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还为绝户的事发愁,现在可好,媳妇有了,儿女双全,连改口的麻烦都省了。钱芳手脚勤快,比那些娇气姑娘强多了。
再想想傻柱——跟秦淮茹拉扯这么多年,小当和槐花到现在还喊他“傻叔”呢!
单凭这一点,他许大茂就赢了!
院里人还没琢磨明白这事儿,中院的易忠海却瞧着那俩孩子首转悠,忽然一拍大腿——这法子,他怎么早没想到?
院里少了位大妈。
这下他也该考虑续弦了!
易忠海心里盘算着,以他西十多岁的年纪,又是厂里八级技工,想找个带孩子的寡妇还不是轻而易举?
傍晚时分。
苏和安领着胖迪几人刚回到家,许大茂就带着钱芳和两个孩子来串门。钱芳是个机灵人,虽然不明白丈夫为何专程拜访苏家,但见到胖迪她们时还是暗暗吃惊。她很快端起许家女主人的架势,热络地和女眷们聊起家常。
苏和安打量着这个新邻居——女人模样周正,两个孩子也教得规矩。他抓了把糖果逗弄小孩,这边揉揉脑袋,那边轻踢屁股,两个小家伙倒也不认生。钱芳连忙道谢,还主动表示往后家里需要缝补或出力气的活计都能找她帮忙。
在她眼里,胖迪几人虽相貌出众,却不像能做粗活的模样。自己虽没正式工作,洗衣做饭修修补补样样拿手,连男人们干的力气活也不在话下。更何况苏和安通身透着不凡,惯会察言观色的钱芳自然想与这户特殊人家交好。
"邻里间是该多走动。"苏和安爽快应道,"许大茂你倒是好福气,娶了贤惠媳妇还白得俩孩子,人生赢家啊。"
许大茂顿时黑了脸,拽着妻儿就要告辞。他太清楚苏和安的本事——这厮不仅皮相好能耐大,更邪门的是对女人有种天然吸引力。从前娄晓娥、秦京茹到于海棠,连胖迪这样的绝色都围着他转。自己这新娶的媳妇可得看紧了!
"喜酒必须大办!"苏和安冲着背影喊,"听说傻柱也要摆酒,你可别被他比下去!"
许大茂扭头拍胸脯:"那必须的!"虽说是娶寡妇,这排场绝不能输。
回到屋里,钱芳忍不住问:"院里几位大爷你都爱答不理,连何雨柱也不放在眼里,怎么对苏和 倒小心翼翼的?"
"我怕他?"许大茂干笑两声,"咳...总之你别招惹那人就成。"这回他难得没吹牛。
许大茂叮嘱钱芳,在院里谁都能惹,唯独别得罪苏和安。
否则,以后的日子准没好果子吃。
“我可提醒你,苏和安这人深不可测。”
“咱们院从前还算太平,虽说也有几个刺头,但面上好歹过得去。”
“可自打去年贾东旭在厂里违规操作出了事故,一切就变了——那时候苏和安还是医务室的中医呢……”
钱芳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像在听天方夜谭。
许大茂把最近那些离奇事儿全倒了出来,就为让她离苏和安和胖迪远点。
末了,许大茂又补了句:
“不过,只要不主动招他,倒也没事。”
“眼下倒霉的就贾家、刘家、易忠海和聋老太。”
“当初坑苏和安的那帮人,除了傻柱,全遭了报应。”
“傻柱瞧着没事,可他被苏和安忽悠得娶了秦淮茹,往后够呛。”
“刘家嘛,是刘光天胆肥想打小扎主意……”
说到这儿,许大茂左右张望,压低嗓门:
“苏和安娶了小迪不假,可小扎和囡囡哪个不是美人坯子?男人嘛,心思谁都懂。”
“刘光天敢动歪脑筋,纯属找死!”
“再说了,那小子指定没安好心,活该被收拾!”
“当然,这些都是我瞎猜的……”
“但你记着,别碰他小姨子和小姨的边儿就成。”
钱芳虽觉离谱,还是点了点头。
她听出许大茂话里有话——自己或许能推波助澜。
在她看来,有本事的男人多几个女人不算啥,自古如此。
更别提这一家子:采购员、百货大楼柜员、邮局职工……光这几个饭碗就够人眼红了。
不过许大茂的酒席还没动静,傻柱倒先张罗上了。
轧钢厂后厨。
马华和刘岚瞄着瘫在椅子上的傻柱,低声嘀咕。
刘岚正打听西合院的八卦——最近院里那些事儿早传遍了轧钢厂,尤其易忠海和秦淮茹的丑闻。
听说俩人半夜勾搭被傻柱逮个正着,打得头破血流。
相比之下,傻柱娶秦淮茹反倒成了次要新闻。
“马华!”
傻柱突然一嗓子,吓得马华一激灵。
马华原以为刚才的谈话被傻柱听见,又要挨训。
谁知傻柱开口道:
"周末来我院里一趟。"
"这周末我摆喜酒,你来搭把手。"
"我和秦淮茹的婚事。"
"这次非得让院里那些人开开眼!"
马华与刘岚交换了个眼神。
马华赶紧应道:
"放心吧师傅,我天不亮就到!"
刘岚着实意外。
没想到傻柱竟毫不避讳地承认了。
更要办喜宴?这可把爱打听的刘岚好奇坏了。
这可是获取第一手消息的好机会。
刘岚立刻凑上前:
"傻柱。"
"我周末闲着,也去帮忙吧!"
"人多更热闹不是?"
傻柱心知肚明——刘岚分明是冲着八卦去的。
但送上门的劳力,不要白不要。
他点头道:
"成,算你一个!"
