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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你胡的不是牌,是我的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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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做完笔录离开后,西门庆坚持要留在302过夜“保护”金莲。结果就是,他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,而金莲抱着抱枕坐在对面,两人大眼瞪小眼,中间隔着杯盘狼藉的咖啡桌。

“所以,”金莲打破沉默,举起那张写着“武大郎不是你的表哥”的纸条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西门庆抓了抓头发,一脸苦恼:“我说我不知道,你信吗?”

“你说呢?”金莲眯起眼睛,“那个男人明显认识你,还有那枚古钱币,和你之前那枚一模一样。”

西门庆长叹一声:“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。那些钱币...我小时候有一个,是我爷爷给的,说是传家宝。但后来弄丢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一个。”

金莲显然不信:“那'武大郎不是你的表哥'又是什么意思?我根本没有什么表哥叫武大郎!”

就在这时,门铃突然响了。两人吓了一跳,警惕地对视一眼。

“谁、谁啊?”金莲颤声问。

门外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:“金莲?是我,大郎啊!”

金莲和西门庆同时愣住。西门庆压低声音:“你不是说没有表哥叫武大郎吗?”

金莲一脸懵逼:“我确实没有啊!”

门外的人又敲了门:“金莲?开门啊!妈让我给你带点家乡特产来!”

西门庆站起身,示意金莲别动,自己悄悄走到门边,从猫眼往外看——一个矮胖敦实的男人站在门外,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,看起来憨厚老实。

西门庆打开门,谨慎地问:“你找谁?”

男人看到西门庆,愣了一下:“我找潘金莲,我是她表哥武大郎。你是?”

金莲也走过来,困惑地看着门外的男人:“我不认识你啊?你是不是找错人了?”

男人着急了:“怎么会找错呢?你是潘金莲,住在302室,没错啊!我是你远房表哥武大郎,你妈没跟你说我要来吗?”

金莲更加困惑:“我妈?我妈三年前就去世了啊?”

武大郎顿时愣住了,手足无措地翻找口袋:“等等,我这里有照片...”他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,上面是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孩,“你看,这是我妈和你妈,抱着的是你啊!”

金莲接过照片仔细看,震惊地发现照片上的女人确实很像她母亲,而那个小孩...也很像她小时候的样子。

“这...这是怎么回事?”金莲糊涂了,“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远房亲戚啊!”

西门庆警惕地盯着武大郎: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?”

武大郎急忙掏出身份证:“你看,武大郎,如假包换!我还有我们家的族谱...”他又从袋子里翻出一本破旧的册子。

金莲和西门庆面面相觑,都觉得这事越来越诡异了。

最终,金莲还是让武大郎进了门。三人坐在客厅里,气氛尴尬。

武大郎憨厚地笑着,从袋子里掏出各种家乡特产:烧饼、梨膏糖、甚至还有一坛自称是祖传配方的泡菜。

“听说你现在做泡菜生意?”武大郎笑着说,“尝尝我们家的秘方!”

西门庆冷哼一声:“这么巧?金莲刚要做泡菜生意,就冒出个会做泡菜的表哥?”

武大郎不好意思地挠头:“其实...我这次来是想投靠表妹的。我在老家失业了,听说你在城里混得不错,就想来碰碰运气...”

金莲扶额:“我混得不错?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!”

武大郎惊讶地说:“不会吧?阿姨去世前不是说给你留了套房子吗?”

金莲更加困惑:“什么房子?我妈只留给我一堆债务好不好!”

西门庆突然插话:“等等,你说金莲母亲给她留了套房子?在哪里?”

武大郎努力回忆:“好像是在...对了,清河小区6号楼302室!”

话音刚落,三人都愣住了——这不就是金莲现在租住的房子吗?

金莲猛地站起来:“这不可能!这房子是我租的!房东姓王,是个老太太!”

武大郎也糊涂了:“但我妈明明说...”

西门庆若有所思:“看来,我们需要查查这房子的产权情况了。”

就在这时,金莲的手机响了,是春梅发来的视频通话。金莲接起来,屏幕那头的春梅兴奋地大喊:“金莲!麻将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!你怎么还没来?”

金莲这才想起今天的麻将大赛,但看看眼前的烂摊子,实在没心情:“我今天可能去不了...”

“什么?”春梅尖叫,“冠军奖金五千块呢!你不要了?”

一听“五千块”,金莲的搞钱雷达立刻重启。她看了眼武大郎和西门庆,突然有了主意。

“你们俩,”她指着两个男人,“跟我去打麻将。”

西门庆和武大郎同时愣住:“啊?”

半小时后,三人出现在小区棋牌室。春梅己经占好位置,看到武大郎时吓了一跳:“这位是?”

金莲简单介绍:“我表哥武大郎,刚冒出来的。”

春梅眼睛一亮:“表哥?单身吗?有房吗?有车吗?”

武大郎憨厚地笑笑:“都没有,只有一身债。”

春梅立刻失去兴趣,转向西门庆:“门庆哥,你今天当金莲的赞助商吗?”

西门庆得意地整理衣领:“当然!今天金莲的所有赌资我包了!”

麻将大赛果然高手云集。金莲第一轮的对手就是个戴着墨镜装酷的大叔,自称“赌神表弟”。

“小姑娘,现在认输还来得及,”大叔嚣张地说,“我可是澳门回来的!”

