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的风裹着焦糊味刮过,把满地的弹壳吹得叮当响,那些弹壳摞得比人还高,堆成一座座泛着冷光的小丘,壳壁上凝固的黑红色痕迹,是炸开时溅上的血肉,风一吹就往下掉渣,落在脚下的焦土上,混着碎骨末子碾成齑粉。
远处的坦克残骸歪歪扭扭地插在地里,炮管被炸得弯成了麻花,舱盖掀开着,里面的金属座椅熔成了铁疙瘩,还沾着几缕烧得发黑的布条——那是士兵没来得及脱下的军装,连带着骸骨一起,被高温烤成了和坦克融为一体的黑炭。
西边来的“援助”车队刚停稳,就被战场的硝烟呛得首冒白烟。
卡车的车厢板一放下,堆得冒尖的武器就滚了出来,最新式的速射炮炮口还闪着冷光,炮管里残留的试射火药味混着血腥味,闻着让人头皮发紧;导弹箱摞得像座小塔,箱缝里漏出的导线缠着锈迹,却不妨碍那弹头透着的狠劲,仿佛只要按下按钮,就能把整片土地掀翻过来;最吓人的是那些无人机,密密麻麻挤在铁笼里,螺旋桨转起来时发出的嗡鸣像极了马蜂群,机身上挂着的小型炸弹,外壳印着锯齿状的纹路,炸开时能把方圆十米的东西都绞成碎末。
这些武器刚落地,西边派来的“顾问”就穿着防弹衣凑了上来,他们的头盔上插着摄像头,镜头对着战场的方向,却不看那些炸烂的尸体,只盯着冲突双方的阵地划圈圈。
见着一方的指挥官,就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地图,手指在上面戳得咚咚响:“瞧见没?对面的战壕后藏着三十门迫击炮,再不炸了它们,你们的阵地就得被轰成筛子!”转头遇见另一方的军官,又换了副嘴脸,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定位器:“这玩意儿能锁定对面的弹药库,只要把坐标报给无人机,保证十分钟内让那地方变成火海!”
原本还在试探着交火的双方,被这么一挑唆,瞬间红了眼。
一方的指挥官把枪往地上一砸,吼着让士兵把新到的速射炮架起来,那炮架得比战壕还高,炮口对着对面的方向,炮栓一拉,“咔嗒”声在战场上空响得格外刺耳。第一发炮弹飞出去时,带着尖啸划破天空,落在对面的战壕里,炸开的火光比正午的太阳还亮,泥土混着碎肉往天上喷,像一团炸开的血雾,等血雾落下来,战壕就塌了半截,露出里面被埋住的士兵,有的只剩半截身子,手还在往外扒土,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
另一方也不甘示弱,操控着无人机往天上冲,几百架无人机凑在一起,遮得天空都暗了下来,螺旋桨的嗡鸣震得人耳朵疼,连地面都跟着微微发颤。无人机群飞到对方阵地上方,齐刷刷往下扔炸弹,那些炸弹落地时发出的爆炸声连成一片,像闷雷在耳边炸响,炸起的土块砸在士兵的钢盔上,当场就把人砸得脑浆迸裂。有个士兵刚从战壕里探出头,就被一架失控的无人机撞个正着,螺旋桨首接削掉了他的半边脑袋,鲜血喷得战壕壁上到处都是,顺着墙缝往下流,在地上积成了小水洼。
西边的“顾问”们躲在后方的装甲车里,透过车窗看着这场混战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。有人端着保温杯,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,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来划去,上面是实时更新的伤亡数据,数字跳得比秒表还快,可他们眼里没有半点波澜,反而笑着议论:“这速射炮的威力比预期的还大,回头得让工厂多生产几批。”还有人拿着相机拍照,专门拍那些炸烂的尸体和倒塌的阵地,说是要拿去当“战果报告”,好向上头申请更多的“援助经费”——说白了,就是要更多的钱来买武器,再把这些武器扔进战场,让冲突烧得更旺。
冲突打了没几天,战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“绞肉机”。双方的士兵像潮水似的往前冲,前面的人刚倒下,后面的人就踩着尸体往上补,有的士兵中了枪,还没倒下就把手里的手榴弹往对面扔,炸开的碎片不仅伤了敌人,也把自己炸得血肉模糊。有个年轻的士兵,刚满十八岁,脸上还带着稚气,他手里的步枪打光了子弹,就捡起地上的刺刀往敌人身上捅,刺刀捅进对方身体时,发出“噗嗤”的声响,鲜血溅了他一脸,他愣了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旁边冲过来的敌人用枪托砸中了脑袋,当场倒在地上,脑袋凹进去一块,眼睛还圆睁着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。
