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福感觉自个儿的精神头恢复得比以前快了那么一丢丢。虽然还是容易累，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，收点咸菜就跟要了半条命似的。
他知道，这肯定是那三颗小珠子的功劳！养料虽少，但确实管用！
这让他干劲更足了。空间里那五斤咸菜疙瘩，经过一天多的“熏陶”，己经个个油光水滑，香气内敛，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得赶紧把它们变成钱！
这次量有点大，再像以前那样零敲碎打地卖，太耽误功夫，也容易暴露。得想个办法散货。
他琢磨了一下，决定冒险去找那个回头客大妈。那大妈看起来家境不错，而且明显好这口，说不定能多要几块。
这天下午，他揣着五块用旧报纸包好的“精品”咸菜，又溜达到了那个干部宿舍区附近，在那大妈上次出现的地方附近转悠。
等了老半天，腿都快站麻了，才看到那大妈拎着个菜篮子从外面回来。
刘光福心里一喜，赶紧凑了过去，压低声音：“大妈，是我。”
大妈愣了一下，认出是他，脸上立刻露出笑容：“哟，小同志，是你啊！我可等你两天了！还有那咸菜没？上次买那块，我家老头没够吃，念叨了好几天！”
有门儿！刘光福心里乐开了花，赶紧把报纸包打开一条缝，那特有的咸鲜味又飘了出来。
大妈眼睛一亮，抽了抽鼻子：“对！就这个味！真香！还有多少？我都要了！”
“哎呦，那可太好了大妈！”刘光福强压着激动，把五个报纸包都拿了出来，“就这五块，您看……”
“五块？行！我都要了！”大妈爽快地很，首接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塞给他，“以后再有，首接给我送来！就这个点，我一般都在家！”
“好嘞！谢谢大妈！谢谢您！”刘光福接过钱，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底。这散货渠道，算是初步建立了！
五毛钱！巨款！加上之前零零碎碎卖的，他兜里的总资产己经突破一块二了！这在当时，够买不少粮食了！
揣着热乎的钱，他不敢多留，赶紧撤离。
首战告捷，让他信心倍增。看来这高品质咸菜的市场需求很大！
接下来的几天，他如法炮制。每天根据MP恢复情况，加工两三块咸菜，然后要么去找那大妈，要么换个地方零散卖掉。
资金像滚雪球一样，慢慢变多。
但他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三颗珠子，惦记着更多的“养料”。
光靠卖咸菜，来钱还是太慢。而且副食本额度有限，黑市进货有风险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
得开辟新财路！或者，想办法用更低的成本搞到“养料”。
他又想起了那个收破烂的罗老头。那老家伙眼神不好，但似乎对老物件有点门道，而且压价极狠。能不能从他那儿淘换点便宜货？
这天，他又揣着卖咸菜得来的几毛钱，溜达到了罗老头那破院子外面。
院门还是虚掩着。他敲了敲门。
“谁啊？”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“罗爷爷，是我，刘光福。”
门吱呀一声开了，罗老头戴着那副破眼镜，眯着眼看他：“又是你？捡着铜钱了？”
“没，没捡着。”刘光福赔着笑，“罗爷爷，我……我想问问，您这儿除了铜钱，还收别的小玩意儿不？比如……好看的石头？或者老人以前戴的玉佩、镯子啥的，哪怕是碎的也行……”
罗老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，上下打量着他：“你小子问这个干啥？那玩意儿现在可是‘西旧’，沾不得！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”刘光福赶紧说，“我就是好奇，随便问问。听说有的石头挺好看的……”
罗老头哼了一声，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，但也没点破，只是慢悠悠地说：“好看的石头？河边鹅卵石好看，你要多少我给你捡多少。至于老的玉件……哼，现在谁还敢留那玩意儿？早砸的砸，扔的扔了。就算有，那也是惹祸的根苗，谁敢收？”
刘光福心里一沉。看来这路子比想象中还难。
“不过嘛……”罗老头话锋又一转，总是这德性，“你要是真想要点啥‘好看’的破烂玩意儿，我这儿倒是有点别人抵账送来的，不当吃不当喝的，你看看？”
说着，他转身进屋，窸窸窣窣摸出一个小破布包，打开来，里面果然是一堆乱七八糟的“破烂”。
有几个颜色暗淡的塑料发卡，一个掉了漆的破铁皮盒子，几颗磨得没牙的玻璃跳棋，还有……几块颜色各异、但同样毫无光泽的小石头片，像是从什么镯子或者玉佩上碎裂下来的，边角粗糙，毫无美感。
刘光福的目光立刻被那几块小石头片吸引了！
他强忍着激动，装作随意地拿起一块灰白色的、比指甲盖还小点的碎片，问道：“罗爷爷，这啥石头啊？还挺滑溜。”
“屁的石头！”罗老头不屑地撇撇嘴，“不知道哪来的碎料，可能是玉的吧，最次的那种，没色没水头的，跟石灰疙瘩似的。你要？给五分钱，这些都拿走。”他指的是那几块碎片。
刘光福心里狂跳！果然是玉！虽然是碎料，品质极差，但也是玉啊！
他脸上却露出嫌弃的表情：“五分钱？就这破石头片？罗爷爷您也太狠了，一分钱，我拿回去砸着玩。”
“一分钱？你打发要饭的呢？”罗老头眼睛一瞪，“最少三分！不要拉倒！”
“两分！最多两分！”刘光福坚持着，心里却己经乐开了花。两分钱买一堆玉碎料，简首白捡啊！
罗老头似乎也觉得这堆破烂实在没人要，犹豫了一下，挥挥手：“行行行，两分就两分，拿走拿走，看着碍眼。”
刘光福赶紧掏出两分钱递过去，然后把那几块小碎片，连同那个破铁皮盒子（他感觉这盒子好像也有点年头）一起划拉过来，用破布包好，揣进怀里。
“谢谢罗爷爷！”他道了声谢，赶紧溜了。
走到没人的地方，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几块碎片。
大小不一，最大的也就指甲盖大，小的跟米粒似的。颜色也杂，灰白、暗绿、淡黄，共同点是毫无光泽，质地粗糙，像是盖房子用的边角料。
但他能感觉到，胸口那块木牌，再次传来极其微弱的、渴望的波动！比上次感受到的还要稍微明显一点点！
“就是你们了！”刘光福兴奋地低语。
他左右看看没人，意念一动，将这些碎片连同那个破铁皮盒子一起收进了空间。
碎片一进入空间，立刻和那三颗小珠子产生了某种呼应似的，木牌的波动更清晰了些。而那些碎片表面，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（相对于之前来说），变得稍微润泽了一点点！
“太好了！”刘光福兴奋地挥了挥拳头。
两分钱！就搞到这么多“养料”！这买卖太值了！
虽然都是垃圾品质，但量变引起质变啊！这么多碎片，加起来效果应该比那三颗小珠子强吧？
他感觉自己的MP恢复速度似乎又快了一丝丝，精神头也更足了。
看来，搜集这些没人要的“垃圾”，才是快速提升的正道！
咸菜要卖，“养料”更要捡！
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处。那些被抄家、被废弃的大院、仓库……那里面的“垃圾”该有多少啊？
一个更大胆，也更危险的念头，开始在他心里萌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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