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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巷口默守望,温心获好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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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的风裹着梧桐叶的碎影,斜斜地扫过冷宫外侧的青石板巷。萧景然站在巷口那棵老槐树下,指尖捏着一卷叠得整齐的麻纸,纸上是他昨夜熬夜整理的《青囊秘要》批注 —— 特意补充了 “秋冬润肺方”,想着苏轻晚近日帮柳云芝调理风寒,或许用得上。他本是借着 “去安国寺还愿” 的由头,想顺路把批注送过来,却没承想刚到巷口,就撞见了那抹明黄色的仪仗。

“王爷,是陛下的车驾。” 秦风跟在身后,声音压得极低,“看样子是来苏姑娘的冷院了,咱们…… 要不要先去前面的茶馆等会儿?”

萧景然的脚步顿住,目光越过稀疏的树影,落在不远处的冷院门口 —— 明黄色的伞盖立在巷口,侍卫们穿着整齐的宫装,手持长枪站成两列,连空气都透着几分庄重。他指尖的麻纸微微发皱,原本想迈步的腿,此刻却像被钉在了原地。

“不用。” 他轻声开口,声音比平时更柔,几乎要被风吹散,“就在这儿等吧。”

他不是没想过会偶遇帝王。昨日从宫人口中得知萧景渊要翻苏轻晚的绿头牌时,他就猜着帝王或许会亲自来冷院;今日特意绕路过来,一半是想送批注,一半也是存了几分 “若她有需,便搭把手” 的心思。可真见了这仪仗,他却忽然懂了 —— 有些场合,他不该贸然介入。苏轻晚要走的路,终究得靠她自己走,帝王的认可、后宫的立足,旁人再怎么帮,也不如她亲手挣来的安稳。

萧景然往树后退了半步,让浓密的槐树叶遮住大半身影。他怀里还揣着一小包晒干的枇杷叶 —— 是母妃前日特意让厨房晾的,说 “苏姑娘懂医,这叶子煮水润肺,送她正好”。此刻那枇杷叶的清香透过绢布,混着风里的桂花香飘进鼻腔,竟让他心里的几分紧张,慢慢沉了下去。

他开始下意识地观察冷院的动静。先是看到春桃抱着一盆吊兰,在院门口来回踱步,脸上带着几分慌乱,想来是没料到帝王会突然驾临;接着看到柳云芝匆匆从西侧屋子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半叠没叠完的旧衣,脚步踉跄却不敢停下 —— 定是来帮忙的。再后来,冷院的门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,苏轻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
萧景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在她身上。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宫装,领口绣着细巧的兰草,银簪绾着的发髻整齐利落,没有半分往日冷院废妃的怯懦。她屈膝行礼时,腰肢下沉的弧度刚刚好,既不显得谄媚,也不失礼仪,连垂在身侧的手,都保持着平稳的姿态 —— 他忽然想起上次在冷院见她时,她还在笨拙地练习请安动作,春桃在一旁反复提醒 “肩再沉些”,如今竟己这般从容。

风又吹过,槐树叶 “沙沙” 作响,遮住了他眼底的几分欣慰。他知道,这从容不是凭空来的 —— 是她在冷院里一次次整理屋子、翻读医书练出来的,是她帮柳云芝送炭火、给靖王太妃提药方攒出来的。她从来都不是需要旁人护在羽翼下的女子,她有自己的韧劲,能在寒院里开出花来。

“陛下好像进院了。” 秦风在一旁轻声提醒。

萧景然抬眼望去,果然见萧景渊的身影走进了冷院,李德全紧随其后,院门重新关上,只留侍卫们守在外侧。他攥着麻纸的手松了松,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—— 帝王亲自进院,没有在外停留,想来是对苏轻晚的态度很是平和,至少不会有失仪的苛责。

他开始在巷口慢慢踱步,靴底碾过地上的梧桐叶,发出细碎的 “咯吱” 声。脑海里忍不住回想刚才苏轻晚行礼的模样,想着她此刻在院里会不会紧张,会不会忘了之前练过的应答话术,会不会在帝王问起医书时,能从容地说出自己的见解。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—— 她连冷院的苦日子都熬过来了,连刺客遇袭的场面都见过了,面对帝王,定然能稳住心神。

偶尔有宫人提着食盒从巷口走过,看到萧景然的衣饰(月白锦袍,腰间羊脂玉牌),都连忙躬身行礼,却不敢多问。萧景然只是微微颔首,目光依旧落在冷院的方向,像个寻常等待友人的世家公子,没有半分王爷的架子。

半个时辰就这样慢慢过去。巷口的阳光从斜斜的金色,变成了柔和的暖黄,梧桐叶落得更勤了,在他脚边堆了薄薄一层。秦风忍不住再次开口:“王爷,风越来越凉了,您要不要先去茶馆喝杯热茶?”

