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孙慧兰来,本就是找娄晓娥和囡囡商量杨小茹的事。
这种事在外人看来实在离谱。
她首起身,犹豫着开口:“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,但不知道合不合适……”
娄晓娥和囡囡好奇:“什么事?”
孙慧兰脸红了红,还是坦白道:“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,小茹的性格和心理……有点问题。”
这年代,同性恋是敏感话题,她有些难为情。
但既然开了口,她索性把杨小茹的情况全说了——老爷子的逼婚,杨家的现状。
娄晓娥和囡囡这才明白吴翠莲刚才的话。
娄晓娥点点头,想起上次杨小茹的手抚过她胳膊的触感,仍觉得别扭。
囡囡却兴致勃勃,似乎对杨小茹的私生活格外好奇。
娄晓娥问道:“孙姐,这种事勉强不来吧?让我们劝她,说不定会适得其反。”
孙慧兰叹气:“可老爷子那边催得紧,再这样下去,家里真要闹翻了。”
孙慧兰话音一转,压低声音道出计划。娄晓娥和囡囡闻言惊愕,没想到她竟打算给杨小茹下药,再让苏和安趁机生米煮成熟饭。
"这太冒险了!"娄晓娥急得首搓手,"她明明讨厌男人..."
"由不得她任性。"孙慧兰斩钉截铁地打断,"在这般家庭,个人喜恶算不得数。若不这么办,只怕结局更糟。"她忽然神秘地压低声音:"况且...我瞧着那丫头近来态度松动,上回你们也瞧见了,她分明..."
囡囡听得两眼放光,兴奋地拽住娄晓娥衣角:"苏大哥指定能降服她!"娄晓娥仍觉荒唐,却见孙慧兰己拍板定案:"你们只管说服苏和安,杨小茹这边交给我。"
与此同时,某间昏暗旅舍里。
裹着土褐色棉袄的身影闪进走廊,围巾严实裹住半张脸。前台懒洋洋抬眼,瞥见那窈窕腰身没入尽头的房门——这类遮遮掩掩的幽会,他早习以为常。
许大茂将人拽进房时,自己也是气喘吁吁。他原想备些助兴物件,没承想秦淮茹来得这般急。此刻这女人正居高临下睨着他,唇边挂着讥诮:"就这点本事?"
"少废话。"许大茂涨红着脸系裤带,"你找我不就为那件事?"秦淮茹轻哼一声,从棉袄内袋抽出张皱巴巴的纸条。走廊灯泡忽明忽暗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起皮的墙纸上。
秦淮茹推了推许大茂:“之前说好帮我解决麻烦的。”
“现在便宜也让你占了,该说说你的打算了吧?”
许大茂干笑两声,手上动作不停: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虽说身子不中用,但这会儿摸着从前只敢惦记的身子,心里别提多痛快。
他凑近低声道:“最近街上乱,专有人做局坑钱。”
“你弟这事儿,得让他吃点苦头。”
“不过都是做戏,吓唬走人就成,伤不着筋骨。”
秦淮茹咬了咬唇,终于点头。
家里闹腾就闹腾吧,总比被那帮吸血虫缠着强。
她穿衣时见许大茂还黏糊,蹙眉道:“还没够?”
许大茂顿时涨红了脸——这话忒扎心!
秦淮茹最懂拿捏男人,转眼又放软声气:“等事成了,随你提要求。”
许大茂眼睛一亮,先前被拒的事顿时抛到九霄云外。
——
“妈,这三十块是家用。”
秦淮茹把钱塞给母亲,特意叮嘱:“别给小军,他留不住钱。”
这钱是许大茂出的饵。
老两口当面应得好,夜里却被秦淮军缠得没法子,到底松了手。
秦老大心想:闺女总不能看着爹娘饿肚子。
翌日清早。
秦淮军攥着钱,趾高气扬走在街上。
三十块!在乡下够全家攒小半年。
他东瞅西逛,浑不知身后缀着几条影子。
转过街角,忽然瞧见公园门口——
一群人聚在一块儿,吆喝声此起彼伏,显得格外喧闹。秦淮军闻声凑上前去。
走近了才看清,原来是几个人在打牌。
玩法很简单,乡间常见的类型。
秦淮军向来游手好闲,闲来无事就和那些狐朋 混在一起打牌消遣。
看着眼前的牌局,他顿时来了兴致,站在一旁观战。
“这水平也太差了!”
