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门关的春风,终于吹散了冬日的寒意。城门内侧的空地上,旌旗如林,5 万大军列阵而立 ——3 万禁军身着玄色铠甲,手持长枪,气势威严;2 万流民骑兵穿着粗布短打,腰间别着弯刀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今日,是北庭都护府的设立仪式,也是大靖将北疆纳入版图的重要时刻。
周时砚身着监国礼服,站在高台上,目光扫过下方的将士与百姓,声音洪亮:“北狄虽己臣服,然边疆长治久安,需有常设机构统管。今日设立北庭都护府,统辖北疆之地,掌军事防御、民族管理、民生安抚之责,护北疆百姓平安,促汉狄民族融合!”
话音落下,将士们齐声高呼 “护我大靖!安定北疆!”,声浪震得雁门关的城墙微微震动。周时砚抬手示意安静,继续宣布:“任命赵虎为北庭都护,授予统兵 5 万、便宜行事之权,凡北疆军政事务,皆由都护府裁决,中枢全力支持!”
赵虎身着都护铠甲,大步上前跪地接旨:“末将赵虎,定不负殿下所托,守好北疆每一寸土地,让边疆无战事,百姓享太平!” 他起身时,腰间的佩剑反射着阳光,那是他多年守护边疆的勋章 —— 从流民骑兵将领到北庭都护,他的成长,也是大靖边疆防御力量壮大的缩影。
都护府的配置,周时砚早己深思熟虑,兼顾军事、民生与管理:
军事上,除 3 万禁军驻守雁门关、郴州等战略要地外,2 万流民骑兵被分为 10 支巡逻队,负责北疆草原的日常巡逻 —— 这些流民骑兵多为漠南出身,熟悉草原地形,甚至有不少人与北狄牧民相识,既能快速察觉异常,又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。
民生上,苏清欢亲自挑选 10 名医官,带着草药与医疗器具赶赴北疆,在都护府周边设立 “北疆惠民医馆”,不仅为将士与汉族百姓看病,也为北狄牧民提供免费诊疗;同时开辟 “北疆流民安置点”,接收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北狄流民,为他们提供种子、农具,教他们耕种。
管理上,从新科进士中选拔 10 名寒门官员,派驻都护府下属的 5 个州县 —— 他们多来自民间,熟悉民生事务,负责北疆的赋税征收(对北狄牧民从轻征税,仅收年产的 10%)与教育推广,在各部落设立 “汉狄双语学堂”,既教汉字汉语,也保留北狄语言文化,促进民族交流。
设立仪式结束后,周时砚派使者带着内附条件,前往北狄王庭。北狄残余首领巴图(此前被擒后放回,仍掌部落权力)召集贵族议事,使者展开条件文书,逐条宣读:
“其一,北狄正式纳入大靖版图,首领巴图封为‘北狄王’,保留部落内部管理权,但需每年向都护府纳贡 —— 马匹 1000 匹、皮毛 1 万张,以示臣服;
其二,北狄牧民可自由与大靖百姓通商,边疆关卡免除关税,大靖商人可进入草原交易,北狄牧民也可前往雁门关、苏州等地贩卖特产;
其三,北狄子弟可参加大靖科举,与汉族子弟享受同等待遇,若中第,可入仕为官,不受民族限制。”
条件宣读完毕,北狄贵族们议论纷纷。部分年轻贵族当场反对:“我们北狄是草原的主人,为何要向大靖纳贡?还要学他们的文字?这是屈辱!” 他们甚至煽动帐外的牧民,高呼 “抵制大靖!坚守草原!”,场面一度混乱。
巴图看着混乱的场面,心中却有自己的盘算 —— 北狄经此前一战,兵力大损,粮草短缺,若再与大靖为敌,只会自取灭亡;而内附条件中,通商免税、子弟科举,皆是实实在在的好处,能让牧民过上安稳日子。他正犹豫时,赵虎按周时砚 “恩威并施” 的指示,己率 1000 流民骑兵抵达王庭外,却不进攻,只是列阵以待,展现武力威慑。
“都护有令,” 流民骑兵首领阿木(漠南出身,懂北狄语)高声喊道,“反对内附者,若只是一时糊涂,可既往不咎;若执意煽动战乱,都护府必严惩不贷!但对牧民,都护府愿免费发放耐寒杂粮种子,派人教你们耕种,让你们冬天也有粮食吃,不用再靠打猎为生!”
牧民们闻言,纷纷安静下来 —— 他们最关心的不是贵族的 “尊严”,而是能否吃饱穿暖。此前草原旱灾,不少牧民饿死,若能学会耕种,有稳定的粮食来源,远比打仗更实在。几个年长的牧民甚至走进帐内,劝说巴图:“首领,别再打仗了,让牧民过安稳日子吧!”
巴图见民心所向,终于下定决心,喝止反对的贵族:“内附大靖,是为了北狄的未来!谁再反对,便是北狄的罪人!” 他当场签下内附文书,将北狄王庭的印玺交给使者,正式表示臣服。对于那几个带头反对的贵族,赵虎并未处死,只是没收他们部分牛羊,以示惩戒,既震慑了反对者,也未赶尽杀绝,留下了缓和的余地。
北庭都护府设立半年后,北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局面:
军事上,草原再无战事,流民骑兵的日常巡逻确保了边境安全,偶有小股盗匪,也被迅速剿灭;
纳贡方面,巴图按时缴纳 1000 匹骏马与 1 万张皮毛,这些马匹被补充到边疆守军,皮毛则分给将士与流民,皆大欢喜;
通商上,汉狄商人往来频繁,大靖的丝绸、茶叶、农具运往草原,北狄的马匹、皮毛、奶制品销往内地,通商规模较此前提升 50%,边疆城镇日渐繁荣;
民生上,北疆惠民医馆接诊牧民 3000 余人,治愈了不少此前难以医治的病症;流民安置点接收 5000 名流民(其中 3000 为北狄牧民),他们学会耕种后,首次收获了燕麦与荞麦,再也不用担忧冬天挨饿;
教育上,汉狄双语学堂招收 300 名学生,汉族子弟学北狄语,北狄子弟学汉字,孩子们一起读书、玩耍,民族隔阂在不知不觉中消散。
赵虎将北疆的成效写成奏折,快马送往东宫。周时砚看着奏折上的每一项数据,心中满是欣慰 —— 从北狄犯边到纳入版图,从战乱频仍到民生安定,北疆的转变,正是大靖盛世的缩影。他转头对苏清欢道:“北疆安定了,接下来,咱们可以专心筹备登基大典,然后在全国推行更多新政,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。”
苏清欢笑着点头,手中捧着刚整理好的 “全国惠民医馆扩建计划”:“我己规划好,明年再在北疆增设 5 家医馆,让更多牧民能享受到医疗保障。等你登基后,咱们一起把大靖建设得更好。”
东宫的窗外,夕阳正缓缓落下,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。周时砚知道,北疆的安定,只是他治国之路的一个里程碑,未来还有更多挑战等着他 —— 但只要守住 “民生为本、刚柔并济” 的初心,有苏清欢的陪伴,有将士与百姓的支持,他定能带领大靖,走向真正的盛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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