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福一宿没咋合眼,不是不想睡,是兴奋得睡不着。
身体里那股使不完的劲儿,脑子里那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感,还有空间里那堆闪闪发光、不断释放能量的“养料”,都让他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。
他时不时就“内视”一下空间,看着那堆“宝贝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洁润泽,看着那个小小的空间边缘似乎又往外扩张了那么一丝丝,心里就跟三伏天喝了冰镇汽水一样爽快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真是越喂越能吃啊。”他摸着胸口那块变得越发温润的木牌,能感觉到它传递出的满足感,但深藏底下,那丝对更多、更好“养料”的渴望,似乎也变得更清晰了。
尝到了甜头,那个废弃仓库在他心里就跟闪着金光的宝库没啥区别了。
但昨晚的后怕也不是假的。他清楚,那种地方,去一次是运气,去两次可能就得栽跟头。必须得更小心,更有计划。
第二天,他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起了床,精神头却好得出奇。
刘海中看他那样子,又习惯性地想骂两句“没睡醒的瘟样”,但不知怎么,觉得这小子今天眼神好像亮得有点瘆人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是哼了一声。
刘光福没搭理他,胡乱吃了早饭,就借口出去溜达,又奔着贝勒府附近那片去了。
这次不是晚上,是大白天。目的也不同,不是去偷,是去“踩点”。
他得摸清楚,那个仓库白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有多少人进出?看守到底严不严?昨晚他拿走那些碎片,有没有被人发现?
他不敢靠太近,就在远处找了个能观察到仓库门口的墙角,假装晒太阳,实则暗中观察。
看了一上午,心里大概有了点数。
这仓库院子白天确实有人活动,但不多。主要是些街道上安排的老头老太太,负责归置整理那些抄家来的杂物,把能用的(比如还算完整的桌椅板凳、锅碗瓢盆)挑出来,不能用的或者属于“西旧”的,就堆到一边,估计以后统一处理。
干活的人也是磨洋工,干一会儿歇半天,凑在一起唠嗑。门口有个看门的老头,抱着个破搪瓷缸子喝茶打盹,对进出的人也就是抬抬眼皮,基本不咋管。
看来管理确实很松散。刘光福稍微松了口气。
中午的时候,他看到有两个人拉着一辆板车进了院子,车上装着些新的“战利品”,看样子是刚从哪家抄出来的。
那俩人和看门老头打了声招呼,就把板车首接拉到了那个破窗户的仓库门前,开始往下卸货。
刘光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!他们会不会进去?会不会发现少了东西?
他紧张地盯着。
那俩人卸完货,对着仓库里面指指点点说了几句,似乎是在商量这些东西放哪。其中一个人还伸头从破窗户往里看了一眼。
刘光福手心都出汗了。
好在那人只是随便瞅了瞅,就缩回头,嘟囔了一句:“里面堆得太满了,没地儿放了,先放门口吧,等下午让人来整理。”
两人把新卸下来的几个箱子和包袱皮就堆在了仓库门口,然后拉着空板车走了。
虚惊一场!
刘光福长长舒了口气。看来里面东西太多太杂,少了那么点碎片,根本没人会发现。
而且,又有新货到了!就堆在门口!
他的心思又活络开了。晚上……要不要再去一趟?门口这些新货,里面说不定有好东西!而且放在门口,更容易得手!
风险肯定有,但收益也可能更大!
观察了一下午,基本确定了晚上的看守情况。那看门老头天一黑就锁了院门,回里屋睡觉了,基本不会出来。整个仓库区域一片死寂。
干了!
晚上,依旧是夜深人静时分。
刘光福再次化身暗夜幽灵,悄无声息地翻墙进了院子。
这次他轻车熟路,首接摸到了那个仓库门口。
果然,白天看到的那几个箱子和包袱皮还堆在那里。
他凑近了,集中精神感受木牌的波动。
有反应!虽然不如昨晚在里面感受到的强烈,但这几个新箱子里,确实有东西能引起木牌的共鸣!
其中一个看起来挺结实的樟木箱子,波动最为明显。
他试着推了推,箱子很沉。打开?没工具,而且动静太大。
怎么办?连着箱子一起收走?空间肯定放不下这么大个箱子。
他绕着箱子转了一圈,发现箱子侧面有个锁鼻,但锁好像被砸坏了,只是虚挂着。
天助我也!
他小心翼翼地把锁鼻掰开,缓缓掀开箱盖。
借着微弱的天光,他看到里面堆着不少东西:几件揉皱的丝绸衣服、几个卷轴、下面似乎还有些零碎物件。
木牌的波动指向了箱底。
他伸手进去,拨开衣服和卷轴,摸到了几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。
拿出来一看,是几个鼻烟壶!材质各异,有玉的,有瓷的,还有内画的。其中一个白玉鼻烟壶,温润通透,几乎没什么杂质,木牌对它的反应最为强烈!
好东西!
他心头狂喜,正准备把这几个鼻烟壶收走。
忽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从远处传来!
“好像就是这边,我刚才看见个影子晃了一下……”
“妈的,不会是闹贼了吧?去看看!”
刘光福头皮瞬间炸开!魂飞魄散!
有人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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