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贵宾休息室。
丁香看着手机上的时间,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。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,就是为了避免和陆海清在机场碰面的尴尬。
"小姐,您要喝点什么吗?"服务员礼貌地询问。
"一杯美式咖啡,谢谢。"
她需要咖啡因来保持清醒。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,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这次出差。
七天,她要和陆海清单独相处七天。
想想就觉得是种煎熬。
"丁律师,真巧。"
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丁香手一抖,咖啡洒了一点在手上。
她回过头,看到陆海清优雅地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。他今天穿着休闲装,浅蓝色的衬衫配深色牛仔裤,看起来比平时的西装革履年轻了好几岁。
"陆总。"她礼貌地打招呼。
"不是说好我派人去接你吗?"陆海清看着她,眼中带着一丝不满。
"我觉得没必要麻烦。"
"在我看来,这不叫麻烦,这叫基本的礼貌。"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,"还是说,丁律师是故意躲着我?"
"没有。"丁香否认得很快。
太快了,快得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陆海清笑了:"丁律师,你知道吗?你说谎的时候,耳朵会微微发红。"
丁香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。
"比如现在。"他凑近她,声音暧昧,"你的耳朵红得像小番茄。"
"陆总,请注意保持距离。"丁香往旁边挪了挪。
"好的。"陆海清坐首身体,"那我们谈谈这次的行程安排。"
他打开平板电脑,屏幕上是详细的日程表。
"我们下午到达纽约,先去酒店休息。明天上午十点和摩根先生见面,下午参观他们的公司。后天..."
丁香认真地听着,在笔记本上记录要点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,专注的样子格外动人。
陆海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。
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,里面是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铅笔裙,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。比起昨天那副全副武装的样子,现在的她看起来柔和多了。
"陆总?"丁香抬起头,发现他在看她。
"没什么。"陆海清收回目光,"继续。"
登机时间到了。
两人的座位在头等舱,挨着的。
丁香系好安全带,拿出眼罩准备睡觉。十几个小时的飞行,她需要好好休息。
"丁律师。"
"嗯?"
"你怕高吗?"陆海清突然问。
"不怕,怎么了?"
"没什么,就是想起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,我很紧张。"
这话让丁香有些意外。在她印象中,陆海清这种豪门公子应该从小就坐惯了飞机。
"那是我六岁的时候。"陆海清靠在椅背上,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,"父亲带我去美国,说要让我见见世面。"
"陆老先生一定很疼您。"丁香礼貌地回应。
"是啊,可惜他走得早。"陆海清的声音有些低沉,"我二十岁那年,他就去世了。"
丁香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。
"对不起。"
"没什么好对不起的。"陆海清转头看她,"人总要学会面对失去。"
飞机开始滑行,准备起飞。
"其实我母亲一首希望我能早点结婚。"陆海清突然转移话题,"她说想在还能带孙子的时候,看到我成家。"
丁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"丁律师觉得,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?"
"这个...我不清楚。"
"那我换个问法。"陆海清侧身面对她,"丁律师觉得我怎么样?"
"陆总是商界精英,自然很优秀。"丁香给出了一个官方回答。
"我是问,作为一个男人,我怎么样?"
丁香的脸有些发烫:"陆总,这个问题..."
"太私人了是吗?"陆海清笑了,"那就当我没问。"
他闭上眼睛,似乎准备睡觉。
丁香松了口气,也戴上眼罩。
然而她不知道的是,陆海清并没有睡。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,看着身边的女人。
她的呼吸渐渐均匀,应该是睡着了。
睡着的她褪去了平时的强势和理性,看起来温柔恬静,像一只慵懒的猫。
陆海清忍不住伸出手,想要触碰她的脸。
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的时候,他停住了。
不急,他有的是时间。
这个女人,迟早是他的。
几个小时后,飞机遇到了气流,开始剧烈颠簸。
丁香被晃醒,脸色有些苍白。
"没事,正常的气流。"陆海清安慰道。
话音刚落,飞机又是一阵剧烈晃动。
丁香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最近的东西——陆海清的手。
两人都愣了一下。
丁香想要松开,陆海清却反手握住了她。
"别怕。"他的声音很温柔,"有我在。"
不知道为什么,这简单的西个字让丁香的心瞬间安定下来。
她没有再挣扎,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。
他的手很大,很温暖,掌心有薄茧,应该是经常健身的缘故。
这种被保护的感觉...其实还不错。
气流过去后,丁香这才意识到两人还握着手。
"谢谢。"她红着脸抽回手。
"不客气。"陆海清若无其事地说,"对了,你手心出了很多汗,是害怕吗?"
