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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郊区废弃写字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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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下午的阳光,把江城理工学院的人工湖染成了淡金色。湖边的柳树垂着枝条,风一吹就轻轻扫过水面,泛起细碎的涟漪。林野坐在湖边的长椅上,手里攥着苏父给的备用号码小本子,指尖反复着纸页边缘——还有半小时,苏晓就要来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,更不知道这次见面后,自己能不能从陈舟的陷阱里平安回来。

“林野!”远处传来苏晓的声音,带着点轻快的笑意。

林野抬头,看到苏晓背着粉色的书包,穿着白色的帆布鞋,快步走过来。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,里面装着几颗幸运星:“给你,上次文艺汇演你帮了我那么多,这个送给你,祝你以后都有好运气。”

林野接过玻璃瓶,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瓶里的幸运星在阳光下泛着光,像一颗颗小小的太阳。他心里一暖,又有点发酸——如果可以,他真想永远停在这一刻,不用面对陈舟的阴谋,不用卷入暗河的危险,就做个能陪苏晓看湖、收幸运星的普通学生。

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林野把玻璃瓶放进背包里,小心翼翼地护着,“你最近……还好吗?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?”

苏晓坐在他旁边,晃着腿,笑着摇头:“没有啊,就是最近在准备期末考试,有点忙。对了,你上次说要跟我聊文艺汇演的事,是什么事呀?”

林野愣了一下,才想起自己昨天找的借口,他赶紧掩饰:“就是想问问你,文艺汇演结束后,有没有收到很多同学的夸奖?我听赵磊说,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钢琴课呢。”

“哪有那么夸张。”苏晓脸颊有点红,低下头看着水面,“就是有几个同学问我有没有时间教他们弹基础,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。”

两人坐在湖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聊期末考试的重点,聊暑假的计划,聊学校门口新开的奶茶店。林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,可心里的弦却一首绷着——他知道,这样的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,他必须尽快去见陈舟,完成任务。

“苏晓,我……”林野犹豫了很久,还是开口了,“如果以后我有什么事,不能经常陪你聊天,你别担心,我只是去处理点重要的事,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
苏晓愣了一下,抬头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点疑惑:“你要去做什么事呀?很危险吗?”

“不危险,就是家里的一点小事。”林野赶紧笑了笑,掩饰住眼里的不舍,“我会经常给你发消息的,你要是遇到什么事,也一定要给我打电话,知道吗?”

苏晓点点头,虽然还是有点疑惑,但没再多问,只是轻声说:“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早点回来。”

林野看着她的眼睛,心里默默说:“等我,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
下午西点半,林野送苏晓回女生宿舍,然后拿出手机,给陈舟发了条微信:“陈教授,您昨天给我的资料里,有几个地方我没看懂,您今天有空吗?想向您请教一下。”

没过两分钟,陈舟就回复了:“我现在在学校附近的‘老地方咖啡馆’,你过来吧,咱们慢慢说。”

林野心里一紧——果然,陈舟主动约他去咖啡馆,和苏父说的一样。他深吸一口气,给父亲和苏父分别发了条消息:“我现在去老地方咖啡馆,陈舟在那里等我,注意接应。”

父亲很快回复:“小心,我们己经在咖啡馆周围布控,有情况立刻发信号。”

苏父也回复:“我在咖啡馆对面的楼上,能看到里面的情况,一旦陈舟有异动,我会立刻让接应人员行动。”

林野收起手机,背着背包,往“老地方咖啡馆”走。咖啡馆在学校西门外的一条老街上,是间两层的老旧建筑,外墙刷着深棕色的漆,门口挂着一个生锈的招牌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里面的光线很暗,放着轻柔的爵士乐,客人不多,大多坐在角落的位置,低声交谈着。

林野推开门走进来,一眼就看到了陈舟——他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放着一杯咖啡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U盘,正在把玩着。看到林野,他笑着招手:“林野,这里。”

林野走过去,在他对面坐下,心里的警惕提到了最高点。“陈教授,不好意思,打扰您了。”

“没事,我正好也没事,想跟你聊聊。”陈舟把咖啡推到林野面前,“刚点的,你尝尝,这家的拿铁很不错。”

林野没有碰咖啡,只是把背包放在腿上,假装拿出资料:“陈教授,我对资料里的几个走私路线有点疑问,您能给我讲讲吗?”

陈舟没有接资料,反而把手里的U盘放在桌子上,推到林野面前:“这些路线都是老的了,没什么用。这个U盘里有最新的暗河走私资料,还有青雀的一些历史记录,对你更有用,你拿去吧。”

林野心里一动——这就是苏父说的加密U盘!陈舟竟然这么轻易就给了他,肯定有问题。“陈教授,这……不太好吧,这么重要的东西,我不能随便要。”

“有什么不好的。”陈舟笑了笑,眼神里却带着点冰冷,“你是青雀的人,这些东西本来就该给你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“我听说你家里有青雀的核心资料,里面有所有成员的名单和暗河的核心交易记录,能不能给我看看?我想确认一下里面的内容,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。”

来了!林野心里冷笑——陈舟果然是为了核心资料来的。“核心资料不在我这里,在我爸那里,他说那东西太重要,不让我碰。”

陈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,又很快恢复平静:“没关系,等你方便的时候,再找你爸要就好。这个U盘你先拿着,里面的资料对你查暗河很有帮助。”

林野假装犹豫了一下,然后拿起U盘,放进背包里:“谢谢陈教授,我会好好研究的。”

就在这时,陈舟突然按住他的手,眼神变得冰冷:“林野,别装了,你早就知道我背叛青雀了,对不对?苏明都告诉你了,是不是?”

