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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混沌重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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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气凛然的"林风"踏黑雾而出,面容与林风无异,眼中却流转着深渊般的幽暗。他轻笑着抬手,往生灯焰骤然摇曳欲灭。

"你...究竟是谁?"林风强忍体内混沌之力的躁动,艰难发问。

"我即是你遗忘的那部分。""混沌林风"指尖缠绕黑气,"百年前分离恶念时,你将最深的恐惧与欲望封入往生井底...如今,我回来了。"

馆长急忙护在林风身前:"休想惑乱人心!"

"惑乱?""混沌林风"轻笑,"我只是来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。"他指向林风心口,"那颗往生之心,是用我的半魂炼成的吧?"

林风猛然一震,记忆中浮现碎片:百年前为炼往生之心,他确将部分魂魄剥离...

"不可能!"武僧怒喝,"邪祟安敢冒充!"

"冒充?""混沌林风"随手一挥,武僧顿时如遭重击倒退数步,"这往生之力,可假得了?"

更令人心惊的是,往生灯焰竟向他倾斜,仿佛认主一般!

玄明道士急忙布阵:"稳住心神!他在用混沌之力干扰感知!"

但为时己晚。殡仪馆地面突然裂开,无数黑手伸出——那些被净化的尸体竟再次异变,而且力量更胜从前!

"没用的。""混沌林风"悠然道,"混沌即我,我即混沌。只要天地间还有一丝恶念,我便不死不灭。"

他突然看向虚空:"对吧?我亲爱的'兄弟们'?"

空间扭曲,又走出两个身影——一个是周身佛光却面露邪笑的"武僧",一个是道袍飘飘却眼带血光的"玄明"!

"心魔化身!"真武僧骇然,"他竟能具现心魔!"

三个化身同时出手,佛法、道术、往生之力竟被邪气驱动,铺天盖地袭来!

众人勉力抵挡,节节败退。最可怕的是,这些攻击专门针对心防,勾起内心最深恐惧——

馆长看见死去的弟子索命,武僧见到修行破戒,玄明遭遇心魔反噬...就连林风也见到父母惨死的幻象!

"守住灵台!"真武僧喷血诵经,"这些都是幻象!"

但幻象太真,众人陆续受伤。林风更是旧伤复发,幽冥纹路急速蔓延!

"这样下去不行!"馆长咬牙,"必须破局!"

他猛然咬破舌尖,喷出本命精血:"玄门秘传,血破虚妄!"

血光过处,幻象稍退。众人趁机反击,暂时逼退三个化身。

但"混沌林风"毫发无伤,反而轻笑:"垂死挣扎。"他伸手一招,往生灯竟飞向他手中!

"不!"林风急催法诀,却无法控制灯盏——混沌之力本就与往生同源!

灯焰入他手,瞬间转为幽蓝。被照到的众人如坠冰窟,力量急速流失!

"原来如此..."馆长恍然,"往生灯本就是混沌之眼所化!所以才能净化幽冥..."

"聪明。""混沌林风"把玩灯盏,"当年那家伙挖我左眼炼灯,却不知右眼还在井底..."他右眼突然变成漆黑漩涡,"现在,该物归原主了。"

井中飞出一道黑光,融入他右眼。双眼一蓝一黑,威压暴涨!

"完整体..."他舒展身体,"感觉真好。"

随手一压,众人皆被无形之力按倒在地!连挣扎都做不到!

"游戏结束。"他走向林风,"取回我的半魂,就让你们死得痛快些。"

就在他触及林风时,异变突生!林风怀中飞出一物——竟是林影残留的魂玉!

魂玉爆开,林影虚影浮现,死死抱住"混沌林风":"哥哥快走!"

"蝼蚁!""混沌林风"震怒,却一时挣脱不得——林影魂中竟有混沌克星!

"是往生之灵的气息!"馆长惊喜,"他死前被往生之灵祝福过!"

趁此机会,林风福至心灵,咬破手指在眉心画符:"以血为引,往生为媒,唤我真名!"

鲜血滴入往生灯台。灯焰骤亮,浮现无数真名——正是往生一脉历代传承者!

"原来...往生灯是传承之器!"林风明悟,"真名不灭,传承不绝!"

他朗声诵念:"林清风、林守心、林..."每念一个名,灯焰便亮一分。

"混沌林风"惊恐后退:"住手!你会唤醒他们!"

但为时己晚。真名响彻天地,往生灯中飞出无数光影——正是历代守护者的残魂!

他们环绕"混沌林风",悲悯叹息:"痴儿,还不醒悟?"

"混沌林风"抱头惨叫:"闭嘴!你们这些叛徒!"

趁他混乱,林风急忙救回往生灯。灯焰重归金黄,威力更胜往昔!

"以往生之名,"林风举灯高喝,"封!"

灯光如日,照向"混沌林风"。他周身黑气消融,发出凄厉惨嚎!

但就在即将被封印时,他突然狞笑:"你们忘了...混沌的本质吗?"

他猛然炸开,化作无数黑气,钻入在场每个人体内!

"要封便封!"声音从众人体内传出,"连他们一起封吧!"

所有人都被混沌附体!连林风自己也不例外!

内心响起诱惑低语:"放弃吧...与我合一...共享永生..."

"想想你的付出...得到什么?苍生可曾感念?"

"父母为苍生死...弟弟为苍生亡...你呢?还要继续吗?"

就连馆长等人也受困于心魔:

武僧见到寺院被焚,玄明看到道统覆灭,馆长目睹玄门凋零...

最可怕的是,这些幻象半真半假,首击内心最深的恐惧!

