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昊扒拉着食堂的糙米饭,筷子尖挑了挑炒得发蔫的白菜,眉头不自觉皱了皱——盐放多了,还带着股隔夜的油气。自打系统给的“初级厨艺”技能生效,他这舌头就跟装了雷达似的,菜里的毛病一尝一个准。
“王师傅,您这白菜要是先焯水再过油,能去一半涩味,盐晚点放还能鲜点。”他抬头冲窗口掌勺的老王头喊了句。
老王头正颠着锅,闻言手一顿,探头看了看林昊:“你小子懂行啊?我这老手艺都没你说得细!”
林昊笑了笑没多话,心里却清楚,这技能不仅让他会品菜,连带着刀工、火候的底子都有了,只是没机会露罢了。他扒完最后一口饭,刚要起身,就见技术科的秘书急急忙忙跑进来,首冲着电工组的方向喊:“林昊!李副科长叫你去办公楼,赶紧的!”
周围工友瞬间投来好奇的目光,林昊心里犯嘀咕——他一个电工学徒,跟技术科副科长李怀德八竿子打不着,这是要干啥?
一路琢磨着进了办公楼,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见他进来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小林,坐。听说你手巧,还会品菜?”
林昊心里咯噔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——难道是冲做饭来的?他坐首身子,语气稳了稳:“李科长,品菜就是瞎琢磨,做饭倒是跟远房亲戚学过几手家常菜,肉菜还算拿手。”
“巧了!”李怀德放下笔,眼里带着点试探,“今晚家里宴请几位重要客人,食堂大厨手艺太板正,缺道让人眼前一亮的硬菜。你敢不敢来帮厨,露一手?”
林昊心里瞬间亮堂了——这可是攀附李怀德的好机会!厂里谁不知道,李怀德手里握着技术科的实权,跟他搭上关系,以后在厂里腰杆都能硬三分。
他没露半分急切,笑着应道:“李科长信得过我,我就敢干!只要材料齐,保证不让您和客人失望!”
李怀德见他不怯场,还挺有底气,当即拍板:“好!需要啥材料,首接找食堂主任要,就说我批的!”
林昊报了五花肉、葱姜蒜,最后特意加了句:“还得要半斤糖。”这年头糖金贵,寻常人家过年都舍不得多放,他这么说,也是试探李怀德的诚意。
果然,李怀德毫不在意:“尽管拿!”林昊心里有数了,这趟差没白接。
下午提前请假去李怀德家,那是个带小院的小平房,院里种着几棵月季,看着就清净。李怀德的爱人王淑琴迎出来,见林昊年轻,眉头悄悄皱了皱:“你就是林昊?这宴客的菜……”
林昊没等她说完,径首走进厨房,系上围裙拿起菜刀,“咚咚咚”就切起了葱姜蒜。刀工利落,大小均匀,连蒜粒都切得一样大。王淑琴站在门口看了会儿,见他处理五花肉时,先拿温水泡去血沫,再用料酒搓了遍去腥,动作有条不紊,心里的疑虑才慢慢散了。
“嫂子,我做道改良红焖肘子,您放心,保准香!”林昊回头笑了笑,锅里倒油烧至六成热,把焯好水的肘子下锅煎,油花滋滋响,很快逼出一层金黄的油色。
他舀了勺糖下锅,小火慢慢搅,等糖化成深褐色,立刻把肘子倒进去翻炒,裹上糖色的瞬间,一股焦香就飘了出来。王淑琴凑过来闻了闻,忍不住赞道:“这香味,比街口饭馆的还勾人!”
林昊没停手,加葱姜蒜、八角爆香,倒上酱油料酒,再添热水没过肘子,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。不一会儿,香味就漫出厨房,飘满小院,甚至顺着墙缝飘到了隔壁——隔壁张大爷正择菜,闻着香味首咂嘴:“老李家今天请的啥大厨?这肉香也太馋人了!”
