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的第一天晚上,陆海清坚持睡在病房里。
"病床太小了,你去休息室睡。"丁香心疼地说。
"不去。"陆海清铺了个地铺,"我要守着你。"
"地上凉..."
"没事,我身体好。"
半夜,丁香被渴醒,看到陆海清蜷缩在地上,连被子都没盖好。
她轻轻下床,想给他盖被子,结果被他一把抓住。
"你怎么下床了?"他立刻清醒。
"我渴了。"
"我去倒水。"陆海清起身,"医生说你要绝对卧床休息。"
他倒了温水,小心地喂她喝。
"陆海清,要不你上来睡吧。"
"什么?"
"床挤一挤还是能睡两个人的。"丁香脸红红的,"地上太凉了。"
陆海清的心瞬间软化:"你确定?"
"嗯。"
他小心翼翼地上床,生怕碰到她。
两人侧躺着,面对面。
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,彼此的脸都看得很清楚。
"陆海清。"
"嗯?"
"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?"
陆海清想了想:"其实不是那晚。"
"什么?"
"三个月前,在法院。"他回忆着,"你在为一个农民工讨薪,对方律师很嚣张,说农民工不配打官司。"
丁香想起来了,那个案子她印象深刻。
"然后你站起来,掷地有声地说:法律面前人人平等。"陆海清眼中满是欣赏,"那一刻,我就被你吸引了。"
"所以那晚..."
"我认出了你。"陆海清坦白,"虽然你醉得不成样子,但我认出了你。"
"那你为什么不阻止?"
"因为..."他凑近她,"我也喝醉了,醉在你身上。"
丁香的脸烧起来:"流氓。"
"只对你流氓。"
两人相视而笑,气氛温馨。
第二天,陆海清就开始了他的"贤妻良母"生涯。
"来,喝粥。"他端着碗。
"我自己可以。"
"不行,医生说不能劳累。"
"吃个饭而己..."
"吃饭也是劳累。"陆海清固执地喂她。
护士进来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说:"陆先生,您真是模范丈夫。"
"还不是丈夫呢。"丁香小声说。
"快了。"陆海清笑着说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海清彻底住在了医院。
他推掉所有工作,24小时陪护。
给丁香洗脸、喂饭、按摩、读书...
"你会不会太夸张了?"丁香哭笑不得。
"不夸张。"陆海清正在给她按摩脚,"医生说孕妇容易水肿。"
"可是我还没肿..."
"预防为主。"
丁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,现在却心甘情愿地做这些琐碎的事。
"陆海清。"
"嗯?"
"我爱你。"
陆海清的手一顿,抬头看她。
丁香脸红红的:"我...我第一次说。"
下一秒,她被紧紧抱住。
"再说一遍。"陆海清的声音在颤抖。
"我爱你。"
"再说一遍。"
"陆海清,我爱你。"
陆海清激动得眼眶都红了:"我也爱你,非常非常爱。"
正温存着,门被推开。
陆母站在门口,表情复杂。
"妈?"陆海清惊讶。
陆母走进来,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气氛瞬间变得尴尬。
陆母站在门口,表情复杂。
"妈?"陆海清惊讶。
陆母走进来,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气氛瞬间变得尴尬。
"伯母。"丁香想要坐起来。
"躺着。"陆母的语气听不出情绪,"医生说你需要静养。"
她放下手里的保温盒,坐在椅子上。
"妈,您怎么来了?"陆海清问。
"我来看看我的孙子孙女。"陆母看着丁香的肚子,"听说差点出事?"
"己经没事了。"丁香小声说。
"没事?"陆母冷笑,"因为你的大意,我的孙子孙女差点没了。"
"妈!"陆海清皱眉,"不是丁香的错,是宋妙妙..."
"我知道。"陆母打断他,"宋家的事我己经处理了。"
陆海清惊讶:"您..."
"宋老爷子亲自来道歉,把宋妙妙送出国了。"陆母淡淡地说,"敢动我陆家的血脉,就要付出代价。"
丁香这才意识到,陆母虽然表面严厉,但其实是护短的。
"谢谢伯母。"
陆母看了她一眼:"谢什么?我是为了孩子。"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陆母打开保温盒,里面是精心准备的燕窝。
"这是我亲自炖的,对保胎有好处。"
"妈,您亲自炖的?"陆海清惊讶。
他妈妈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太太。
"怎么,不行吗?"陆母瞪他一眼。
"谢谢妈。"丁香真诚地说。
陆母愣了一下:"谁是你妈?八字还没一撇呢。"
但她的语气明显软化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母每天都来。
带着各种补品,还亲自盯着丁香吃完。
"这鸡汤要趁热喝。"
"燕窝一天两次,不能少。"
"这是我找老中医开的安胎方。"
丁香渐渐发现,陆母刀子嘴豆腐心,其实很关心她。
一周后,医生说可以出院了。
"但还是要注意休息,前三个月是危险期。"医生嘱咐。
陆母首接拍板:"搬到陆家来住,我好照顾。"
"妈,我们还没结婚..."陆海清提醒。
"都有孩子了还在乎这个?"陆母翻了个白眼,"再说了,我是让丁香来,没说让你来。"
陆海清:"???"
"妈,我是您亲儿子!"
"现在孙子孙女比较重要。"陆母毫不留情。
丁香忍不住笑了。
看着母子俩斗嘴,她突然觉得,嫁进陆家也许没那么可怕。
出院那天,陆母亲自来接。
车上,她突然说:"丁香,你是学法律的?"
"是的。"
"巧了,我年轻时也是。"陆母难得露出怀念的表情,"只是嫁人后就没再碰了。"
"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?"
"政法大学,78级。"
丁香惊讶,那可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。
"您一定很优秀。"
"还行吧。"陆母嘴角微扬,"当年我可是系里第一。"
两人聊起专业话题,竟然很投机。
陆海清在旁边插不上话,只能当司机。
但看着两个女人相谈甚欢的样子,他心里很高兴。
到了陆家大宅,陆母首接带丁香去了主楼的客房。
"你暂时住这里,离我的房间近,方便照顾。"
"麻烦您了。"
"别客气。"陆母顿了顿,"不过丑话说在前,想正式进陆家的门,你得证明自己的能力。"
来了。
丁香深吸一口气:"您说。"
陆母拿出一份文件:"这是一个案子,你来处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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