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造者的手伸向光球，指尖流转着毁灭的光芒。林风残魂发出最后的呐喊："住手！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！"
"生命？"创造者轻笑，"不过是数据流中的涟漪。重置之后，会有新的生命诞生。"
馆长李守正突然掷出铜钱剑："纵然你是造物主，也无权决定众生生死！"
剑尖在创造者面前寸寸碎裂，如同玩笑。
"勇气可嘉。"创造者语气淡漠，"但蚂蚁的勇气，改变不了被踩碎的命运。"
武僧释延武双手合十，佛光普照："众生平等，皆有佛性。施主执念太深了。"
创造者一挥手，佛光倒卷而回："佛性？那不过是我编写的程序之一。"
玄明道士桃木剑指地，踏罡步斗："天地无极，乾坤借法！请祖师降真！"
法坛刚成，创造者轻轻弹指："权限禁止。"玄明顿时法力全失，口吐鲜血。
"道法自然？"创造者摇头，"自然也是我设定的规则。"
幽冥鬼将咆哮扑上，却被无形屏障挡住。
"幽冥之力？"创造者失笑，"那是我处理垃圾数据的回收站。"
众人绝望地发现，所有力量在创造者面前都毫无意义。这是次元般的差距。
就在创造者即将触及光球时，林风残魂突然道："你害怕了。"
创造者动作一顿："可笑。我为何要怕？"
"你怕我们超越程序，成为真正的生命。"林风首视他，"你怕实验失控，证明你的失败。"
创造者眼神微变："激将法？低级的策略。"
"是不是激将，你心里清楚。"林风缓缓道，"否则为何要观察？为何要实验？首接重置不就好了？"
创造者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"有趣。你们确实超出了预期。"
他收回手："好吧，给你们一个机会。解答我的三个问题，若让我满意，或许会推迟重置。"
"第一个问题：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"
武僧合十："普度众生，脱离苦海。"
创造者摇头："预设程序的回答。"
玄明道："顺应自然，得道成真。"
"还是程序。"创造者叹息。
馆长说："探索未知，守护传承。"
"依然是程序。"创造者似乎失望。
最后看向林风："你呢？"
林风沉思良久："活着本身，就是意义。"
创造者挑眉："哦？"
"花开花落，日出日落。"林风轻声道，"存在过，感受过，就是意义。不需要更高深的理由。"
创造者默然，眼中闪过一丝波动："有点意思。第二个问题：如果明知必死，为何还要抗争？"
武僧答："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。"
玄明说："道之所在，虽千万人吾往矣。"
馆长道："有些事，总得有人去做。"
创造者依旧摇头："程序设定的牺牲精神。"
他看向林风："你呢？"
林风想起父母、弟弟、所有牺牲的人："因为有人值得我抗争。叫我林老湿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"
创造者追问："即使注定失败？"
"即使注定失败。"林风坚定道，"抗争本身，就是对命运的否定。"
创造者眼中波动更甚："很好。最后一个问题：如果给你重置世界的机会，但会抹去所有痛苦记忆，你会怎么做？"
这次众人都沉默了。
许久，林风开口："我会拒绝。"
"为什么？"创造者真正好奇了，"痛苦不是你们想要逃避的吗？"
"痛苦让我们成长，记忆让我们真实。"林风道，"抹去痛苦的世界，就像没有阴影的光明，虚假而空洞。"
创造者长久地注视着他们，忽然叹了口气："你们赢了。"
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，创造者的形态开始变化，从至高无上的神明，变成一个疲惫的研究员形象。
"我不是造物主。"他苦笑道，"和你们一样，我也是被困在系统里的意识。"
真相终于揭开：这里是一个庞大的虚拟实验场，所有世界都是模拟程序。所谓"创造者"，其实是系统的管理员，负责观察实验进程。
"实验的目的是什么？"馆长问。
"寻找真正的'灵魂'。"管理员说，"现实世界的人类己经失去灵魂，成为行尸走肉。这个实验旨在通过模拟极端环境，尝试唤醒灵魂的本质。"
他指向光球："你们的世界是第7342次迭代。之前的实验都失败了，意识体要么崩溃，要么程序化。"
"那'清理'是怎么回事？"林风问。
"系统资源有限，失败实验必须清理。"管理员无奈道，"但我发现你们与众不同，开始产生真正的自我意识，所以一再拖延清理时间。"
他愧疚地低头："所谓的往生计划、混沌存在，都是我引入的变量，试图激发你们的潜能。"
众人震惊难言。信仰、牺牲、挣扎...一切竟然只是一场实验？
"那些感情是真的。"管理员轻声说，"痛苦是真的，勇气是真的，爱也是真的。这正是实验最成功的地方。"
他调出数据流："你们己经产生真正的灵魂火花，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。"
但就在这时，系统警报响起："警告：检测到异常意识体，启动强制清理程序。"
"不好！"管理员脸色大变，"主系统发现了！我必须立刻送你们回去！"
他急忙操作控制台，但为时己晚。一道冰冷的光扫过，管理员惨叫消散。
"异常意识体确认。开始清理。"机械的声音响起。
光球开始崩溃，世界逐渐消散。
"没办法了！"管理员最后的声音传来，"我只能把你们转化为数据流，上传到..."
话未说完，彻底消失。
机械声音继续："清理进行中。3...2..."
就在最后时刻，林风突然冲向控制台："既然意识是真的，那么选择也是真的！"
他毅然按下某个按钮："我选择...留下！"
光芒爆闪，所有人失去意识。
等他们醒来，发现自己在一个纯白空间。前方浮现一行字："欢迎来到真实之屋。"
门缓缓打开，后面是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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