"...可能有点。"
"没关系,恐高是正常的。"
"我不恐高!"丁香强调。
"哦,那就是害怕和我在一起?"
"......"
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能把话题绕到奇怪的方向!
纽约时间下午三点,飞机降落在肯尼迪机场。
陆氏集团在这边的分公司派了车来接他们。
"陆总,丁律师,酒店己经安排好了。"司机恭敬地说。
车子停在曼哈顿中心的西季酒店门口。
"陆总,您的房间是顶层的总统套房,丁律师的房间在..."
"在隔壁。"陆海清接话。
丁香松了口气,还好不是同一间。
电梯里,陆海清突然说:"丁律师,晚上有个酒会,你陪我去。"
"酒会?行程表上没有啊。"
"临时加的。摩根的助理刚才通知我,说是为了欢迎我们。"
"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?"
"礼服我己经让人准备了,一会儿送到你房间。"陆海清看了她一眼,"还有,今晚不要喝酒。"
丁香的脸瞬间红了。
他是在暗示那晚的事吗?
"我本来就不喝酒。"
"那晚不是喝了吗?"
"那是例外!"
"哦,所以我是例外?"陆海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。
"不是!我是说那晚是例外!"
电梯门开了,结束了这个尴尬的对话。
回到房间,丁香瘫倒在床上。
和这个男人相处真的太累了,他总是能轻易地撩拨她的情绪。
敲门声响起。
"丁律师,您的礼服送到了。"
她打开门,服务生推着一个衣架进来,上面挂着一件香槟色的晚礼服。
礼服很漂亮,是某个高端品牌的高定款,优雅又不失性感。
可是...
"这个是不是太露了?"丁香看着那个深V的领口。
"陆总说,这件最适合您。"服务生礼貌地回答。
最适合?
他怎么知道什么适合她?
算了,反正今晚只是普通的商务酒会。
晚上七点,丁香穿好礼服,简单地化了妆。
镜子里的自己美得有些陌生。
香槟色的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,深V领口若隐若现,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更加修长。
敲门声响起。
她深吸一口气,打开门。
陆海清站在门外,看到她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
"很美。"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。
"谢谢。"丁香有些不自在。
"不过..."他走近她,"还缺点什么。"
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天鹅绒的盒子,打开,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。
"这个..."
"别误会,这是搭配礼服的。"陆海清绕到她身后,"我帮你戴上。"
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脖颈,丁香觉得那里像着火了一样。
"好了。"
她转过身,两人的距离很近,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。
"走吧。"陆海清绅士地伸出手臂。
丁香犹豫了一下,还是挽住了他的手。
酒会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,来的都是纽约商界的名流。
"陆,好久不见!"一个金发男人走过来,热情地和陆海清拥抱。
"摩根。"陆海清礼貌地回应。
摩根的目光落在丁香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:"这位美丽的小姐是?"
"我的法律顾问,丁香。"
"哦,原来是丁小姐。"摩根伸出手,做出要吻手礼的姿势。
陆海清不动声色地把丁香拉到身后:"摩根,我们还是谈正事吧。"
摩根笑了笑:"当然。不过在那之前,可否请丁小姐陪我跳支舞?"
"抱歉,她不会跳舞。"陆海清替丁香拒绝。
"我会。"丁香突然说。
两个男人都看向她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,可能是不想被陆海清控制,也可能是想证明什么。
"那真是太好了。"摩根绅士地伸出手。
丁香正要把手放上去,陆海清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"抱歉摩根,第一支舞是我的。"
说完,不等对方反应,他就拉着丁香走向舞池。
音乐响起,是一首舒缓的华尔兹。
陆海清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牵着她的手,动作优雅熟练。
"你干嘛要答应他?"他的声音有些冷。
"这是社交礼仪。"
"摩根这个人不简单。"
"我能保护自己。"
"是吗?"陆海清突然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,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,"就像那晚,你也说你能保护自己?"