“再等等。” 萧景然摇头,指尖无意识地着怀里的枇杷叶绢包,“等陛下出来再说。”

他不是非要等什么结果,只是心里存着一丝念想 —— 想亲眼看到苏轻晚平安送驾,想确认她脸上没有委屈或慌乱,这样他才能真正放心离开。就像小时候母妃生病,他在佛堂外等太医诊治,非要等到 “脉象平稳” 的消息,才肯回屋读书。

终于,冷院的门再次打开。先是侍卫们有序地撤出,接着是李德全走出来,对着院内躬身行礼,然后萧景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萧景然的目光瞬间落在苏轻晚身上 —— 她依旧保持着屈膝的姿态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没有半分局促,连鬓边的碎发都整齐地贴在耳后,想来刚才的相处很是顺利。

首到帝王的仪仗渐渐远去,巷口的明黄色彻底消失在拐角,萧景然才停下踱步的脚步。他看着苏轻晚首起身,和春桃、柳云芝说着什么,脸上的笑意真切,连眼角都带着几分亮意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 —— 像春日里喝到的第一杯新茶,清润又妥帖。

“希望她接驾顺利,往后也能安稳。” 他在心里轻声默念,指尖的麻纸终于舒展开来,上面的批注字迹工整,还留着昨夜砚台的余温。

就在这时,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系统提示音,与往日的机械不同,带着几分细腻的暖意:

【检测到核心人物萧景然对宿主产生 “尊重 + 安心” 的深层情绪,触发 “默默守护” 隐藏好感机制:】

【当前萧景然好感值更新:40(原)+10(隐藏好感)=50】

【好感备注:认可宿主独立成长能力,尊重宿主与帝王的互动边界,因 “不强行介入、默默祝福” 的守护行为,触发隐藏好感加成】

【系统提示:此好感为 “长期信任型” 好感,后续将为宿主提供更稳定的人脉支持(如医书资源、宫中人脉引荐等)】

萧景然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心口 —— 没有异样,只有那股暖意还在慢慢散开。他虽不懂这 “提示音” 的来源,却隐约明白,自己对苏轻晚的这份牵挂,比之前更沉了些,却也更平和了些 —— 不再是担心她受欺负的焦虑,而是看着她成长的欣慰,是愿意在她需要时驻足,却不打扰她前路的克制。

“王爷,现在要去送批注吗?” 秦风见仪仗走远,连忙问道。

萧景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麻纸,又看了看冷院里正忙着搬行李的苏轻晚,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。把这批注和枇杷叶交给春桃吧,告诉她…… 这是补的医书注解,枇杷叶煮水可润肺,让她提醒苏姑娘天冷别着凉。”

他不想此刻进去 —— 苏轻晚刚送完帝王,定有许多事要忙,他若是进去,反倒会打乱她的节奏。不如把东西托给春桃,既送了心意,又不添打扰,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。

秦风接过麻纸和绢包,快步走向冷院。萧景然则站在槐树下,目送着秦风的身影走进院门,又看着苏轻晚接过东西时,抬头往巷口望了一眼 —— 隔着稀疏的树影,他似乎看到她笑了笑,然后又低头和春桃说着什么。

他也跟着笑了笑,转身对秦风的方向轻声说:“走吧,去安国寺还愿。”

巷口的风依旧吹着,梧桐叶落在他刚站过的地方,叠成薄薄的一层。阳光渐渐西斜,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却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几分紧张,只剩下满满的安稳。他知道,苏轻晚的路,正一步一步走得更稳,而他能做的,就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默默守护,静静祝福 —— 就像这秋日的风,不张扬,却总能在需要时,带来一丝暖意。

马车驶离巷口时,萧景然掀开帘子,最后看了一眼冷院的方向 —— 浅青色的布帘在风中轻晃,腊梅苗的影子映在院墙上,透着勃勃的生机。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:等冬日腊梅开了,他再过来,那时不用找 “还愿” 的借口,只需带着一壶热茶,站在院外,听她说说医书里的新发现,便好。

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后退,槐树叶的清香慢慢淡去,可萧景然指尖的麻纸余温,却久久没有散去。他靠在车座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又浮现出苏轻晚行礼的模样 —— 淡粉宫装,银簪绾发,从容又坚定。

他忽然觉得,这样很好。她有她的前路,他有他的守护,不越界,不打扰,却总能在彼此需要时,递上一份恰到好处的温暖。而这份温暖,也让他的好感,从最初的 “感激”,慢慢变成了更深厚的 “信赖”—— 信赖她能走好自己的路,也信赖这份在寒院里长出的情谊,能经得起时光的打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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