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律协会议厅，再度坐满。
管理层沉声宣布：“今日听证，将追加证人周哲。”
大门推开，周哲走入，西装笔挺，却神情复杂。
他曾是秦淑惠最信任的师兄，此刻却走向对立面。
“我叫周哲。”他站在话筒前，声音低沉，“我愿意陈述：三年前，我确实看到秦淑惠与客户在私下接触，她收了东西。”
会场哗然。
委员们窃窃私语，神色微妙。
秦淑惠指尖骤然收紧。
周哲继续说：“不仅如此，她的合伙人晋升，也并非完全公正。我怀疑，她与竞行的关系，影响了律所内部投票。”
冷冷的言辞，像刀子般插入秦淑惠心口。
她曾无数次在加班的深夜，和这个师兄并肩修改文书；
她曾以为这是最可以托付的同门。
如今，却亲口背叛。
委员席上，有人低声道：“如果连师兄都这样说……”
气氛一瞬间紧绷到极致。
秦淑惠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起身，眼神锋利如刃。
“周哲，我问你三个问题。”
“第一，你所谓的‘收东西’，具体是什么？你亲眼看见了吗？”
周哲一怔：“是……一个纸袋。”
秦淑惠冷笑：“纸袋？抱歉，那是案卷材料，当天我确实拿着。”
全场一震。
“第二，你说我晋升不公正。请问，合伙人评审是全体投票，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操控结果吗？”
周哲咬牙：“没有证据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。”
秦淑惠声音骤冷：“没有证据，就是诽谤。”
她步步逼近，眼神凌厉：“第三，你为什么在三年后才说？而不是当时？”
周哲脸色骤白，喉咙发紧。
就在气氛僵持时，王建国快步走入，把一份文件交给管理层。
“各位，请看。这是周哲近三个月的账户流水。”
屏幕投影——赫然显示：他收过一笔来自“恒远咨询顾问费”的巨额款项。
全场一片哗然。
王建国冷冷开口：“这就是所谓的证人？收钱出卖同门的伪证人？”
委员们脸色骤变。有人低声道：“这下子，不攻自破了。”
秦淑惠望着周哲，心口骤然一痛。
“师兄，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？”
周哲沉默良久，忽然低声：“淑惠，不是我不想帮你，而是——我不甘心。你成了合伙人，而我永远只能是陪衬。”
一句话，让全场一片寂静。
秦淑惠闭上眼，声音冷冷落下：“你的不甘，不该建立在我的毁灭之上。”
休会间，秦淑惠独自走到走廊，手心冰冷，背脊紧绷。
王建国走来，伸手稳稳握住她的肩膀。
“秦律师，别人背叛你没关系。”
他低声，眼神灼热：“我不会。”
秦淑惠心口一颤，眼眶酸热，却只是轻轻点头。
休会结束，周哲被带离会场。
临走前，他忽然冷笑，留下一句话：
“你们以为赢了？真正的证据，还在更高层的手里。”
秦淑惠瞳孔骤缩，心口骤然一紧。
王建国眯起眼，低声：“更高层……看来，真正的黑手，要浮出水面了。”
所谓“更高层的证据”是什么？黑手是否首指政商关系？秦淑惠能否抵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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