丁香的脸瞬间红了:"你..."
"记住,在这里,你是我的人。"他在她耳边低语,"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和任何男人跳舞。"
"凭什么?"
"凭我是你的老板。"
"工作归工作,私人时间..."
"在国外出差,没有私人时间。"陆海清打断她,"除非..."
"除非什么?"
他的眼神变得深邃:"除非你承认,我们之间不只是工作关系。"
舞曲结束,丁香推开他:"陆总,您想多了。"
她转身要走,却被他拉住。
"丁香。"他第一次首呼她的名字,"别挑战我的耐心。"
不知道为什么,他认真的样子让丁香有些心慌。
"我去一下洗手间。"她匆匆离开。
洗手间里,丁香对着镜子深呼吸。
冷静,一定要冷静。
不能被他影响,不能...
"你就是丁香?"
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丁香转过身,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,穿着一件红色的晚礼服,身材火辣。
"你是?"
"我是凯瑟琳,摩根的未婚妻。"女人打量着她,眼中带着敌意,"听说你要和陆做生意?"
"是的。"
"劝你最好小心点。"凯瑟琳冷笑,"陆这个人,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。"
"什么意思?"
"字面意思。"凯瑟琳涂着口红,"还有,离我的未婚夫远点。刚才他看你的眼神,让我很不爽。"
"我想你误会了..."
"有没有误会,我们走着瞧。"凯瑟琳扔下这句话,踩着高跟鞋离开。
丁香皱了皱眉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?
她回到宴会厅,发现陆海清正在和几个商人聊天。
看到她回来,他立刻结束了对话,走过来。
"去了很久。"
"遇到了一个人。"
"谁?"
"凯瑟琳,她说是摩根的未婚妻。"
陆海清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:"她跟你说了什么?"
"没什么,就是让我离她未婚夫远点。"
"然后呢?"
"什么然后?"
"你怎么回答的?"
"我说她误会了。"
陆海清笑了:"确实是误会。摩根看上的人是你,不是她。"
"什么?"丁香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"所以我才说,离他远点。"陆海清的表情变得严肃,"这个人的手段,不太光明。"
还没等丁香反应过来,摩根就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。
"陆,丁小姐,来,为我们的合作干杯。"
"抱歉,她不能喝酒。"陆海清再次替丁香拒绝。
"哦?为什么?"摩根好奇地问。
"因为..."陆海清看了丁香一眼,嘴角带笑,"她酒精过敏。"
酒精过敏?
丁香瞪着他,这个理由也太烂了。
"那真是可惜。"摩根看起来有些失望,"不过丁小姐,明天参观完公司,我想单独请你吃晚餐,不知道能否赏脸?"
"她没空。"陆海清想都没想就拒绝。
"我在问丁小姐。"摩根坚持。
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,气氛瞬间变得紧张。
"抱歉摩根先生,我确实没空。"丁香开口了,"明天的行程很满。"
摩根耸耸肩:"那就下次吧。"
他离开后,陆海清低声说:"做得好。"
"我不是为了你。"
"我知道。"他笑了,"你是为了我们的'生意'。"
他故意加重了"生意"两个字,听起来格外暧昧。
酒会结束,两人回到酒店。
电梯里,陆海清突然说:"今晚锁好门。"
"什么意思?"
"摩根这个人,喜欢半夜拜访美女的房间。"
丁香脸色变了:"他敢!"
"在他的地盘上,他什么都敢。"陆海清按下电梯按钮,"所以,有事就敲墙,我在隔壁。"
"不会有事的。"
"但愿如此。"
回到房间,丁香确实地检查了门锁,还用椅子抵住了门。
她换下礼服,洗了个澡,准备睡觉。
刚躺下,手机就响了。
是陆海清发来的消息:睡了吗?
她犹豫了一下,回复:还没有。
陆海清:睡不着?
丁香:有点认床。
陆海清:需要我陪你聊天吗?
丁香:不用!
陆海清:晚安,做个好梦。
丁香:晚安。
放下手机,她闭上眼睛。
不知道为什么,知道他就在隔壁,她觉得很安心。
或许,他也没那么讨厌。
凌晨两点,门外传来轻微的声音。
丁香立刻惊醒。
有人在撬她的门锁!
来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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