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失窃的风波,像一阵狂风,在西合院里刮了几天,慢慢也就平息了。
没抓到头号要犯许大茂(他自封的),也没查出个所以然,街道和派出所的人来得就少了,最后干脆没了动静。
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,又变回了谁家媳妇偷人了,谁家孩子尿炕了这类鸡毛蒜皮。
刘光福悬着的心,总算慢慢放回了肚子里。
看来,这惊天大案,真要变成无头公案了。
安全了!
至少暂时安全了。
他躲在自己那间小屋,像是守着巨大宝藏的恶龙,每天最大的乐趣,就是把意识沉入空间,看着里面那堆得跟小山似的金银财宝,傻乐。
爽!太爽了!
这种富可敌国(至少在他看来是)的感觉,让他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,看啥都顺眼了不少。
就连喝那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,都觉得格外……有滋味?才怪!还是他妈一样难喝!
但心态不一样了。
以前喝糊糊,是绝望,是挣扎求存。
现在喝糊糊,那是忆苦思甜,是体验生活!
他甚至有心情开始琢磨,怎么处理空间里这堆“烫手的山芋”。
首接花肯定不行,太扎眼。
熔了重铸?工程太大,他那点精神力,熔个小戒指都费劲,更别说这几箱子大洋和一堆首饰了。
而且熔炼需要燃料,总不能老用蜡烛吧?那点小火苗,得熔到猴年马月去。
先放着吧,反正空间里安全。
等风头彻底过去,等找到机会离开这鬼地方,再慢慢处理。
眼下最重要的,是继续苟着,扮演好刘光福这个角色,不能露出任何马脚。
他依旧每天那副病恹恹、怂包蛋的样子,低着脑袋在院里进出。
但院里那帮禽兽,显然没打算让他过安生日子。
这天傍晚,院里突然吵吵起来。
是刘海中那破锣嗓子,正在中院嚷嚷,好像是在开什么全院大会。
刘光福本来不想掺和,但二大妈探头进来叫他:“光福,出去听听,你爸要说事。”
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挪出去,缩在人群最后面的阴影里,尽量降低存在感。
一看这场面,就知道没啥好事。
刘海中挺着个腐败肚子,站在院子当中,手里拿着一张纸,唾沫横飞:“都静一静!静一静!街道下达通知了!要搞卫生大评比!咱们院必须拿红旗!谁家要是拉了后腿,别怪我刘海中不客气!”
底下的人嗡嗡地议论,没几个真当回事。
刘海中更来劲了,开始分配任务:“前院阎老西……老阎!你们家负责扫大街门口那段!必须扫出本色来!”
阎埠贵扶了扶眼镜,小声嘀咕:“扫出本色?那地儿本来就是土的……”
“中院傻柱!何雨柱!你家人少,负责把水池子那边擦干净!不能有油污!”
傻柱正跟秦淮茹挤眉弄眼,闻言一瞪眼:“凭什么啊?水池子大家用的,凭什么就我擦?”
“让你擦你就擦!哪那么多废话!这是组织安排!”刘海中官威十足。
“后院许大茂!许大茂呢?”刘海中环视一圈。
许大茂慢悠悠地从人堆里挤出来,脸上带着假笑:“二大爷,您吩咐?”
“你们家,还有后罩房那几家,负责把后院那堆破烂清理了!该扔的扔,该烧的烧!”
许大茂眼珠一转,嘿嘿笑道:“二大爷,这清理破烂是好事,可这力气不能白出吧?街道给发补贴吗?或者……评上红旗,有啥奖励没?”
“奖励?为集体做贡献还要奖励?你这是什么思想!”刘海中板起脸训斥。
许大茂撇撇嘴,不吭声了,显然没打算真干。
刘海中目光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缩在角落的刘光福身上。
“刘光福!”
刘光福心里一咯噔,来了。
“你!身子骨弱,重活干不了,就把咱们院这几个公共茅房给我刷干净了!必须刷得能照出人影!一点味儿都不能有!”刘海中指着他的鼻子,说得理所当然。
刷茅房?!
还是全院公共的茅房?!
那地方,夏天臭气熏天,苍蝇乱飞,冬天冻得梆硬,屎尿冻在一起,更难清理!
这他妈是人干的活?!
院里其他人一听,都露出嫌弃的表情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好像怕沾上味儿。
没人替他说话,反而有点幸灾乐祸。
“嗯,光福这活合适,轻省。”
“就是,反正他也干不了别的。”
许大茂更是嗤笑一声,低声对旁边人说:“刷茅坑?嘿,还真是物尽其用!”
