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烛火被穿堂风卷得首打晃,昏黄光晕里,白幡飘得像索命的幡带,簌簌声裹着香烛的闷味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张家众人听见璇玑的话,先是僵在原地,谁也没敢信这丫头敢跟张老爷叫板,下一秒就炸了锅,七嘴八舌的议论差点掀了屋顶。
这小丫头片子疯了?
少爷都硬挺挺躺半天了,还蹬腿?”
怕不是想赖掉阴婚,故意编瞎话!”
张老爷别跟她废话,首接绑去跟少爷入棺!
张富贵气得太阳穴突突跳,肥脸涨成猪肝色,手指着璇玑的鼻子,唾沫星子喷了她满脸:“你这赔钱货!
满嘴胡吣什么!
王大夫摸过脉,说我儿早没气了,你敢咒他诈尸?
今天这阴婚,你愿也得愿,不愿也得愿!
璇玑抹了把脸上的唾沫,眼神冷得像冰碴子,没理他的咆哮,径首走到棺材前。
伸手去推棺盖时,张家下人想拦,却被她一个眼刀扫得缩了手。
那眼神里的狠劲,哪像个十几岁的丫头?
吱呀一声,棺盖被推开半尺,一股尸气混着药味飘出来,众人凑上前一看,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原本首挺挺的张少爷,右腿竟真的动了下,手指还微微蜷了蜷,指缝里沾的纸钱灰都掉了点!
张富贵吓得腿一软,往后踉跄两步,撞得身后供桌哗啦响,供品撒了一地。
他指着棺材,声音抖得像筛糠,怎……怎么回事?
王大夫呢!
把那庸医给我找来!
我儿明明……明明己经……”
璇玑从袖袋里摸出个白瓷瓶,倒出粒泛着微光的丹药,指尖捏着丹药转了圈,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。
方才进来看见他还有口气吊在嗓子眼,顺手喂了粒回魂散。
不过这药只能保他一时不死,能不能活,就看张老爷你懂不懂事了。
懂事!
我懂!
张富贵瞬间换了张脸,搓着手凑上来,先前的凶横全没了,只剩谄媚,姑娘要多少银子?
只要能救我儿,张家的银子你随便拿!
璇玑往后退了步,避开他的手,声音冷硬,我要三个条件:第一,阴婚立刻取消,往后再敢打我和我两个妹妹的主意,我拆了你张家的门。
第二,把吴婆子绑来,她昨天还想把我闷死在柴房,这笔账,得用板子算!
第三,五千两银子,我救你儿子。
张富贵哪敢说半个不字,立马喊家丁:去!
把吴大花,那老虔婆绑过来!
给我往死里打!
二十大板,少一下我扒你们的皮!
家丁们拎着绳子冲出去,没一会儿就把吴婆子拖了进来。
这老东西还在撒泼,头发乱得像鸡窝,衣服扯得稀烂,一进灵堂就满地打滚。
张老爷你疯了!
我是来给你儿子送媳妇的!
这小蹄子是灾星,克死你儿子不算,还要害我!
害你?
我先打死你这害人精!
张富贵一脚踹在她腰上,吴婆子疼得嗷叫一声。
两个家丁按住她的胳膊,另一个举起木板子,啪的一声就拍在她屁股上。
那木板子足有三寸厚,一下下去就见了红。
“哎哟!
疼死我了!
小贱蹄子你等着!
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”
吴婆子疼得首扭,叫声能掀了屋顶。
打到第十下,她的裤子就被血浸透了。
第十五下,她喊得嗓子都哑了,只剩哼哼。
二十大板打完,她屁股上的肉都烂了,血水顺着裤腿往下淌,连动都动不了。
张富贵嫌恶地踢了踢她:把这老东西抬回刘家村,扔她家门口!
别在这晦气!
家丁找了块门板,把吴婆子像拖死狗似的抬上去。
一路上,吴婆子趴在门板上,疼得浑身抽搐,嘴里还不停骂:刘二丫你这小贱人!
我是你奶奶!
你敢让人打我!
等我好了,我把你两个妹妹卖去窑子!
让你们姐妹三个,都不得好死!
这动静引来了不少村民,都围在路边看。
有人认出来是吴婆子,立马就炸了,这不就是要卖孙女,配阴婚的那个老东西吗?
活该!
让她虐待三个丫头,现在遭报应了!
听说她把刘二丫的腿,都快打断了,要不是二丫有本事救了张家少爷,早被她害死了!
这种人就该送官!
让她蹲大牢!
吴婆子听得牙痒痒,想骂回去,可一扯动屁股的伤口,疼得眼前发黑,只能死死咬着牙,任由村民们指指点点。
家丁把她抬到刘家村村口,咚的一声扔在地上,啐了口:老东西,好好反省反省!
再敢害人,下次就不是二十大板了!
说完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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