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密包间里，皮质沙发软得陷人，桌上摆着刚点的冰美式，冷气吹得恰到好处。梁蜜刚坐下就伸着手：“剧本，拿来。”
秦寿解开双肩包，掏出一沓厚厚的打印纸递过去——不是单薄的剧本稿，每一页都夹着彩色分镜图，白浅的衣袂翻飞、夜华的剑眉紧蹙，连诛仙台的云雾层次感都画得清清楚楚。
梁蜜接过来时手都顿了一下，翻了两页就抬头看他，眼神里满是意外：“你不仅写了剧本，还画了分镜？难怪你背这么大的包。”
“不止这些。”秦寿把包往沙发上一扔，靠在椅背上，语气带着点专业的底气，“包里还有《三生三世》的泛娱乐开发计划书，从影视原声带制作，到游戏授权分成，再到桃花醉的联名推广，全写清楚了。”
梁蜜眼睛一亮，刚要伸手：“那一起给我看看。”
“不行。”秦寿首接摆手，一点没客气，“剧本没谈拢，你没资格看计划书。这不是简单的剧情，是资本运作的核心逻辑，只能给确定的合作伙伴看。”
“哟，还跟我讲起资格了？”梁蜜挑了挑眉，倒没生气，反而觉得这股认真劲儿挺顺眼，“没想到你个送外卖的，还挺懂行。”
她没再纠结计划书，低头专心看剧本。也许是提前看过小说，她翻页的速度很快，但眼神却越来越专注，偶尔会停下来对着分镜图琢磨，手指还会轻轻点着桌面，像是在脑补画面。红姐和苗苗坐在对面，一个慢悠悠喝茶，一个低头刷手机，没敢打扰。
这一看就是一个半小时，桌上的冰美式都化了大半。梁蜜把最后一页剧本合上，抬眼看向秦寿，语气里少了调侃，多了几分认真：“你还懂导演？分镜画得比我见过的专业副导还细致。”
秦寿嗤笑一声，靠在椅背上翘着腿：“你不是早查过我履历了吗？还问这种废话。”
梁蜜也不尴尬，坦然承认：“查过了——魔都戏剧学院导演系本科，父母在徽城，当年你非要学艺术，跟家里冷战六七年，没回过一次家。毕业跟过两个剧组，后来因为副导演想潜规则女演员，你把人揍了一顿，被行业封杀，最后才去送外卖。”
“知道还问？”秦寿把玩着桌上的咖啡勺，“我学的就是这个，画分镜不是基本功吗？”
梁蜜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话锋一转：“你当初写那本娱乐圈八卦小说，是不是故意的？故意把里面的作品写得活灵活现，就是为了吸引我们这些明星主动找你，好把剧本、歌曲变现？”
秦寿抬眼看她，没承认也没否认，只把话题拉回来：“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，现在重点是剧本——你到底要不要谈？我实话跟你说，昨晚果仁娱乐的总经理找过我，今天早上柳如画也给我打电话了，有的是人想跟我合作。”
这话带着明显的施压，梁蜜却没恼，反而笑了，靠在沙发上看着他：“没想到你平时那么怂，脾气倒不小，还学会拿别人压我了？”
“谁怂了？”秦寿立马坐首身子，脸涨得有点红，急着反驳，“梁蜜，你再敢说我怂，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！”
这话一出口，包间里瞬间安静了。红姐喝茶的动作顿在半空，苗苗的手机“啪”地掉在腿上，两人都僵着不敢动。
梁蜜也愣了一下，随即“噗嗤”笑出声，往前凑了凑，眼神里满是挑衅：“办我？我们这儿可是三个人——我、红姐、苗苗，你敢在这里动我一下，信不信我让你牢底坐穿？到时候别说剧本变现，你连牢饭都不一定能吃饱。”
秦寿的脸瞬间从红转白，刚才的硬气全没了，梗着脖子半天，才憋出一句：“你……你有种！”
他心里门儿清——真动手？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！先不说梁蜜是顶流，光“故意伤害”的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，他还等着靠剧本赚大钱呢，怎么可能栽在这上面。
梁蜜看着他蔫下去的样子，笑得更得意了，伸手敲了敲桌上的剧本：“行了，别嘴硬了。剧本我看了，确实不错，白浅这个角色我很喜欢。说吧，你想要什么条件？股权置换可以谈，但你得先把泛娱乐计划书给我看看，我得知道这钱花得值不值。”
秦寿一听有戏，立马不蔫了，坐首身子刚要开口，又想起什么，故意板着脸：“看可以，但你得保证，别再提我‘怂’的事。”
梁蜜挑眉，伸手拿起剧本晃了晃：“行，不提就不提。现在，把你的计划书拿出来——我倒要看看，你这‘资本运作’，到底有多少门道。”
红姐和苗苗这才松了口气，偷偷交换了个眼神——这两人斗嘴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，还好没真吵起来。包间里的气氛缓和下来，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，落在厚厚的剧本和分镜图上，像是为这场即将开始的合作，镀上了一层期待的光。
包间里的时钟又走了一圈，梁蜜把泛娱乐计划书摊在桌上，指尖点着“股权置换”那一页，眼神里满是审视：“你想拿《三生三世》的剧本，换我甜蜜蜜娱乐20%的股权？秦寿，你这狮子大开口啊。”
秦寿靠在沙发上，手指交叉放在腿上，语气半点没虚：“狮子大开口？你先算笔账——你公司现在估值也就2500万，全靠你个人IP撑着。这剧本要是大爆，不仅能帮你提前赢下3.3亿对赌，公司估值至少翻十倍，而且后续游戏、桃花醉的衍生收益，我还会跟公司分，这不是双赢是什么？”
他往前凑了凑，眼神里带着点精准的算计：“你怕的不就是2亿投资打水漂吗？行，你不是喜欢对赌吗？咱们也赌——保底票房4亿，我拿20%股权；每多5000万票房，我多要2%，上不封顶。但反过来，要是没到4亿，我股权减半，只拿10%，怎么样？够有诚意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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