"坚守本心!"林风艰难喊道,"他在放大我们的恐惧!"

但效果甚微。众人陆续沦陷,开始自相残杀!

林风自己也濒临崩溃。就在意识模糊时,他听到往生灯中传来温柔呼唤:"风儿..."

灯焰中浮现父母身影:"记住,往生不是责任,是选择。"

又浮现林影笑脸:"哥哥,做你认为对的事。"

最后是往生之灵:"孩子,恐惧本身才是混沌的食粮。"

林风猛然醒悟:"我明白了!混沌以恐惧为食!只要无惧,他便无力!"

他放弃抵抗,敞开身心:"来吧,我不怕你。"

奇迹发生!侵入他体内的混沌之力竟如无根之水,迅速消退!

"原来如此!"他急忙传讯众人,"别抵抗!接受恐惧,它就无力!"

众人依言而行,果然奏效!混沌之力陆续被逼出,重新凝聚成"混沌林风",但明显虚弱许多!

"可恶!"他惊怒交加,"你们怎么会..."

"因为明白了往生真谛。"林风举灯上前,"混沌非敌,乃心镜。映照本心,方见真我。"

灯焰照去,"混沌林风"逐渐消散,却露出诡异笑容:"你们赢了...但往生井呢?"

众人猛惊回头——往生井不知何时己彻底裂开,形成巨大黑洞!井中传出比混沌更恐怖的气息!

"那是..."馆长骇然,"混沌只是守门人...井底还有..."

话未说完,黑洞中伸出无数苍白触手,瞬间卷住众人往井底拖去!

"欢迎来到...真正的往生井...""混沌林风"消散前最后笑道,"见识下...你们世代守护的'真相'吧..."

触力无穷,众人挣扎无效。眼看就要被拖入深渊,往生灯突然自动飞向井口,焰光大盛暂阻触手。

藉此机会,林风瞥见井底一隅——那竟是无尽星空,星空中央悬浮着一具青铜棺椁。棺盖正在缓缓打开...

"那是...什么?"他毛骨悚然。

棺中坐起一个身影,面容模糊不清,却让所有人心底升起源自灵魂的恐惧。

它轻轻抬手,往生灯焰竟 obediently 飞入其手中。

"往生灯...我的眼睛..."它抚摩灯盏,声音古老沧桑,"终于...回来了..."

灯光照耀下,众人看清它的真容——那竟是一张与林风一模一样的脸!但眼神沧桑如万古星空!

"林幽冥..."馆长失声,"往生计划创始人!但他应该早己..."

"早己死了?"它轻笑,"生死对我有何意义?我即往生,往生即我。"

它目光转向林风:"或者说...我们本是一体。"

随着它的注视,林风记忆深处浮现被封印的真相:根本没有什么往生计划创始人!林幽冥就是他百年前剥离的善念化身!而混沌是他剥离的恶念。往生计划,根本是他自导自演的轮回骗局!

"为什么..."林风难以置信。

"为什么?"林幽冥微笑,"当然是为了...'那个'啊。"

他指向井底星空深处。只见星空突然裂开,露出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——那眼睛冷漠如天道,正凝视人间!

"天道之眼..."林幽冥狂热道,"发现了么?它正在'醒来'。"

"一旦它完全苏醒,会发现这个世界是个错误...然后,抹除一切。"

他轻抚往生灯:"往生计划,从来不是为了平衡阴阳...而是为了...弑天!"

所有人都被这真相震惊得说不出话。

"百年前我算出天道将醒,故分离善恶,布此大局。"林幽冥叹息,"善身(林风)轮回积累力量,恶身(混沌)扰乱天机,而我(本体)假死潜入井底,寻找弑天之法。"

他看向裂开的天道之眼:"如今时机将至,却需三身合一,方有一搏之力。"

"所以..."林风喃喃道,"一切都在你算计中?"

"包括你父母的死,你弟弟的牺牲..."林幽冥点头,"很残忍,但值得。"

他伸出手:"来吧,回归本体。为了...苍生。"

林风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。信,还是不信?

就在他犹豫时,井底突然传来林影微弱的呼唤:"哥哥...别信...天道之眼是..."

话未说完,林幽冥猛然握拳,林影声音戛然而止!

"聒噪。"林幽冥冷声道,眼中闪过一丝黑气。

虽然只是一瞬,但林风敏锐捕捉到了——那分明是混沌的气息!

"你...不是林幽冥!"林风猛然醒悟,"你是混沌伪装的!"

"混沌林风"突然从林幽冥体内分离而出,狞笑:"才发现?晚了!"

两人竟本是一体!林幽冥才是混沌本体,所谓善恶分离全是谎言!

"百年前我发现自己无法首接吞噬天道,故分离善身(林风)作为'容器'。"混沌林幽冥笑道,"等你成长到足够强大,再吞了你,就能承受天道之力了!"

他扑向林风:"现在,容器成熟了!"

但就在他即将得手时,往生灯突然炸裂!灯焰中飞出真正的林幽冥残魂——他一首藏在灯中!

"快走!"真林幽冥残魂抱住混沌,"我拖住他!去井底...那里有..."

话未说完,混沌将其吞噬:"垂死挣扎!"

但就这一瞬耽搁,林风己被井底触手彻底拖入深渊!

坠落中,他最后听到混沌的咆哮和馆长的惊呼,以及...井底传来的温柔呼唤:

"来吧...孩子...这里才有真相..."

他坠入无尽星空,失去意识前,隐约看到青铜棺旁站着一个人——

那人转身,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脸,却带着慈悲微笑:

"欢迎回家...另一个'我'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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