金莲冷哼一声,摸牌的手稳如老狗。几轮下来,她发现这个“赌神表弟”其实水平一般,就是吹牛厉害。

但令人意外的是武大郎——他看似憨厚,打牌却异常精明,很快就胡了好几把。

西门庆在一旁看得着急,不停地给金莲支招:“打三万!听牌了!”

金莲白了他一眼:“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?”

西门庆委屈巴巴:“我不是君子,我是你的追求者。”

就在这时,金莲摸到一张关键牌——又是花牌!她心跳加速,想起那天胡杠上花的情景。

“杠!”她喊出声,从牌尾摸牌。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确信,这又是一张好牌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上。金莲深吸一口气,将牌重重拍在桌上——

“杠上开花!清一色!”她兴奋地喊道。

牌桌上顿时一阵惊呼。西门庆比金莲还激动,一把抱住她:“太棒了!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!”

武大郎憨厚地鼓掌:“表妹真厉害!”

“赌神表弟”灰溜溜地摘下墨镜,嘀咕着:“运气真好...”

金莲连胜几局,顺利进入决赛。决赛的对手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太太,据说曾是全市麻将冠军。

决赛开始前,西门庆偷偷塞给金莲一个小东西:“拿着,这是我的幸运符。”

金莲低头一看,是那枚古钱币。

“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她惊讶地问。

西门庆眼神闪烁:“就在你家沙发缝里...可能是那天不小心掉的。”

金莲握紧钱币,莫名感到一阵安心。

决赛开始。老太太果然厉害,连续胡了好几把,金莲的筹码迅速减少。

西门庆急得满头大汗,武大郎也面色凝重。春梅在一旁拼命给金莲加油。

关键时刻,金莲又摸到了花牌。她心跳加速,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——仿佛命运之轮再次转动。

“杠!”她喊出声,手指微微颤抖。

就在她要摸牌时,棋牌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!现场一片漆黑,人群骚动起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 “停电了?” “我的牌!别偷看我的牌!”

黑暗中,金莲感到有人靠近她,往她手里塞了张牌,低声说:“打这张。”

是西门庆的声音。

灯很快重新亮起。金莲低头看手中的牌——是张红中。

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打出了那张牌。

“胡了!”老太太开心地推倒牌,“单吊红中!谢谢啊小姑娘!”

金莲愣住了,转头看向西门庆。西门庆一脸无辜地耸耸肩。

冠军梦碎,金莲只拿到亚军,奖金缩水到两千块。她垂头丧气地走出棋牌室,西门庆和武大郎跟在后面。

“对不起,”西门庆小声说,“我以为那张牌能帮你...”

金莲叹口气:“算了,至少有两千块,够交半个月房租了。”

武大郎憨厚地笑笑:“表妹别难过,我请你吃烧饼。”

就在这时,一个工作人员追出来:“潘小姐!等等!”

金莲回头,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信封:“这是冠军老太太给你的,她说很欣赏你的牌技。”

金莲疑惑地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字条和一把钥匙。字条上写着:

“小姑娘牌技不错,但经验不足。这把我老房子的钥匙送给你,就当交个学费。地址:清河小区6号楼302室。”

金莲的手开始颤抖。西门庆和武大郎凑过来看,也都惊呆了。

“3、302室?”武大郎结结巴巴地说,“不就是表妹你现在住的...”

西门庆脸色凝重:“那个老太太长什么样?”

金莲努力回忆:“就...很普通的一个老太太,有点眼熟,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...”

突然,她瞪大眼睛:“等等!我想起来了!她很像...很像房东王老太太!”

三人急忙赶回6号楼,金莲用那把钥匙尝试开302的门——居然打开了!

房间里,茶几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个房产证。金莲颤抖着打开房产证,上面赫然写着“潘金莲”的名字!

她又打开那封信:

“亲爱的金莲: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,说明我们己经见过面了。我是你母亲的远房表姨,也是这栋房子的真正主人。你母亲临终前托我照顾你,但我一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相认。 首到最近,我发现有些可疑的人在调查你,可能是冲着你母亲留下的某样东西来的。为安全起见,我只好用这种方式把房子交给你。 小心你身边的人,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。包括那个自称是你表哥的人,和那个有钱的追求者。 你母亲留给你的一样东西藏在——"

信到这里突然中断,后半页被人撕掉了!

金莲感到脊背发凉。她抬头看向西门庆和武大郎,两人也都一脸震惊。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她声音颤抖,“我母亲留下了什么?为什么有人要调查我?”

西门庆和武大郎同时开口:“我不知道!”

但金莲注意到,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的不自然。

窗外,一个黑影一闪而过。金莲突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,她猛地转头,却什么也没看到。

西门庆的手机突然响起,他看了一眼,脸色微变:“我、我接个电话。”

他走到阳台,低声交谈着什么。金莲隐约听到“找不到”、“再给我点时间”之类的词。

武大郎则不安地摆弄着那坛泡菜,眼神闪烁。

金莲的心沉了下去。她突然意识到,这场看似荒谬的麻将游戏,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。

而她自己,就是局中最重要那颗棋子。

她握紧那把钥匙,暗暗下定决心:不管你们在玩什么游戏,我潘金莲奉陪到底!

但首先,得搞清楚那半封信到底在哪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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