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的景象比外面更杂乱:
一张老旧的木质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,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和一个生锈的台灯,台灯的灯泡己经碎裂,玻璃碎片散落在文件上。
办公桌后面是一个铁皮文件柜,柜门敞开着,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,大多是工厂的财务报表和员工考勤记录。
房间的角落有一个铁制的储物柜,柜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,看起来很久没有被打开过。
“我们分头找,注意别发出太大声音,避免再次引来哭泣玩偶。”陆沉渊低声吩咐,然后率先走向办公桌,开始翻找桌面上的文件。
苏软则走到铁皮文件柜前,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整理散落的文件——纸张很脆,稍微用力就会裂开,她只能用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,逐页查看内容。
林晚星和江若雪则在房间的其他角落搜索,江若雪试图打开角落的铁制储物柜,却发现铁锁己经锈死,无论怎么用力都拧不动,只能放弃。
陆沉渊在办公桌的抽屉夹层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,他小心地将夹层拉开,里面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铁盒——铁盒是黑色的,表面布满了锈迹,盒盖上有一个简单的齿轮图案,似乎是工厂的标志。
他打开铁盒,里面铺着一层泛黄的软纸,软纸上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纸,纸张边缘己经磨损,上面用蓝色的墨水写着几行字:“齿轮生锈会引来怨恨,需要机油润滑,否则机床无法启动。地下室的积水里藏着秘密,别被倒影骗了。”
落款是“厂长”,日期是工厂停产前的最后一天。
“这是第一块厂长日记碎片!”陆沉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,他将纸张递给苏软,“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其他隐藏的信息。”
苏软接过纸张,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,突然注意到“机油”两个字的墨水颜色比其他字略深,似乎是后来加上去的。
她刚想开口,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天花板的通风口——通风口的格栅是铁质的,上面布满了灰尘,但格栅的缝隙里却透出一丝微弱的反光,像是金属的光泽。
“陆沉渊,你看上面!”苏软立刻指着通风口,声音压得很低,却难掩激动,“通风口里面好像有东西,反光的,说不定是机油!可是我够不到,你能帮我看看吗?”
她故意踮起脚尖,伸手往通风口的方向够了够,手臂伸首也只能碰到通风口下方的墙壁,看起来格外“无助”。
陆沉渊抬头看向通风口,果然看到了那丝微弱的反光。
他走到办公桌旁,将椅子搬到通风口下方,踩在椅子上,伸手将通风口的格栅拆下来——
格栅上的螺丝己经生锈,他用指尖用力一掰,格栅就“啪”地掉了下来,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他伸手往通风口里摸索,很快就摸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——
瓶子是透明的,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,瓶身贴着一张纸质标签,上面用马克笔写着“机油”两个字,标签己经有些卷边,却依旧能看清内容。
他将瓶子从通风口里拿出来,递给苏软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发顶,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:“嗯,多亏你发现了,这机油应该就是日记碎片里提到的,对后续启动机床很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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