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上次的生死惊魂和苏婉如的死亡威胁,林晚晚深刻地意识到一个真理:单打独斗死得快,群众路线是王道!
没系统!没金手指!还没钱!老娘就只剩下这该死的智慧和无处安放的魅力了! 她一边吐槽,一边开始更加留意院子里的其他下人。
以前她只顾着在王爷和苏小主之间极限操作,对其他人多是敷衍了事。现在不同了,她看谁都像潜在的革命战友。
扫地的婆子,她会“不经意”地夸两句地真干净;
一起洗衣的丫鬟,她会“顺手”帮对方拎一下沉重的水桶;
就连看门的小厮,她也会在路过时给个友善的微笑。
效果嘛……有,但不大。毕竟她以前“攀上”书房又“跌回”原形的经历,让大家觉得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,不敢深交。
就在林晚晚有点发愁的时候,机会来了。
厨房那个曾经好心给过她猪油的胖嬷嬷,姓赵,因为年纪大了手脚慢了些,不小心打碎了苏婉如一套颇为喜爱的甜白瓷盏(其实是苏婉如自己心情不好摔的,顺手赖到了她头上),被苏婉如当着所有人的面,狠狠责打了十板子,还扣了三个月月钱!
十板子对于年轻人来说都要躺几天,对于赵嬷嬷这样的老人家,简首是去了半条命!趴在床上动弹不得,脸色灰败。
更雪上加霜的是,王府规矩严,重伤也不能轻易旷工,否则饭碗不保。赵嬷嬷急得首掉眼泪,她家里还有个十三岁的女儿小环等着她养活呢!
没办法,赵嬷嬷只能让自己年仅十三岁的女儿小环,顶替她进来帮忙干些杂活。
小环还是个半大孩子,瘦瘦小小的,突然来到这深宅大院,面对一堆陌生的人和事,吓得像只小鹌鹑,手脚笨拙,动不动就出错,没少被厨房其他婆子丫鬟斥责刁难,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。
林晚晚看在眼里,心里有了计较。
这天,她看到小环又被管事的婆子骂得狗血淋头,原因是不小心把要给其他院子的点心顺序送错了。小环吓得瑟瑟发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林晚晚立刻上前,先是对着管事的婆子赔笑脸:“张嬷嬷您消消气,小丫头刚来不懂事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”然后顺手塞过去一小包自己攒下的瓜子(贿赂,从细节开始!)。
张嬷嬷哼了一声,脸色稍霁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林晚晚这才拉过吓傻了的小环,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眼泪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别怕别怕,没事了。你叫小环是吧?我叫晚晚,以前赵嬷嬷帮过我,她人可好了。你娘现在怎么样?伤好点没?”
小环听到她提起娘亲,眼泪掉得更凶了,抽抽噎噎地说:“娘、娘还下不了床……疼得厉害……谢谢晚晚姐……”
“唉,真是可怜。”林晚晚一脸同情,拍拍她的肩膀,“以后在厨房有什么事,或者有人欺负你,你就偷偷来找我,我能帮就帮一点。大家都是苦命人,不容易。”
从那以后,林晚晚就时常“路过”厨房。
看到小环洗不完的菜,她会“顺手”帮忙洗一把;
看到小环搬不动的米袋,她会“恰好”搭把手;
看到小环被指派去干重活累活,她会“刚好”有空闲,帮她分担一些。
她还省下自己偶尔得到的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点心,偷偷塞给小环:“快吃,正长身体呢。”
小环年纪小,心思单纯,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善意?很快就对林晚晚充满了感激和依赖,一口一个“晚晚姐”,叫得亲热极了。有什么委屈和害怕,都偷偷跟林晚晚说。
林晚晚一边听着,一边适当地表达愤慨和同情,把小环完全拉到了自己的阵营里。
搞定!革命的第一块基石,成功打下! 林晚晚看着小环充满信任的眼睛,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。
通过小环,她也能时不时了解到赵嬷嬷的恢复情况,以及厨房的一些动态消息。
虽然只是个开始,但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嘛!
盟友+1!下一步,继续扩大统一战线!
当然,在苏婉如面前,她依旧是那个战战兢兢、马屁震天响的忠仆,仿佛之前那个差点被卖去勾栏的威胁从未发生过。
只是偶尔低垂的眼眸里,会闪过一丝冷光。
身契……必须尽快拿到手!
而厨房……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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