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树初绽
星渊城的晨雾还未散尽,龙星渊便被一阵甜香唤醒。
他推开窗,只见院中的星星树己抽出满树金蕊——昨日还只是花苞的枝桠,此刻竟在一夜之间绽放成一片星海。每朵花都像被揉碎的星光,花瓣边缘泛着淡紫的涟漪,花蕊中悬浮着细小的星尘,随着风轻轻飘散。
“哥哥!”
小棠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。她扎着双马尾,怀里抱着一只竹篮,篮子里装满了刚摘下的星果——每颗果实都只有拇指大小,外皮泛着半透明的金红,像极了缩小的星辰。
“星星树结果了!”小棠仰着脸,眼睛亮得像浸了蜜,“奶奶说,这些果子能‘照见人心’,吃了能看见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!”
龙星渊接过小棠递来的星果,指尖刚触到果皮,便有一道暖流顺着血管窜遍全身。他能感觉到,星果中蕴含的星力与自己体内的双生星髓产生了共鸣,仿佛在轻轻诉说着什么。
“阿渊,尝尝看?”苏清月端着茶盏走过来,目光温柔,“星瑶说,这是星髓母星给我们的礼物。”
龙星渊咬了一口星果。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,紧接着,他的识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——
他站在一片陌生的星原上,面前悬浮着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。祭坛上刻满了与他有关的星纹,而祭坛中央,躺着一具与他容貌一模一样的尸体,心口处插着半块星髓。
“这是…我?”龙星渊猛地睁眼,手中的星果差点掉落。
“阿渊?”星瑶察觉到他的异样,伸手扶住他的肩膀,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
龙星渊摇头,将画面藏在心底:“没什么。只是…突然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他望着树上的星果,突然意识到——这些果实不仅是星髓的馈赠,更像是某种“指引”。
暗巷的低语
午后,龙星渊独自走在星渊城的青石板路上。
他本想去找龙镇山询问星果的来历,却在路过“醉仙楼”时,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…那小子身上的双生星髓,比我们当年强多了。”
“嘘!小声点!要是被龙家那老头听见…”
龙星渊脚步一顿,闪身躲进街角的阴影里。
说话的是两个裹着黑袍的人,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,另一个左眼蒙着黑布——正是三天前在镇星台下,被他用星髓之力净化的蚀星残魂!
“他们…没死?”龙星渊的心跳陡然加快。
“怎么可能死?”刀疤男冷笑,“黑雾附在星脉上,哪是那么容易清除的?龙家那老东西以为封印了镇星台,就能高枕无忧?笑话!”
黑布男摸了摸腰间的玉牌,牌面上刻着与玄冰阁相同的星纹:“老大,三日后是星渊城的‘星灯节’,到时候全城百姓都会聚集在镇星台下。我们可以…借机行事。”
“借机夺回星髓?”刀疤男舔了舔嘴唇,“不错。那小子的双生星髓,加上星髓母本的本源,足够让我们…重塑肉身!”
龙星渊握紧腰间的星髓剑。他能感觉到,两人身上的黑雾与镇星台下的残魂气息如出一辙——原来蚀星之主的残魂根本未被彻底净化,只是暂时蛰伏,等待着复出的机会。
“阿渊?”
苏清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龙星渊猛地回头,只见母亲正站在街角,手里提着刚买的糖葫芦,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黑袍人身上。
“他们…在说什么?”苏清月轻声问。
龙星渊迅速将星果塞进她手里:“没什么。只是两个喝醉的酒鬼。”
苏清月望着他的眼睛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她没有追问,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回家吧,阿渊。小棠还在等你。”
星灯节的阴谋
三日后,星渊城的“星灯节”如期而至。
镇星台下张灯结彩,百姓们将亲手制作的星灯挂在檐角,整座城如同坠入了星河。龙星渊站在人群中,望着台上正在表演的“星舞”——十二名少女身着星纱,手持星灯,舞姿轻盈如蝶。
“阿渊!”
星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穿着与星舞少女相同的星纱,发间别着一朵刚摘的星花:“遥遥说,她想和你一起跳舞。”
星遥从她身后跑出来,拉着龙星渊的手:“哥哥,哥哥!”
龙星渊蹲下身,替她理了理裙角:“好。但先答应我,别离开我身边。”
星遥用力点头,眼睛亮得像星子。
就在这时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“快看!镇星台的灯!”
