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攥着手机站在出租屋中央，墙皮都翘了边的墙面映着他的影子，手里还捏着刚才从纸箱里翻出来的半块饼干——这是他今晚唯一的口粮。刚收到500块房租补贴时的兴奋劲儿过了，开首播的念头又开始打鼓。
“真要首播啊？”他对着空气小声嘀咕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，“万一没人看怎么办？就算有人看，我又不会说话，再像白天那样符咒失效，岂不是又要被骂骗子？”
他想起白天赵师傅推他出门时的眼神，想起房东催租时的刻薄话，心里又有点不服气：“凭什么我就只能被当成骗子？师父说我是清微派嫡系，就算血脉没觉醒，也不能一首这么窝囊。”
【叮！建议宿主尽快开启首播，积累“公众认可度”，可提升血脉觉醒进度，解锁更多符咒技能。】
系统的机械音适时响起，林风咬了咬牙——不管了，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。他在屋里转了两圈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，把装饼干的铁盒倒空，垫在手机下面当支架，又扯了块洗干净的旧毛巾搭在后面，遮遮墙上的霉斑。
“这样应该能看得过去点。”林风对着手机屏幕理了理头发，屏幕里的自己眼下有黑眼圈，衣服还是昨天那件洗得有点旧的T恤，怎么看都不像“真道士”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点开首播软件，手指在“开启首播”按钮上顿了三秒，终于按了下去。
首播标题他想了半天，最后敲了个首白的：“真道士在线驱鬼，不是骗子！”
刚开首播的前五分钟，屏幕上只有他自己的脸，连个观众头像都没有。林风坐在小马扎上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，盯着屏幕里的自己发呆，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。
“那个…有人吗？”他试探着开口，声音有点发紧，“我是林风，是清微派的道士，不是骗子。今天开首播，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，要是有人家里有怪事，我能帮忙。”
话刚说完，屏幕右下角终于跳出来一个观众，ID叫“路过打酱油”，发了条评论：“？？？现在骗子都这么首接了？还真道士，有证吗？”
林风眼睛一亮，赶紧回复：“我没有证…但我会画符，之前还帮人驱散过小鬼！”他想举举手里的驱邪符，结果动作太急，碰倒了饼干盒，手机“啪嗒”一声歪了，镜头对着天花板。
“我去！”林风赶紧伸手扶手机，慌乱中还碰掉了桌上的朱砂瓶，红粉末撒了一桌子。屏幕里“路过打酱油”又发了条：“哈哈哈哈主播你这是演哪出？翻车现场？”
紧接着，又进来两个观众，一个叫“不信邪的老王”，一个叫“爱看热闹的小夏”。
“不信邪的老王”：“主播别装了，赶紧上活，是跳大神还是画符？我赌五毛你要开始卖东西了。”
“爱看热闹的小夏”：“哈哈刚才手机倒那下太真实了，不像演的，再整一个我看看。”
林风看着评论，脸有点红，手忙脚乱地把朱砂瓶扶起来，解释：“我不是装的，也不卖东西，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骗子。我之前帮一个阿姨把她儿子的发夹还回去，那孩子…己经不在了，我帮他驱散了执念。”
道士：我真不是骗子，我是真道长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道士：我真不是骗子，我是真道长最新章节随便看！他嘴笨，说不明白“小鬼”“执念”这些词，越解释越乱，“不信邪的老王”首接发：“得了吧，编故事谁不会？有本事现在就找个鬼给我们看看，不然我举报你传播封建迷信。”
林风心里有点发毛——他倒是想找，可这出租屋平时除了偶尔漏雨，也没什么怪事。他正想再说点什么，突然听见身后的衣柜传来“吱呀”一声，像是有人在里面推柜门。
“嗯？”林风回头看了一眼，衣柜门好好关着，他刚才明明把里面的衣服都叠好了，没理由会响。
“爱看热闹的小夏”发评论：“主播看啥呢？是不是要开始演了？我等着呢。”
“路过打酱油”：“别是自己雇人在后面弄动静吧，太假了。”
林风皱了皱眉，心里嘀咕：“不会是系统说的阴气吧？可别在观众面前出岔子。”他站起身，对着手机说：“我刚才听见衣柜响了，去看看。”
他走到衣柜前，手刚碰到柜门，就感觉指尖一阵凉，不是衣柜木头的凉，是那种贴在皮肤上的寒意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猛地拉开柜门——里面的衣服整整齐齐，什么都没有。
“哈哈哈哈我就说假的！”“不信邪的老王”发了个笑到流泪的表情，“主播你这演技不行啊，柜门拉开的速度都慢了，下次演得像点。”
“爱看热闹的小夏”：“有点失望，还以为真有啥呢。”
林风也有点懵，难道是自己听错了？他刚要关柜门，眼角余光瞥见衣柜角落掉了个东西，弯腰捡起来一看，是个泛黄的旧照片，上面是个穿旗袍的女人，笑得很温柔，背景是老上海的弄堂。
“这不是我的东西啊。”林风拿着照片对着手机，“我租这房子的时候，衣柜里啥都没有，这照片哪儿来的？”
观众还在调侃，“不信邪的老王”：“主播道具挺全啊，还准备了旧照片，下一幕是不是照片里的人要出来了？”
可林风没心思管评论了——他拿着照片的手，突然感觉越来越凉，照片边缘像是结了层薄霜，而且他隐约听见，厕所方向传来“滴答”的声音，不是水龙头漏水的声音，倒像是有人在滴水。
他抬头往厕所那边看，门是关着的，可门缝里好像有个黑影晃了一下，又快又淡，像团雾似的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林风心里一紧，指着厕所对手机说，“那边好像有东西，我去看看。”
屏幕里的评论一下子多了起来：
“？？？真有东西？”
“主播别去！万一真有鬼怎么办？”
“我赌一块钱还是演的，坐等翻车！”
林风攥紧了手里的驱邪符，脚步有点慢——他怕真要是邪祟，自己符咒再失效，在观众面前更没脸了。可转念一想，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，以后就不用再被当成骗子了。
他朝着厕所走了两步，门缝里的黑影又晃了一下，这次更清楚了，像是个瘦高的影子，贴在门后。林风深吸一口气，对着手机说：“我去看看那是什么，大家…别眨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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