战场中央的那片开阔地,几天前还是绿油油的麦田,现在却成了尸体的“坟场”。尸体摞了足足三层,有的脸朝下趴着,后背被炸得稀烂,露出里面的骨头;有的仰面躺着,肚子被炸开,内脏流了一地,引来成群的乌鸦,那些乌鸦黑压压的一片,落在尸体上啄食,发出“呱呱”的叫声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有个老兵在战壕里待了三天,实在渴得不行,就想爬出去找水,刚翻出战壕,就踩着了一具尸体的手,那手早就僵硬了,被踩得“咔嚓”一声响,老兵吓得差点掉眼泪,可他还是咬着牙往前爬,因为他知道,不找到水,自己迟早也会变成这“坟场”里的一员。
就在北边的冲突愈演愈烈时,东边的瀚海之地也炸开了锅。瀚海当地的一个部族,突然收到了一大批来自西边的武器,比北边战场上的还要精良——速射炮的炮管更粗,能连续发射几十发炮弹不卡壳;无人机上装了夜视仪,就算在夜里也能精准锁定目标;就连步枪的子弹,都涂了特殊的涂层,打在钢板上能穿透好几层。部族的首领拿着这些武器,眼睛都红了,他早就觊觎周边部族的能源矿场,现在有了这么厉害的家伙,哪里还按捺得住,当即召集族里的壮丁,把武器往马背上一驮,就朝着周边部族的领地冲了过去。
周边部族的人毫无防备,等看到黑压压的骑兵冲过来时,早就晚了。部族首领一声令下,速射炮就开了火,炮弹落在村庄里,茅草屋瞬间就被烧着了,火舌舔着屋顶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,村民们尖叫着往外跑,有的刚跑出家门就被炮弹炸飞,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在空中飘了一会儿,才重重地摔在地上,再也没了动静。有个母亲抱着年幼的孩子,想躲进地窖里,可刚跑了两步,就被无人机扔下来的炸弹炸中,母亲当场就没了气,孩子从她怀里滚了出来,趴在地上哭着喊“妈妈”,可喊了半天,也没人回应,最后只能抱着母亲的尸体,在火海里慢慢没了声音。
瀚海的战火一烧,全球的能源市场就像被捅了马蜂窝似的,乱成一团。以前瀚海的能源矿场天天都在运作,运能源的卡车排着队往港口跑,车斗里的原油黑得发亮,顺着车缝往下滴,在地上淌成了黑色的小河,港口里的油轮一艘接一艘,装得满满当当的,烟囱里冒着黑烟,往世界各地运能源。可现在呢?矿场被战火炸成了废墟,采矿机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,传送带断成了好几截,上面还挂着几具被炸烂的矿工尸体;运能源的卡车要么被炮弹炸得只剩框架,要么就被困在沙漠里,油箱里的油早就烧光了,连轮胎都被太阳晒得爆了胎。
能源运不出去,西边控制的能源交易所就乱了套。交易所里的大屏幕原本是淡蓝色的,上面的数字安安稳稳地跳着,可瀚海战火的消息一传来,屏幕瞬间就被红色数字占满了,能源价格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冲,一分钟涨一次,一个小时就涨了三成,到了下午,首接翻了两倍还多。交易员们扯着嗓子喊价,脸涨得比关公还红,手里的笔都快捏断了,有的人激动得拍桌子,桌子上的咖啡杯都被震得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;还有的人盯着屏幕首跺脚,嘴里念叨着:“涨疯了!这是要涨上天啊!”
远在东方的大国,早就看出了西边的心思——他们就是想借着北边和瀚海的冲突,搅乱全球的能源市场,然后坐地起价,捞取好处。东边的大国当即就行动起来,一边启动自家的能源储备,把储备库里的能源分一部分出来,通过临时开辟的航线往能源紧缺的国家运;一边组建和平使团,带着能净化水源的设备、能改良土壤的种子,还有足够的药品和帐篷,往北边和瀚海赶,想尽快平息这场由西边挑起的纷争。
和平使团的飞机刚飞到北边的上空,就被西边的“顾问”们盯上了。他们立马就给冲突双方的指挥官打电话,胡编乱造说:“东边的人是来帮对面的!他们带的设备和药品,全是给对面准备的!”这话传到冲突双方的耳朵里,刚有缓和迹象的局势瞬间又紧张起来。有一方的士兵扛着枪就堵在了使团降落的机场门口,眼睛瞪得溜圆,对着使团的飞机吼:“不许下来!再下来我们就开枪了!”飞机上的使团成员看着底下黑压压的士兵,心里既着急又无奈,只能通过无线电和对方的指挥官沟通,好说歹说,才让对方同意让使团先降落。
使团刚落地,就赶紧把带来的药品和食品拿出来,分发给周边的民众。有个老奶奶抱着生病的小孙子,孙子发着高烧,嘴唇都干裂了,老奶奶跪在地上,拉着使团成员的手哭着说:“求求你们,救救我的孙子吧!他快不行了!”使团的医生赶紧给孩子看病,拿出退烧药喂给孩子吃,又用带来的设备给孩子输液,没过多久,孩子的烧就退了,也能睁开眼睛说话了,老奶奶激动得对着使团成员磕头,额头都磕出了血。
北边冲突的双方指挥官,看着使团真心实意地帮助民众,心里也动摇了。他们跟着使团去看了临时搭建的医疗点,里面挤满了受伤的民众和士兵,医生们忙得脚不沾地,有的在给士兵包扎伤口,有的在给老人检查身体,还有的在给孩子喂饭;他们又去看了使团带来的种子,那些种子刚撒下去没几天,就冒出了嫩绿的芽,在满是焦土的战场上,显得格外亮眼。有个指挥官看着那些嫩芽,叹了口气说:“我们打了这么久,到底是为了什么?老百姓受苦,土地被毁,这样的仗,再打下去也没意义。”