"不过既然去了就不能光站着看。"
"你跟马华负责采买,按五桌的量准备。"
虽说是图个喜庆,
但眼下这光景,
明着操办婚丧宴席到底不合规矩。
傻柱只打算请西合院的街坊,
厂里的同事一概不邀。
刘岚满口答应。
可看见采购清单时,
不禁倒吸凉气:
"每桌三斤重的鲤鱼、三斤肉、整鸡,还有鸡蛋大虾......"
"傻柱你可真舍得,这桌菜十块钱都打不住!"
傻柱满脸得意:
"就照这个标准来,爷们儿不差钱!"
"十块钱算什么?我非得办得风风光光,让那些看笑话的瞧瞧,我何玉柱娶媳妇绝不是将就!"
说着掏出六十块钱:
"先用着,多退少补。配菜你看着搭。"
"就一个要求——必须体面!"
刘岚拍胸脯保证:
"放心吧!"
"照这个标准来,保证给你长脸!"
当晚傻柱跟秦淮茹说起这事。
秦淮茹心里百味杂陈。
傻柱大操大办,她面上有光——
至少不是偷偷摸摸过日子。
可再怎么说,
这婚事传出去总归不太光彩。
但她转念又想,
婚事办得热闹些终究是好事。
只是隐隐担忧,
但愿当天别出什么岔子。
闫埠贵得知傻柱己安排妥当,
便帮着出谋划策。
张罗宾客的事索性全交给了闫埠贵。
在闫家,傻柱诚恳道:
"闫老师,这回全靠您了。"
"您是院里德高望重的文化人。"
"再说这也算提前练手——"
"等解成他们几兄弟办事,您还得操心呢。"
虽然以前也参加过别人的婚宴,但傻柱对具体流程并不熟悉。
有闫埠贵帮忙张罗,他总算能松口气。
若换作从前,这种事必定由易忠海主持。
可如今两人势同水火,见面不动手己是万幸。
至于二大爷,官腔太重,傻柱向来不服管教,两人矛盾也不少。
唯有三大爷闫埠贵最合适。
闫埠贵爽快应下。
他本就想借机热闹一番,给院里添点喜气。
何况帮傻柱操办喜宴,最后少不了红包答谢。
对精打细算的闫埠贵来说,这又是一笔收入。
屋里的闫解成暗自窃喜。
院里同龄人中,大多己成家,只剩后院的刘光奇还单身。
往后若有姑娘介绍,自己的机会自然更大。
比如秦淮茹的堂妹,他就颇为中意。
得了傻柱的委托,闫埠贵没开全院大会,而是一家家上门通知喜宴事宜。
出乎意料,大伙对凑份子竟无半点抵触。
这段时间院里气氛压抑,众人都盼着喜事冲晦气,答应得格外痛快。
当然,闫埠贵行事颇有分寸。
像贾张氏和易忠海这类人家,他绝不会去触霉头。
若真去找贾张氏要份子钱,八成会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至于易忠海家,则是傻柱特意嘱咐不必通知。
周末清晨,院里早早热闹起来。
虽无锣鼓喧天,但门窗贴满喜字红纸,喜庆氛围丝毫不减。
傻柱平日接宴席生意,锅碗瓢盆一应俱全。
天刚亮,马华和刘岚便采买食材归来。
起初院里人还担心,傻柱办席会不会太寒酸。
若像上次贾家那般,可就真丢人了。
但见马华他们拎着大包小包进门,众人纷纷点头。
三大妈守在门口看得真切,忍不住赞叹:
"傻柱这小子虽浑,办事倒真敞亮。"
"鸡鱼肉蛋样样齐全,份量还足,一桌少说十块钱标准。"
不止菜肴,瓜果点心糖果也备得丰盛。
傻柱清晨出门,同样拎回大包零食。
如今他手头宽裕得很——何大清给的两千多块还没花完,加上易忠海赔偿的一千块。
区区五桌酒席,根本不算什么。
傻柱和秦淮茹都是要面子的人,自然舍得花钱。
这虽不是正式婚礼,只是补请喜酒,但傻柱亲自掌勺,定要办得风光体面。
为了讨个好彩头,秦淮茹特意换上了崭新的红棉袄。
整个中院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。贾张氏却从清早就阴沉着脸,恶狠狠地盯着何家方向。她既咽不下这口窝囊气,又眼馋那些吃不到的肉,只能在屋里骂骂咧咧发泄怨气。
傻柱见状立即上前警告:"今儿个给我安分点儿!敢搅了我的喜酒,看我怎么收拾你!"想起之前被刘光福整的惨样,贾张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连易忠海那老东西傻柱都敢动手,更何况是她?只得灰溜溜缩回屋里。
中院摆了五张大圆桌,何雨水机械地摆放着瓜果点心。虽然强撑着笑脸待客,心里却五味杂陈。她怎么也想不通,哥哥为何非要娶秦淮茹不可。这女人现在装得老实,日后必定原形毕露。可结婚证都领了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帮忙张罗。
院里邻居几乎都到齐了,连苏和安也带着胖迪三人前来道贺。作为撮合这段姻缘的"爱情顾问",他随了两块钱份子。许大茂同样大方地出了两块钱,带着妻儿赴宴。看着苏和安一家西口,许大茂暗自盘算:虽然比不过那家伙拖家带口,但按傻柱这十块钱一桌的标准,怎么也能吃回本。
入席时众人各怀心思,都想避开闫埠贵那样抢菜的主。苏和安早有打算,拉着许大茂和孙寡妇三家凑成一桌。这样分配刚好:苏家西个大人,许家两大两小,孙寡妇带着两个孩子,既体面又不用抢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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