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，洒满客厅。
沈念不知何时己经醒了，正盘腿坐在床上，手里拿着那张崭新的身份证，对着阳光左看右看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新奇和得意。
“苏老师你看！我有身份啦！”
见到他醒来，沈念立刻献宝似的把身份证递到他眼前，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沈念，女，汉族……嘻嘻，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人了！”
苏临森撑起身子，看着她那副高兴劲儿，心里软成一片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嗯，我们念念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身份证的住址栏——赫然就是这套公寓的地址。
当他换好衣服走下楼梯时，餐厅的岛台上己经摆好了早餐。
不再是外卖的包装，而是精致的白瓷餐具，里面盛着晶莹剔透的虾饺、金黄的煎蛋、热气腾腾的小米粥，还有几碟清爽的小菜。香气扑鼻，令人食指大动。
“这些都是……？” 苏临森有些诧异。
正在摆弄一个新款平板的沈念抬起头，指了指门口：“秦月姐姐刚送来的，说是以后一日三餐都会按时送。”
她皱了皱小鼻子，压低声音。
“苏老师，我们好像被‘包养’了哦？”
苏临森被她这个首白的用词呛得咳嗽了一声，无奈地看她一眼。
“别乱说。快吃吧，我待会儿还得去学校。”
“哦对！苏老师你今天要上班！” 沈念这才想起来，放下平板，凑过来挨着他坐下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和依赖。
“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？”
“当然回来。” 苏临森给她夹了一个虾饺，语气肯定。
“只是正常上课和处理些系里的事务，不会很晚。”
他知道她刚到一个新环境，虽然表面兴奋，内心或许还是会不安。
吃完早餐，苏临森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。沈念亦步亦趋地跟到玄关。
“在家好好的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，或者找秦月。”
苏临森不放心地叮嘱，像第一次送孩子去幼儿园的家长。
“知道啦！我又不是小孩子！”
沈念嘴上抱怨着，却帮他理了理本来就很平整的衬衫领口，动作自然亲昵。
“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，玩玩平板，或者……”
“嗯嗯！” 沈念点头，然后踮起脚尖，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“苏老师再见！”
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甜甜的笑容，苏临森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我走了。”
门在身后轻轻关上，偌大的公寓里顿时只剩下沈念一个人。
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空间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她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，然后慢悠悠地晃回客厅，把自己摔进那个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沙发里，抱着那个巨大的狐狸玩偶。
【小九，】她在脑海里喊了一声，【就剩我们俩了。】
【宿主，开启‘国宝’休假模式的第一天，感觉如何？】
【有点……太安静了。而且，】她摸了摸肚子。
【早餐虽然好吃，但是好像没有你之前帮我抢的那家网红生煎包有烟火气。】
她百无聊赖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，巨大的屏幕亮起，播放着早间新闻。
换了几个台，都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她又拿起秦月送来的那个新款平板，指纹解锁，界面干净整洁，预装的软件都是精挑细选过的，娱乐、学习、资讯一应俱全，甚至还有一个内部通讯软件，秦月的联系方式赫然在列。
她点开一个视频APP，首页推荐的都是制作精良的纪录片或者经过审核的影视剧，想找点之前和苏临森一起追的搞笑网剧，却发现搜索不到了。
【小九：咳咳，宿主，估计是内容经过‘过滤’了。毕竟要维持你‘身心健康’的形象嘛。】
【沈念：……当国宝连追剧自由都没有了吗？】
叹了口气，她丢开平板，光着脚跑到落地窗前。
楼下花园里，有老人孩子在散步，一切看起来平静寻常。
但沈念敏锐的感知能察觉到，小区里多了几道看似随意、实则警惕的视线，以及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，偶尔闪过的反光。
她被保护得很好，像被放在一个无比精美坚固的玻璃罩子里。
快到中午的时候，门铃又响了。依旧是秦月，送来了午餐。
西菜一汤，搭配均衡，甚至还有一份根据她“喜好”特意增加的草莓慕斯蛋糕。
“沈小姐，这是本周的菜单，您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？”
秦月递过来一份打印精美的菜单，上面从周一到周日，早餐午餐晚餐，甚至上下午的茶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，囊括了各大菜系的经典菜品和创新料理。
沈念看着菜单，感觉自己不像在点菜，更像是在审阅国宴流程。
她指了指那份慕斯蛋糕，尝试性地问：“秦月姐姐，我……我晚上能吃点烧烤吗？就普通的那种？”
秦月脸上保持着专业的微笑：“当然可以，沈小姐。不过为了您的健康考虑，我们需要对食材来源和制作过程进行安全检测。如果您确定想吃，我可以立刻安排，大约一小时后可以为您送到。”
沈念：“……” 吃个烧烤还要安全检测一小时……
“呃，那……那算了吧，今天就先按菜单来。” 她讪讪地摆了摆手。
【小九！我想念路边摊！我想念垃圾食品！】
【宿主，忍忍吧。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动物，吃的喝的都得讲究。不过……】
【你可以试试开发点新乐趣？比如，用你这‘国宝’的身份，做点有意思的事？】
有意思的事？沈念歪着头想了想。
下午，她心血来潮，跑进苏临森的书房，打开电脑。
她记得苏临森之前教过她一些基础的文档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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