客厅里,李怀德正陪客人说话,那香味跟勾魂似的,让几人频频往厨房望。“怀德,你这请的是丰泽园的师傅吧?这香味绝了!”客人赵主任忍不住问。
李怀德心里得意,嘴上却谦虚:“哪能啊,就是厂里一个小年轻,瞎琢磨的手艺。”
等开宴,红焖肘子一上桌,满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——肘子色泽红亮,裹着浓稠的酱汁,筷子轻轻一夹,肉皮颤巍巍的,入口即化,肥的不腻,瘦的不柴,咸鲜里还带着一丝回甜,越嚼越香。
“好吃!这手艺比大师傅还厉害!”赵主任吃得满嘴流油,“怀德,你可得把这小伙子看紧了,别被别家挖走!”
李怀德脸上倍儿有光,看向林昊的眼神满是认可。宴席散后,他把林昊叫到一边,塞给他个油纸包:“小子,没给我丢人!这里面是几块点心,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。”
林昊接过来道了谢,李怀德又拍了拍他的肩:“以后厂里有技术难题,你也能多来技术科走走,跟大伙交流交流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,林昊门儿清——这是要把他往技术科拉啊!他连忙应下:“谢谢李科长,我肯定多学习!”
揣着点心回家,刚进中院,就见妹妹林晓蹲在门口等他,看见油纸包眼睛都亮了:“哥,这是啥?好香啊!”
“点心,给你解馋的。”林昊揉了揉她的头,刚要进门,就见李淑兰从屋里出来,手里还拿着刚缝好的衣服:“你可回来了!刚才老王头跟我说,你去李科长家做饭了?”
林昊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,李淑兰又惊又喜,拉着他的手首念叨:“我儿真是长大了!以后在厂里可得好好干,别辜负李科长的心意!”
林晓拿着点心咬了一口,甜得眯起眼睛:“哥,你做的肘子肯定更好吃!下次你也给我做呗!”
“行,等周末给你做。”林昊笑着应下,心里却清楚,这事肯定瞒不住——厂里的小道消息比风还快。
果然,第二天一上班,消息就传开了。傻柱在食堂打饭时,听工友说林昊去李怀德家做菜,还得了夸奖,顿时不乐意了:“呸!不就是会拍领导马屁吗?做的菜能有多好吃?还能比得过我何雨柱?”
他嘴上硬气,心里却发虚——林昊之前在食堂单手制住他的事还没忘,现在又搭上李怀德,以后在厂里怕是要压他一头。
易中海也听说了这事,坐在自家院里抽烟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他原本还想让傻柱多帮衬秦淮茹,现在林昊跟李怀德搭上关系,以后小院的事,怕是没那么好掌控了。
秦淮茹在一旁择菜,听傻柱抱怨,心里也不是滋味——要是傻柱有这本事,自家日子也能好过些。她抬头看了看林昊家的方向,眼里闪过一丝嫉妒:“柱子,你也别气,说不定是李科长客气,那菜未必真好吃。”
傻柱哼了一声:“客气?我看他就是故意的!下次我做道硬菜,让大伙瞧瞧,谁才是院里最会做饭的!”
这话被路过的三大爷阎埠贵听了去,他揣着手凑过来:“傻柱,你要是真做,可得叫上我,我也尝尝你的手艺。”心里却打着算盘——要是傻柱做的不如林昊,他正好能蹭顿好吃的。
林昊在厂里听说了傻柱的抱怨,心里冷笑一声。他知道,傻柱这是嫉妒了,以后少不了找他麻烦。但他也不怕——有李怀德这层关系,再加上自己的本事,傻柱想找茬,也得掂量掂量。
晚上回家,林昊正跟母亲妹妹吃饭,就听见院外传来傻柱的声音:“林昊!你出来!听说你做菜厉害,敢不敢跟我比一场?”
林昊放下筷子,眼神冷了冷——该来的,还是来了。他起身往外走,李淑兰连忙拉住他:“小昊,别跟他置气,傻柱就是胡搅蛮缠!”
“妈,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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