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糕散落在楼梯转角的瓷砖上,金黄的糖霜沾了灰尘,像极了我此刻乱糟糟的心。方才林慧与悦椿的争吵声还在耳边回响,尤其是那句 “你妈妈是来抢我的老公”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撬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闸门 —— 那年夏天,葡萄架下的画面,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明石当初 在后院的葡萄架下追着蝴蝶跑。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,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,空气里满是葡萄的甜香和母亲刚晒好的衣物的皂角味。那是我记忆里最温暖的夏天,首到我看到了那个画面。
我跑累了,想找父亲要水喝,却看到父亲站在葡萄架的另一头,背对着我,怀里抱着一个女人。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厨师服,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皮筋扎着,侧脸很温柔,正低头说着什么。父亲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背上,动作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—— 他从未这样抱过我,也从未这样温柔地对待过母亲。
那时候的我,还不懂什么是 “爱情”,也不懂什么是 “背叛”,只知道父亲是我的,是母亲的,是这个家的。那个女人抱着我的父亲,就是在抢我的东西。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,手里的拨浪鼓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父亲和那个女人同时回过头,我看到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,蹲下身,想捡起地上的拨浪鼓:“明石,你怎么来了?”
我没有理他
那个女人愣了一下,然后温柔地笑了笑,想伸手摸我的头:“明石,过来”
“我不要你碰我!” 我猛地躲开她的手,然后转身跑回房间,扑进母亲的怀里,放声大哭,“妈妈,有个女人抱着爸爸,她要抢走爸爸!”
母亲愣了一下,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,安慰我:“明石乖,那是店里的员工,爸爸在跟她谈工作呢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可我不信,我明明看到他们抱在一起,那个女人的眼神里,有我从未在母亲眼里看到过的东西。从那天起,我就开始讨厌刘敏。每次看到她在厨房里和父亲一起研究点心,我就会故意打翻桌上的面粉,或者把她做好的点心偷偷藏起来;每次父亲想带我去厨房看她做点心,我都会哭闹着拒绝,说 “我不要看那个女人”。
后来,我对她的女儿也反感。不在和悦椿一起做蛋挞,不在带她去偷糖果吃。
那时候的我,以为只要这样做,就能把刘敏和春月赶出我们的生活,就能让父亲回到我和母亲身边。可我没想到,事情会发展到后来的地步。
父亲死了,悦椿的妈妈也在看守所死了,爷爷也因为丧子之痛病到了。母亲变得只是一味的让我学习长大学习怎么做甜点,怎么管理甜品店,我的童年也变的昏暗无光了。到底是谁的错?如果当初自己不向警察说谎。如果父亲没有外遇,生命中没有那么多如果,我应该处理当下遇见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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