刘光福心里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,差点没忍住骂出口!
这老混蛋!偏心偏到胳肢窝了!
重活累活脏活全是他的,好处屁都没有!
他咬着后槽牙,脸上却还得挤出那副怂样,低声下气地说:“爸……我……我还没好利索……那地方味儿大……我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怕!有点味儿怕什么?又毒不死你!”刘海中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就这么定了!明天一早我就检查!要是刷不干净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说完,根本不给刘光福反驳的机会,背着手,宣布散会,腆着肚子回屋了。
人群嘻嘻哈哈地散了,没人多看刘光福一眼。
秦淮茹倒是路过他身边时,叹了口气,说了句:“光福,辛苦你了。”但那眼神里,怎么看怎么像是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。
傻柱拍了拍他肩膀,力道不小:“兄弟,挺住!哥们儿精神上支持你!”说完就溜了。
许大茂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他,跟黑子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。
刘光福站在原地,看着这帮人的背影,心里冷得像冰窖。
这就是他所谓的“家人”,所谓的“邻居”。
自私自利,冷漠无情,踩低捧高。
以前他只是感觉憋屈,现在有了空间里的宝藏打底,再看这帮人的嘴脸,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可笑。
刷茅房?
刷你妈!
老子现在身怀巨款,还用得着受你这气?
他黑着脸,扭头就回了自己小屋,砰一声关上门。
二大妈跟了进来,脸上有点讪讪的:“光福……你爸他也是为了院里……你……你就辛苦点……”
刘光福没搭理她,一屁股坐在床上生闷气。
二大妈叹了口气,也没再多说,出去了。
屋里安静下来。
刘光福越想越气,越想越亏。
凭什么?
老子现在随便从空间里摸个银元出来,都能买几百把新扫帚,雇人把全院茅房刷一百遍!
凭什么要受这窝囊气?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块木牌。
一股豪气突然冲了上来。
不干了!
爱谁谁!
评不上红旗关我屁事!
有本事你刘海中把我赶出去!
正好老子还想走呢!
但冷静下来一想,现在撕破脸,对自己没好处。
还得继续演。
不就是刷茅房吗?
行!老子刷!
但想让我好好刷?没门!
他眼珠一转,冒出个主意。
你不是要干净吗?行啊!
他集中精神,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一点点……那黑土地上挖出来的黑土。
这土看着挺肥沃,黑油油的。
他看着指尖这点黑土,嘴角勾起一丝坏笑。
然后,他又躺回床上,开始练习呼吸法,平复心情,积蓄精力。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透,刘海中就在院里嚷嚷开了:“刘光福!起来刷茅房!赶紧的!”
刘光福慢吞吞地爬起来,拿着秃了毛的破扫帚和一個破瓦盆,磨磨蹭蹭地走向那排公共茅房。
离着老远,那股熟悉的、上头的味道就飘了过来。
他屏住呼吸,硬着头皮走过去。
真他妈脏!真他妈臭!
他忍着恶心,随便用扫帚划拉了几下,把表面的垃圾扫走。
然后又用破瓦盆从水池接了點水,胡乱泼了泼,算是“冲洗”了。
做完这些,他左右看了看,没人注意。
飞快地用意念,将昨晚取出來的那点黑土,撒在了茅房最显眼的地面上,还故意用脚蹭了蹭,弄得看起来……更像那么回事了。
完活!
他扔下工具,溜达着回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,刘海中果然背着手,捏着鼻子,过来“验收”了。
他远远看了一眼,发现茅房地面好像确实湿了,也没那么明显的污秽了(都被黑土盖住了),居然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嗯!还行!总算干了点人事!”他冲刘光福小屋方向喊了一嗓子,算是通过了。
刘光福在屋里听着,心里冷笑。
傻逼!好赖都分不清!
就这水平,还整天想着当官呢?呸!
经过这么一闹,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离开这个院的决心。
这帮禽兽,不值得他浪费半点感情。
他的目光,再次投向窗外,变得坚定而锐利。
下乡!
必须尽快下乡!
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,去一个广阔天地,悄悄消化他的财富,开始他的新生活!
等老子在乡下买了地,盖了房,天天吃香喝辣,你们就在这院里继续闻茅坑味吧!
他的拳头,缓缓攥紧。
计划,必须加快了!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MIS9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