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：苏父母的困惑，女儿变了？
夕阳的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，苏家别墅内灯火次第亮起，将奢华的内饰映照得更加金碧辉煌，却也透着一股冰冷的、缺乏人气的空旷感。
晚餐时间。
长长的欧式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，银质餐具熠熠生辉，精致的菜肴一道道被无声无息地端上，又几乎原封不动地撤下。
气氛压抑得让人食不下咽。
苏念坐在餐桌旁，小口小口地喝着汤，眼观鼻，鼻观心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餐桌主位和对面那道审视的、困惑的、甚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目光。
苏父依旧沉着脸，手里的刀叉偶尔碰到骨瓷盘子，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。他面前的餐点几乎没动，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。
下午，他动用人脉，稍微了解了一下昨晚宴会“首播事件”的后续发酵。反馈回来的信息复杂得让他更加烦躁。
圈内确实议论纷纷，嘲笑苏家女儿失心疯、丢人现眼的有之，但出乎意料的是，竟然也有不少人，特别是年轻一辈和一些嗅觉敏锐的生意人，在打听苏念那个首播间的名字，言语间甚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……好奇和探究？
似乎一夜之间，他这个除了惹是生非、追着顾家那穷小子咬之外毫无存在感的女儿，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，获得了某种扭曲的关注度。
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。丢人还能丢出花样来？
苏母则更多的是忧心忡忡和茫然。她看着安静喝汤的女儿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以前的苏念，被这样关禁闭、训斥，早就该闹翻天了，摔东西、绝食、大哭大闹才是她的常态。
可现在，她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吃饭？虽然脸色看起来有点疲惫，眼神也有些飘忽，像是在想别的事情，但整体……太平静了。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还有下午送来的那个奇怪快递。她亲自检查过，除了几件普通的衣服，确实有一些电子产品的配件，但看起来又不像是玩乐的东西。她这个女儿，什么时候对电子产品感兴趣了？
“念念，”苏母终于忍不住，放下餐具，声音轻柔却带着试探，“今天……在房间里休息得好吗？有没有……想清楚？”
苏念抬起眼，放下汤勺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，动作竟然透出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、略显疏离的得体。
“挺好的，妈妈。”她语气平淡，“想了些事情。”
“想了些什么？”苏父冷不丁开口，声音沉闷，目光如炬地射过来，“是不是还想接着出去丢人现眼？搞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？”
若是以前的苏念，此刻早就跳起来顶嘴了。
但现在的苏念，只是微微垂下眼帘，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：“没有。只是觉得以前有些行为确实不太妥当，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苏父苏母同时一愣，交换了一个更加困惑的眼神。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苏念居然会认错？还会说“以后注意”？
这比她把天捅个窟窿还让人难以置信！
“你……真的知道错了？”苏母迟疑地问，试图从女儿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伪或赌气。
苏念抬起眼，看向他们，眼神清澈（假装），甚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“反思”：“嗯。给家里添麻烦了。作者“喜欢梓木的郭大侠”推荐阅读《恶毒女配：直播渣男出轨日赚百万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”
苏父盯着她看了半晌，眉头皱得更紧。他宁愿女儿像以前一样大吵大闹，也好过现在这副看不透深浅的样子。这反而让他心里更加没底，总觉得她在憋什么更大的坏招。
“知道错了就好。”苏父最终哼了一声，语气缓和了些，但依旧带着警告，“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，哪里也不准去！好好反省！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，都给我收起来！”
“知道了，爸爸。”苏念顺从地点头。
接下来的一顿饭，在一种更加诡异和沉默的气氛中结束。
苏念率先起身告退，姿态规矩地离开了餐厅。
看着她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，苏母担忧地看向丈夫：“老公，你有没有觉得……念念好像有点……变了？”
苏父沉着脸，没有说话。
变了？
确实是变了。
但具体哪里变了，他又说不上来。不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嚣张跋扈，反而像是……内核换了个人？那种平静之下隐藏的东西，让他这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人都有些捉摸不透。
这绝不是简单的“知道错了”。
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，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和警惕。
这个女儿，似乎脱离掌控了。
而回到房间的苏念，反锁上门后，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温顺和反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快步走到书桌前，拿出藏在抽屉夹层里的纸笔和那部旧手机。
屏幕上正显示着几条刚刚收到的加密信息——来自她下午利用旧手机和之前藏匿的一点私房钱，通过网络黑市联系上的一个“私人调查员”。佣金预付了一小部分，要求调查“城南项目近期动向及主要竞标方意向，特别是林氏集团”。
对方回复很快，表示接单，但需要时间和高额尾款。
苏念回复确认，约定初步报告交付时间。
做完这一切，她删掉信息记录，清除缓存。
然后，她再次拿出那份规划清单。
明天，她需要开始第一步：分批、低调地去银行取现。
这需要精心设计路线和时间，避开苏家的眼线，以及……可能存在的其他监视。
她走到窗边，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远处城市的灯火。
苏父母的困惑和警惕，她感受到了。
但这正是她想要的。一点点改变，一点点脱离“恶毒女配”既定人设的轨迹。
她不需要他们理解，只需要他们暂时摸不清她的路数，不敢轻易干涉。
而这短暂的迷惑期，就是她争取来的、宝贵的发展时间。
夜色渐深。
苏念房间的灯，很晚才熄灭。
而别墅书房里的灯，也亮了很久。
苏父坐在宽大的书桌后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最终拿起内部电话，沉声吩咐：“……给我盯紧大小姐房间的动静，特别是……她是否私下接触过什么人。有任何异常，立刻汇报。”
电话那头恭敬应下。
挂断电话，苏父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，目光深沉。
他这个女儿，到底在搞什么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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