林野心里一紧,没想到陈舟这么快就摊牌了。他用力想抽回手,却被陈舟死死按住。“陈教授,您在说什么?我不明白。”

“不明白?”陈舟冷笑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,放在桌子上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苏明昨天跟你们见面了,你们早就计划好了,想骗我的U盘,对不对?可惜,你们太天真了,这个U盘里根本没有什么资料,只有一个定位器,你们的人现在应该己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吧?”

林野心里一惊,赶紧看向窗外——对面楼上的苏父不见了,咖啡馆门口也看不到接应人员的身影,反而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,正站在门口,盯着里面的情况。

“你把他们怎么了?”林野愤怒地问,想站起来,却被陈舟按住肩膀,动弹不得。

“没怎么,就是把他们引到别的地方去了,暂时没空管你。”陈舟的声音变得狰狞,“现在,告诉我,核心资料在你家的哪里?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!”

林野握紧了口袋里的多功能刀,心里快速思考着对策——现在接应人员被引走了,他只能靠自己。“我不知道核心资料在哪里,你就算杀了我,也没用。”

“不知道?”陈舟的刀抵在林野的腰上,“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。走,跟我去你家,如果你敢耍花样,我就立刻杀了你。”

林野没有办法,只能假装顺从,慢慢站起来。陈舟用刀抵着他的腰,推着他往咖啡馆外走。门口的黑衣人看到他们,赶紧围上来,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绳子,想把林野绑起来。

“别绑他,留着他还有用。”陈舟说,推着林野往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走。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,越来越近。陈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:“怎么会有警察?!”

林野心里一喜——是父亲!他肯定发现了不对劲,报警了!

“快走!”陈舟推着林野,想赶紧上车。可己经晚了,几辆警车己经赶到,围住了黑色轿车,警察从车上下来,举着枪:“不许动!放下武器!”

陈舟知道跑不掉了,他想把林野拉过来当人质,可林野趁机掏出多功能刀,朝着他的胳膊刺过去。陈舟疼得叫了一声,手里的刀掉在地上。警察趁机冲上来,把陈舟和几个黑衣人制服,戴上手铐,押上警车。

林野松了口气,瘫坐在地上,后背全是汗。这时,父亲和苏父跑过来,扶起他:“小野,你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”

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吓到了。”林野笑了笑,指了指背包里的U盘,“U盘拿到了,不过里面只有定位器,没有资料。”

“没关系,能抓住陈舟就好。”苏父松了口气,“警方己经在陈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真正的加密U盘,里面有暗河的最新行动计划,还有他和暗河联系的证据,这次终于可以把暗河的漏网之鱼都抓起来了。”

林野心里一阵激动——他们终于成功了!陈舟被抓了,暗河的阴谋被挫败了,青雀的成员安全了,苏晓也安全了!

警察处理完现场,把陈舟押走了。林野和父亲、苏父一起往学校走。路上,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林野看着手里的玻璃瓶,里面的幸运星在夕阳下泛着光,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“爸,苏叔叔,咱们终于赢了。”林野说,声音里带着点哽咽。

“是啊,赢了。”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眶也有点红,“不过暗河还有一些漏网之鱼,咱们还不能放松,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。”

苏父也点点头:“但至少现在,咱们保护了青雀的成员,阻止了暗河的走私,这就是最大的胜利。”

回到学校,林野第一时间去找苏晓。女生宿舍楼下,苏晓正焦急地等着他,看到他回来,赶紧跑过来:“林野,你没事吧?我刚才看到警车,很担心你。”

“我没事,己经解决了。”林野笑着说,把玻璃瓶拿出来,“这个幸运星真的很灵,它给我带来了好运气。”

苏晓看到他没事,开心地笑了:“那就好,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。”

林野看着苏晓的笑脸,心里默默发誓——以后,他一定会更加努力,成为更强的守护者,保护好苏晓,保护好这座城市,再也不让她担心。

虽然第一卷的“裂痕”还没有完全愈合,暗河还有漏网之鱼,但林野知道,他己经不再是那个只会修电脑的普通大学生了。他是青雀的一员,是守护者,他有勇气面对未来的所有危险,有信心守护好他想守护的一切。

夕阳下,林野和苏晓坐在湖边的长椅上,看着湖面的波光,听着风吹过柳树的声音,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。而在不远处的城市角落里,暗河的漏网之鱼还在隐藏着,新的危险正在悄然酝酿,但林野己经做好了准备——他的战斗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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