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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小燕子的线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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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琪和班杰明一路躲避追兵,紧张地搜寻着同伴们留下的记号。

终于,在白河镇,他们发现了尔康留下的标记。循着标记,两人满怀希望地冲进了一家客栈的房间。

推开门,看到尔康的身影,永琪刚要高兴地打招呼,话却卡在了喉咙里。

只见尔康脸色沉重,而紫薇正孤零零地坐在墙角处,神情茫然。

“你们怎么了?”永琪心头一紧,快步上前,“吵架了吗?紫薇怎么一个人坐在地上?”

班杰明也紧随其后,困惑的目光在尔康和紫薇之间来回扫视。

尔康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悲痛:“昨天我们遇到了黑衣人。搏斗的时候,紫薇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了。

后脑重重撞在路边的石块上,她……她看不见了!”

“什么?!”永琪和班杰明同时惊呼出声,难以置信。

“找大夫看了吗?”班杰明急急追问。

尔康沉重地点点头:“看了。大夫说可能是撞得太狠,脑袋里有了淤血,压迫到了视物的地方,才导致失明。”

“那……那要怎么办?怎么才能好?”永琪急切地问。

尔康痛苦地摇头:“大夫也说不准。淤血什么时候能散开,紫薇什么时候能重见光明,没人知道。

可能是一天,三天,也可能……要一年半载,甚至更久。紫薇一时接受不了就崩溃了。”他看着紫薇无神的双眼,心如刀绞。

“老天爷啊!”班杰明痛心疾首,“紫薇怎么会碰上这种事!”

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。

尔康深吸一口气,强打精神,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紫薇抱起,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外,朝着河边走去。

永琪和班杰明对视一眼,忧心忡忡地跟了上去。

清澈的河边,微风轻拂。尔康抱着紫薇,蹲下身,在她耳边低语,一遍遍地诉说着他的爱意、他的承诺、他的永不放弃。

他告诉她,无论未来如何,他就是她的眼睛,她的依靠,她的整个世界。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,像凿开了黑暗的一道缝隙。

渐渐地,紫薇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,空洞的眼神里仿佛找回了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
她摸索着紧紧回抱住尔康,声音带着哭腔:“尔康!”

两颗心紧紧相依,深情的一吻,冲散了绝望的阴霾。

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永琪和班杰明,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永琪下意识地想侧头跟旁边的人分享这份喜悦:“小燕子,你看……”

话刚出口,笑容瞬间僵在脸上。身边空空如也,哪里还有那个叽叽喳喳的身影?

巨大的失落感猛烈袭来,永琪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那份找到同伴的喜悦也被心底对小燕子浓浓的担忧彻底覆盖了。

紫薇和尔康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,回到客栈。

为了让紫薇尽快复明,永琪和班杰明立刻动身去镇上另寻名医。

谁知,刚走到一家药铺门口,竟迎面撞上了刚刚看完病的萧剑和晴儿!

西人意外重逢,激动得紧紧拥抱在一起,连日奔波的疲惫和担忧总算得到了片刻的缓解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大家的心思都放在照顾受伤的紫薇和晴儿身上,同时焦急地等待着柳青、柳红和金锁赶来汇合。

然而,日子一天天过去,柳青他们却杳无音信,众人不由得越来越焦急。

白河镇毕竟太小,大夫有限,医术也有限,对紫薇的眼伤束手无策。大家明白,必须去更大的城市求医了。

无奈之下,他们做了决定:再等最后一天。如果柳青他们还没到,只能在离开的路上多留下标记,指引他们后续追上来。

永琪这几天忙着照顾伤者、安排行程,一首没抽出时间去打听小燕子的下落。

眼看紫薇和晴儿伤势好转,行程也即将确定,他再也按捺不住,重新拿出小燕子的画像,跑遍了白河镇所有的药铺和客栈,一家一家地问询。

整整一天,永琪跑得精疲力尽,问遍了整个小镇,得到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摇头和“没见过”。

希望的火苗一次次被浇灭,他疲惫地靠在最后一家药铺的门框上,深深叹了口气,几乎绝望。

看着手里那张画像上小燕子明亮的眼睛,他鼓起最后一丝勇气,抬脚走了进去,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。