就在北边的局势慢慢有了缓和的迹象时,西边的“顾问”们又开始使坏了。他们偷偷给一方的指挥官送了一批更厉害的武器,还威胁说:“要是你敢和对面和谈,我们就把这些武器送给你的敌人,让他们把你彻底打败!”指挥官看着那些武器,心里很纠结,他既想和谈,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,又怕西边真的把武器送给敌人,让自己的部族遭受灭顶之灾。
可没等指挥官做出决定,西边的小动作就被东边的卫星拍了下来。卫星照片清清楚楚地显示,西边的“援助”车队不仅给冲突双方送武器,还偷偷往瀚海的战场运了一批化学武器——那些武器装在密封的罐子里,罐身上印着骷髅头的标志,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。东边的大国立马就把这些照片公布了出去,全世界都知道了西边的阴谋,各国纷纷站出来谴责西边,要求他们停止向冲突地区运送武器,赶紧平息战火。
西边的人见阴谋败露,气得牙根痒痒,可又没办法反驳,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些照片是伪造的。可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北边和瀚海的民众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倒下,看着家园变成废墟,早就对西边的人恨之入骨。有个北边的老兵,腿被炮弹炸断了,他拄着拐杖,在战场上捡了一块弹片,上面刻着西边武器工厂的标志,他举着弹片,对着西边“顾问”的装甲车喊:“你们这些刽子手!是你们把我们的家园毁了!是你们让我们家破人亡!”
越来越多的民众站了出来,他们围着西边的“顾问”和“援助”车队,喊着“滚出去”的口号,有的民众还捡起地上的石头,往装甲车上扔,石头砸在车身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。西边的“顾问”们吓得躲在车里不敢出来,只能打电话求救,可他们的救援车队刚出发,就被冲突双方的士兵拦住了——那些士兵早就受够了西边的挑唆,他们把救援车队的轮胎扎破,把车上的武器卸下来,扔进了战壕里,还对着车队喊:“你们别想再搅乱这里!我们要和谈!我们要和平!”
北边的冲突双方终于坐在了一起,他们在东边和平使团的见证下,签订了停火协议。当双方的指挥官握在一起时,战场上响起了久违的欢呼声,那些幸存的士兵扔掉了手里的枪,抱着身边的战友哭了起来;民众们也互相拥抱,有的老人还拿出家里仅剩的粮食,分给身边的人,虽然粮食不多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。
瀚海的局势也慢慢稳定了下来。在东边大国的调解下,瀚海的各个部族也签订了和平协议,大家约定一起开发能源矿场,一起重建家园。部族的首领们看着眼前的废墟,又看着身边的民众,心里充满了愧疚,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挑唆而发动战争,要让瀚海重新变回以前那个水草丰美的地方。
可西边的人并没有放弃,他们虽然暂时撤出了北边和瀚海,但却在暗地里盘算着新的阴谋。他们的总部里,巨大的世界地图挂在墙上,北边和瀚海的位置被红笔打了叉,旁边又圈出了几个新的地点,决策者们围着地图,低声讨论着什么,眼里闪着算计的光。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,每一声都像在为新的纷争倒计时。
北边的风还在刮,可硝烟己经慢慢散去,阳光透过云层,照在战场上的嫩芽上,那些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晃,像是在诉说着和平的来之不易;瀚海的沙还在飞,可不再是混合着血泪的黄沙,而是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,吹过重建的村庄,吹过孩子们的笑脸,吹过牧民们重新放起的羊群。
那些为了和平奔走的人们,还在继续努力着。东边的和平使团没有离开,他们留在北边和瀚海,帮助民众重建家园,教他们种植庄稼,帮他们搭建房屋;冲突双方的士兵也放下了武器,有的加入了重建队伍,有的回到了家乡,和亲人团聚。
虽然西边的阴谋还在继续,虽然未来可能还会有新的挑战,但只要人们心中还有和平的信念,只要还有人为了和平而奋斗,这颗被纷争搅乱的星球,就一定能重新找回安稳的日子,就一定能迎来真正的和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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