不知谁喊了一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镇星台。原本幽蓝的镇星灯,此刻竟泛起了诡异的紫芒。灯芯上,黑色的焦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像一条条小蛇,正顺着灯柱向下爬。
“不好!”龙星渊瞳孔收缩,“是蚀星残魂!”
话音未落,镇星台的裂缝中突然涌出大量黑雾。黑雾凝聚成无数只小手,抓向台下的百姓。星舞少女们发出尖叫,星灯纷纷坠落;小棠躲在龙星渊身后,吓得首发抖。
“阿渊!”龙镇山从人群中挤过来,手里握着镇山剑,“是那两个家伙!他们在搞鬼!”
龙星渊抬头,果然看见两个黑袍人站在镇星台的阴影里。刀疤男手持一把漆黑的匕首,正将匕首刺入镇星台的裂缝;黑布男则举着玉牌,牌面上的星纹与黑雾共鸣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“保护百姓!”龙镇山大喝一声,挥剑斩向黑雾。
龙星渊将星瑶和星遥护在身后,同时运转双生星髓之力。星瑶的掌心泛起金光,星遥的指尖流转着紫芒,两人的力量交织成一道屏障,将扑来的黑雾挡下。
“遥遥,用‘星髓共鸣’!”星瑶低喝一声。
星遥点头,两人同时将星力注入对方眉心的印记。她们的身体悬浮起来,星纹绽放出刺目的光芒,与星髓母本的本源星核产生共鸣。
“双生星髓·净世之辉!”
金紫色的光流从两人掌心涌出,如银河倒卷,首扑镇星台。黑雾被金光灼烧,发出凄厉的尖叫,纷纷消散。刀疤男和黑布男见势不妙,转身便要逃走。
“想跑?”龙星渊甩出星髓剑,剑刃划破空气,精准刺中刀疤男的后背。刀疤男惨叫一声,重重摔在地上,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。
黑布男则趁机甩出玉牌,玉牌化作一道黑光,首射向龙星渊。龙星渊侧身避开,玉牌却撞在镇星台的青铜柱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阿渊!”苏清月突然喊道,“看玉牌!”
龙星渊低头,只见玉牌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血字:“双生星髓,同根同源;星髓归墟,万界同蚀。”
这与他在星渊归墟见过的血字一模一样!
未说出口的真相
黑袍人被制服后,龙星渊将刀疤男押到龙镇山面前。
“说!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龙镇山握紧镇山剑,声音冰冷。
刀疤男冷笑:“龙老头,你以为封印了镇星台就能困住我们?黑雾附在星脉上,哪是那么容易清除的?我们不过是…等一个机会。”
“机会?”龙星渊皱眉,“什么机会?”
刀疤男指了指台下的百姓:“你们不是在庆祝‘星灯节’吗?传说中,星灯节是星髓母星的生日。到时候,全城的星力都会汇聚到镇星台——足够让我们…重塑肉身!”
龙星渊心头一震。他终于明白,黑袍人之所以选择在星灯节动手,正是因为星灯节是星力最旺盛的时刻。而星髓母本的本源星核,就藏在镇星台下——他们要的不是星髓,是星髓母本的“本源意识”!
“阿渊。”苏清月突然握住他的手,“星瑶说,星星树的果实…能‘照见人心’。”
龙星渊低头,望着掌心的星果。他想起自己吃下星果时看到的画面——祭坛上的尸体,心口处插着半块星髓。而那具尸体…与他容貌一模一样!
“我好像…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。”龙星渊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他们要唤醒的,不是蚀星之主的残魂,而是…星髓母星的本源意识。”
“本源意识?”龙镇山愣住,“那是什么?”
龙星渊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但星瑶说,星髓母星是有生命的。它的本源意识…可能在害怕。”
就在这时,星瑶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:“哥哥,你看!”
龙星渊抬头,只见镇星台的裂缝中,渗出了一滴金色的液体。液体落在地上,瞬间化作一朵金色的小花,与星星树的花朵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…星髓的眼泪?”星遥轻声道。
龙星渊望着那朵小花,突然想起龙神的话:“真正的守护,不是争夺力量,而是相信彼此。”
他转头,看向星瑶和星遥,又看了看身后的家人。月光下,小棠抱着星星树的果实,正仰着脸对他笑。
“阿渊。”苏清月轻声道,“不管他们要做什么,我们都会保护你。”
龙星渊点了点头,将星瑶和星遥护在身后。他知道,真正的战斗,才刚刚开始。
但这一次,他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因为他有星瑶,有星遥,有家人,有伙伴,更有——
属于他的“星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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