那间阴鸷得令人产生畏惧。
周遭人纷纷跪下,无一人敢抬头。
墨灸渊阴戾地提起宝剑朝着他靠近,他阴冷森然的瞳孔蕴意着翻涌的杀意。
县令早己吓破胆子,全身抖擞似是要将头部深陷地里,额角的汗珠滴落在地上。
沈初念站在人群中惊恐万分“天啊,没想到他这么恐怖,就像尸骸遍地的乱葬岗里爬出来的恶鬼……怎么办,他该不会等下也要把我杀了吧?”
他平静的面孔下散发一股恶鬼的气息,似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正向他伸展而来,他惊恐万状,一身汗蒸首上,越发地颤抖。
沈初念脊背发凉,吓得腿脚发软,不自觉地捂住了嘴“好可怕…”趁着人群受惊,脚步不受控制地偷偷溜走。
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隐隐翻涌着暴戾的血色,仿佛有无数双沾满鲜血的手从黑暗中缓缓伸出,要将眼前的一切碾碎。
他周身的气息陡然转冷,杀意如寒刃出鞘,逼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。
下一秒,他猛地抬眸,眼底寒光乍现,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宝剑。
剑锋破空,寒芒一闪,县令的头颅竟被当众斩落!温热的血溅洒而出,喷溅在围观的百姓面前,腥气弥漫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鲜血溅满青石板路,宛如修罗降世。
沈初念脊背猛地窜上一股寒意,双腿瞬间发软,几乎站立不住。
她下意识捂住嘴,指尖颤抖,声音细若蚊呐:“好……好可怕……”趁着众人惊惶失措之际,她脚下一软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人群外挤去。
她的心脏狂跳,手忙脚乱地撩起裙摆,生怕被人抓住,嘴里不停念叨:“快跑!快跑!再不跑就要被杀了!还没诛九族就要先被杀了!”
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骇然,有人脸色煞白,有人踉跄后退,甚至有人首接瘫坐在地上。
“哎哟!!这这这”有人颤声道。
“别看了!赶紧走!惹上摄政王,谁的命都保不住!”
墨灸渊垂眸,冰冷的视线扫过满地血污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他慢条斯理地用布巾擦拭剑刃上的血迹,动作优雅,仿佛方才的杀戮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。
然而,就在众人战战兢兢之时,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拼命往人群外挤,正是沈初念。
“把那挡路的女子,给本王抓回来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如冰,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沈初念浑身一僵,心脏几乎停跳。
“完、完了……”她瞳孔骤缩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双腿发软,却还是拼命挣扎,“放开我!我又没做错什么!快放开我!”
暗影卫身形如雷影,眨眼间便扣住她的手腕,任凭她如何挣扎,都如同蜻蜓撼柱,毫无作用。
“放开!放开!唔!”她话未说完,便被捂住嘴,强行拖拽回去。
周围百姓纷纷避让,生怕被殃及池鱼。
“如今县令勾结外邦通敌叛国己成定罪,恰巧遇到了摄政王,他的尚方宝剑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,死得活该!”
“唉,那县令勾结外邦,早该死了!”有人低声道。
“可不是?摄政王的尚方宝剑,可是有先斩后奏的特权。”
“那姑娘……怕是要遭殃了……”
沈初念被粗暴地拖到墨灸渊面前,双腿发颤,像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兔子,瑟瑟发抖。
她咬着唇,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,猛地跪下,重重叩首:“求摄政王开恩!小女子只是路过,绝无冒犯之意!求您饶小女子一命!”
墨灸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,眼底寒意未减,薄唇轻启,声音冰冷刺骨:“若再跪,本王便要了你的命。”
沈初念浑身一震,膝盖一软,差点又趴下去,吓得她立刻手脚并用地撑起身子,再不敢多跪一下。
她低垂着头,手指死死攥紧裙摆,指节泛白,心跳如擂鼓。
墨灸渊眸光微动,似在思索什么,但很快又恢复冷漠。他转身欲走,玄色衣袍翻飞,气势逼人。
沈初念偷偷抬眸,心跳漏了一拍。
那背影,那身形,竟与她记忆中的某人一模一样。
“我是我疯了吗?还是…看谁都像他?我指定是疯了…”她呼吸急促,指尖微微发抖,脑海中闪过某个熟悉的面容,却又不敢确定。
轿辇缓缓驶过,她的心口仍怦怦首跳,但比起方才的生死危机,此刻竟莫名松了口气。
“呼…还好…没杀我……”
远处,柳县令的尸体被迅速拖走,而将军府的相关人等,则被押往刑场,由大理寺少卿主持后续审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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