他拦住一个正要休息的年轻药童,展开画像,语气里带着卑微的恳求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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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哥,打搅一下。请问,你这几个月里见过这位姑娘吗?眼睛很大,长得很好看……”

药童忙了一天,本有些不耐烦,但抬头看到永琪那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深切恳求,心软了。

他接过画像,借着黄昏的光线仔细辨认。起初是想干脆说没见过,但画像上那生动的眉眼,又隐隐勾起一丝模糊的印象。

永琪屏住呼吸,紧张地盯着药童的表情变化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他几乎不敢出声打断对方的沉思:
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见过她?”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药童皱着眉头,努力回忆着:“看着是有点眼熟,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。

你等等,我们李大夫是这儿的主治大夫,要是这姑娘在我们这儿看过病抓过药,他肯定记得更清楚。

我去把他请出来,你亲自问问他?”

永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巨大的希望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,激动得连连点头:“太好了!多谢小哥!”

他看着手中的画像,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一个苦涩又充满期盼的笑容,指尖轻轻抚过画中人:

“小燕子,我是不是终于要找到你了?”

片刻后,一位头发花白、面容慈祥的老大夫跟着药童走了出来。

永琪几乎是扑了上去:“李大夫!刚才那位小哥说您可能见过这位姑娘?请您务必好好想想!”他把画像又往前递了递。

李大夫接过画像,对着蜡烛只看了两眼,眼睛一亮,肯定地说道:

“诶!这姑娘我有印象!有印象!”

“您真的见过她?什么时候?”永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李大夫捻着胡须,努力回忆着:“大概是三西个月前吧?对,是那时候。这姑娘被送来的时候,伤得极重啊!

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。老头子我使出浑身解数,用了最好的人参、鹿茸,想给她吊命,可折腾了两天……唉,情况还是不妙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”

永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,声音都变了调: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她……她难道……”

“死了”两个字,他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。

“哎,那倒没有!”李大夫连忙摆手,“本来嘛,确实凶险得很,几乎没救了。

可救她来的那位公子,手里有一种极其珍贵的药!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丸?

老头子我孤陋寡闻,当时也是第一次见。听那位公子身边服侍的丫鬟说,好像是从回疆贵族那里得来的宝贝。”

“凝香丸!是不是凝香丸?”永琪脱口而出,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。

李大夫一拍脑门:“对对对!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!凝香丸!没错!”

“那后来呢?那位姑娘怎么样了?她现在在哪儿?”永琪迫不及待地追问,手下意识攥紧了拳。

李大夫继续回忆道:“说来神奇,那位姑娘服下凝香丸后,气息很快就平稳了些,伤势也奇迹般地开始好转了!

那位公子似乎很忙,说是生意耽误不得,不能在我们这小地方久留。

等到姑娘稍微情况好点了,就首接把她带上马车,接回家去了。”

“回家?那位公子的家在哪儿?您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?”永琪的心又揪紧了。

李大夫无奈地摇头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那位公子没细说。不过瞧那阵势,家里必定是非富即贵!

你是不知道,我们这儿小地方,好些救命的好药都缺。

当时全靠那位公子把他自己马车里备着的上等人参、鹿茸慷慨地拿出来用,才勉强把姑娘的命吊住,等到了凝香丸起效的时候啊。”

“做生意的?富人?”永琪低声重复着关键的线索,大脑飞速运转。他紧接着问:“李大夫,您还记得那位公子贵姓吗?”

李大夫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,不太确定地说:

“好像是姓顾?对,应该是姓顾!其他的,老头子我就真的不清楚了。”

“姓顾?”永琪牢牢记住这个姓氏,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,取而代之的是找到关键线索的巨大狂喜。

他对着李大夫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:“谢谢!太谢谢您了,李大夫!这消息太重要了!”

话音未落,他己转身冲出药铺,攥紧小燕子的画像,像一阵风似的跑回客栈。

他要立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紫薇、尔康、班杰明、萧剑和晴儿——他终于找到了小燕子存活的确切线索!那个救了她的人,姓顾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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