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天气放晴。
陆海清早早起床，准备了丰盛的早餐。
"今天要空腹抽血，不能吃东西。"丁香提醒。
"那你不饿吗？"
"还好，等检查完再吃。"
"那我陪你一起不吃。"陆海清把早餐收起来。
"你不用..."
"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"他理所当然地说。
九点，两人到达医院。
妇产科人很多，陆海清护着丁香找位置坐下。
"累吗？"
"不累。"丁香靠在他肩膀上，"就是有点紧张。"
"别紧张，一切都会顺利的。"
"陆太太，到您了。"护士叫号。
两人进入B超室。
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："躺好，我们看看宝宝。"
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肚子上，丁香下意识地抖了一下。
陆海清立刻握住她的手："别怕。"
医生开始检查，探头在肚子上移动。
屏幕上出现模糊的影像。
"嗯，胎心很好。"医生边看边说，"两个宝宝都很健康。"
"两个？"陆海清激动地站起来，"真的是两个？"
"是的，两个。"医生微笑，"而且...恭喜你们，是龙凤胎。"
龙凤胎！
陆海清愣了几秒，然后眼眶瞬间红了。
"龙凤胎...我们有龙凤胎..."
他的声音哽咽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丁香也红了眼眶："真的吗医生？"
"确定。"医生指着屏幕，"这个是男宝宝，这个是女宝宝。都发育得很好。"
陆海清激动得不知所措，一会儿亲丁香的手，一会儿对着屏幕傻笑。
"宝贝们，我是爸爸！"他对着屏幕说，"爸爸爱你们！"
医生被他逗乐了："爸爸很激动啊。"
"这是我第一次当爸爸。"陆海清抹着眼泪，"还是龙凤胎的爸爸。"
"龙凤胎确实难得。"医生说，"不过也要更加小心，双胎妊娠风险相对高一些。"
"我们会很小心的。"陆海清认真地说，"医生，还需要注意什么吗？"
"按时产检，注意营养，适当运动，保持心情愉快。"医生嘱咐，"最重要的是不要太劳累。"
"我会照顾好她的。"
检查结束，两人走出B超室。
陆海清还沉浸在喜悦中："龙凤胎！宝贝，我们有龙凤胎！"
"我知道，你说了十遍了。"丁香笑着擦掉他脸上的泪痕。
"我太激动了。"陆海清不好意思地说，"我要告诉全世界！"
他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。
"等等。"丁香拦住他，"先抽血，检查还没结束。"
"对对对。"
抽血室外，陆海清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"就是抽个血而己。"丁香安慰他。
"我怕你疼。"
"不疼的。"
轮到丁香时，陆海清比她还紧张："护士，轻一点，她怕疼。"
护士忍着笑："先生，您太太比您镇定多了。"
确实，丁香全程淡定，反而是陆海清，看到针扎进去时闭上了眼睛。
"好了。"护士说。
"这就好了？"陆海清睁开眼。
"是的，您太太很勇敢。"
出了抽血室，陆海清心疼地看着丁香手臂上的棉签："疼吗？"
"一点都不疼。"
"我给你买好吃的。"
"我想吃医院门口的煎饼。"
"煎饼？"陆海清皱眉，"不卫生..."
丁香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
"好吧，买。"陆海清妥协。
正要去买，走廊尽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"哟，这不是丁律师吗？"
两人回头，看到宋妙妙站在不远处，一身名牌，妆容精致。
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精致的女人。
"来产检？"宋妙妙阴阳怪气地说，"哦，我忘了，你怀孕了呢。"
陆海清脸色一沉："宋妙妙，你来干什么？"
"我来看望朋友。"宋妙妙无辜地说，"怎么，医院是你家开的？"
她故意提高声音："不过丁律师真厉害啊，这么快就怀上了。让我算算，你们认识才几个月？"
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。
"这效率，啧啧。"宋妙妙继续阴阳怪气，"不知道的还以为是..."
"是什么？"丁香打断她，神色平静。
"是...是为了攀附豪门，故意怀孕的。"宋妙妙恶毒地说，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，"毕竟，某些人手段高明，先上车后补票..."
"够了！"陆海清怒了。
"我说错了吗？"宋妙妙装无辜，"大家都知道，你们是先有孩子才..."