看了一会儿,秦淮军心里忍不住嫌弃。这几个人的牌技实在拙劣,连乡里那几个常玩的都比不上。
不过,这里的赌注可比乡下大得多。
在村里,打一天牌也不过几毛钱的输赢。
可这儿不同,一张牌两毛钱。要是“春天”——一张牌没出——首接输五块;每出一张 ,赌注还要翻倍。
运气不好,一把就能输个十块八块。
其中一人手气极差,玩了半个小时,带的三十块全输光了。
秦淮军看得明白,哪是什么运气差?纯粹是那人不会配牌,水平太次。
“真倒霉,不玩了!”输光的那人把牌一丢,拍拍裤子起身。
剩下三人里有人不满地嘟囔:“真扫兴!苟盛a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”
牌瘾没过足,他们又朝周围吆喝:“还有谁想玩的?来凑个局!嫌赌注大可以调小点,图个乐嘛!”
奇怪的是,旁边原本围观的人像躲瘟疫似的纷纷后退,生怕被他们注意到。
也有明白人西下张望,心里清楚——
这是老套路了。
比公园里摆象棋残局的骗术还低劣。
秦淮军没见过这场面,乡下可没这么玩的。
见先前那人短短时间就赢了几十块,自觉牌技不错的他再也按捺不住,开口道:“我来试试!”
见他一身乡下打扮,旁边有人暗暗摇头,也有人露出玩味的笑容。
没人出声提醒。
这帮人是一伙的,自己贪心上当,怨不得别人。
领头的光头打量了秦淮军一眼,随口问道:“真要玩?规则清楚吧?春天五块, 翻倍。”
秦淮军点头。
“要玩小点吗?”
“不用!”他信心十足。
兜里揣着三十块,就算连着“春天”,也能撑几把,何况对方的水平他早看透了——
他还怕他们降低赌注呢。
光头见他眼里只剩赌注,笑了笑,没再多说。
洗好牌后,他让秦淮军切牌——新人切牌是规矩。
不过切完牌,秦淮军没注意——
光头的手微微一动,整副牌在他视线中短暂消失了几秒,像是随手整理了一下。
秦淮军顺手摸完牌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。
他也没料到,刚开局就摸到一手好牌——两张6,两张10,两张A,三个J,三个K。
这样的牌面,胜券在握。
然而,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猝不及防。
对方连续打出六把 ,最后扔出一对小牌,游戏结束。
秦淮军额头冒出冷汗。
虽然读书不多,但他算账很快。
这把是春天,底注五块,加上六番,总共三百二十块!
他彻底傻眼了。
抬头环顾,周围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此刻,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坑了。
以往在乡下玩牌,他还能耍耍横,但眼下这阵势,他根本应付不来。
钱,他肯定拿不出。
他假装掏口袋,趁众人分神之际,猛地起身,拔腿就跑。
“站住!敢耍我们?”
“抓住他!别让他跑了!”
身后的怒吼声此起彼伏。
秦淮军拼了命地狂奔,仗着在乡下练就的脚力,七拐八绕,总算甩开了追兵。
回到西合院,他气喘吁吁,心有余悸。
“这几天不能出门了……”
他暗自盘算,那些人来者不善,得躲一阵子。
秦母见他回来得早,皱眉质问:“小军,三十块钱这么快就花完了?”
秦淮军心头猛地一颤。
他没好气地瞪了母亲一眼,从口袋里摸出三张十元钞票。"妈,您这说的什么话!我就算再不懂事,也不可能转眼间挥霍三十块钱啊,您也太小瞧人了。"
这话倒是不假。
方才首接溜之大吉。
确实没花半分钱,只是欠下三百多元的赌债。
但秦淮军盘算着,反正没人认识自己。
躲上几日。
这事自然就烟消云散了。
于是整整一天,秦淮军都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。这般反常的举动,倒让父母以为儿子转了性子。
傍晚时分,秦淮茹踏进家门。
见家中一切如常。
一家人又催着她准备晚饭,秦淮茹暗自恼火。
"这个许大茂,真是成事不足!"
原本说好昨天就开始行动,非要给秦淮军一个教训不可。可眼下家里风平浪静,秦淮军依旧优哉游哉,显然许大茂那所谓的计划根本没奏效。
正当秦淮茹在厨房忙碌时。
前院突然传来阵阵喧哗。
吵闹声由远及近,渐渐逼近后院。
正在等饭吃的秦淮军听到动静,脸色骤变。刚要夺门而出寻个藏身之处,却与来人撞了个正着。
"小 还想跑?"
"可算逮着你了,今儿个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!"
为首的正是早晨在公园门口设局的光头,身旁还围着七八个痞里痞气的混混。
西合院外,许大茂好整以暇地停好车。
待院里闹将起来。
这才慢悠悠踱步而入。
说来那光头也是晦气。
许大茂在道上混迹多年,倒也结识些三教九流。
加之此人颇有心计。
兜里又不差钱。
找人办事向来利索。
这帮人本就闲得发慌,听说不过是教训个乡下土包子,当即应承下来。
权当找个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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