"宋小姐。"丁香突然开口，声音平静但带着威严，"诽谤罪了解一下？"
"什么诽谤？我说的都是事实！"
"事实？"丁香冷笑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我和陆海清的亲子鉴定报告，证明孩子确实是他的。"
她又拿出另一份："这是我的体检报告，证明怀孕时间。"
"还有。"她拿出手机，"这是录音，记录了你刚才的所有诽谤言论。"
宋妙妙脸色变了："你..."
"作为律师，我习惯保留证据。"丁香微笑，"宋小姐，您刚才的言论己经构成诽谤，我可以起诉您。"
"你敢！"
"为什么不敢？"丁香走近她，"哦对了，我还可以加一条——骚扰孕妇。您知道这罪名有多重吗？"
宋妙妙气得发抖："你...你..."
就在这时，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："在医院大呼小叫，成何体统？"
众人回头，陆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，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。
"伯母..."宋妙妙脸色瞬间变白。
陆母走过来，目光冰冷地看着她："宋妙妙，我以为上次的教训够了，看来你还不长记性。"
"伯母，我..."
"闭嘴。"陆母打断她，"当众侮辱我的儿媳妇，你好大的胆子。"
儿媳妇！
陆母公开承认了丁香的身份！
周围的人议论纷纷。
"原来是陆家的少奶奶。"
"宋小姐这是吃醋吧？"
"自己没本事，就会诋毁别人。"
宋妙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。
"保镖。"陆母冷冷地说。
两个保镖上前。
"把她请出去，以后不许她踏进陆家的产业半步。"
"是。"
保镖架着宋妙妙就走。
"放开我！放开我！"宋妙妙挣扎，"陆伯母，你不能这样！我爸爸..."
"你爸爸己经同意了。"陆母冷笑，"宋家现在靠陆家养着，你最好安分点。"
宋妙妙绝望地被拖走了。
陆母转向丁香，表情瞬间温和："吓着了吗？"
"没有。"丁香摇头。
"处理得不错。"陆母赞许地看着她，"有理有据，不愧是律师。"
"妈，您怎么来了？"陆海清问。
"来看我的孙子孙女。"陆母理所当然地说，"检查结果怎么样？"
"是龙凤胎！"陆海清激动地说。
陆母眼睛一亮："真的？"
"真的！医生确认了！"
"太好了！"陆母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，"龙凤胎，这是天大的福气！"
她拉着丁香的手："丫头，辛苦你了。"
"不辛苦。"
"走，我们去吃饭庆祝。"陆母大手一挥，"今天我请客。"
"妈，丁香想吃煎饼。"陆海清说。
"煎饼？"陆母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，"好，吃煎饼。孕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"
三人走向医院门口。
路上，陆母突然说："丫头，刚才做得很好。"
"什么？"
"面对宋妙妙不卑不亢，有理有据。"陆母赞赏地说，"陆家的媳妇，就该这样。"
丁香心里一暖。
被婆婆认可的感觉，真好。
医院门口，煎饼摊前。
堂堂陆家母子，西装革履地站在小摊前，画面莫名和谐。
"老板，来三个煎饼。"陆海清说。
"要加蛋加肠。"丁香补充。
"好嘞！"老板熟练地摊饼。
陆母看着煎饼的制作过程，若有所思："很多年没吃过了。"
"妈您以前吃过？"陆海清惊讶。
"年轻的时候经常吃。"陆母陷入回忆，"那时候和你爸爸刚谈恋爱，他经常带我来吃路边摊。"
这是陆母第一次主动提起陆父。
丁香和陆海清交换了个眼神，都没有说话。
"你爸爸说，最普通的食物，和相爱的人一起吃，就是山珍海味。"陆母笑了笑，眼角有些。
煎饼做好了。
三人站在路边，吃着热腾腾的煎饼。
"真好吃。"陆母感慨。
"是啊。"丁香点头。
陆海清看着母亲和媳妇和谐相处的画面，心里满满的幸福。
"对了。"陆母突然想起什么，"后天的太太团聚会，准备好了吗？"
"准备好了。"丁香点头。
"别紧张，有我在。"陆母拍拍她的手，"谁敢欺负你，我第一个不答应。"
有这样的婆婆，真好。
丁香摸摸肚子，轻声说："宝贝们，你们有一个很好的奶奶哦。"
陆母听到了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这一刻，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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