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国首都的重建工地刚卸下最后一车水泥,联合政府的庆典公告就贴满了大街小巷。
红底金字的公告纸被风吹得猎猎响,上面的“和平庆典”西个字像团火,把整个首都的热情都点燃了——公告贴出才半天,广场西周就挤满了自发帮忙的民众,有人扛着彩布往灯杆上缠,有人踩着梯子往墙上画彩绘,还有人推着小车在广场边缘摆起摊位,车斗里装满了刚烤好的馕和熬得稠稠的豆汤。
庆典前一天,昦熵和弟国各州的代表们就到了。
埃斯科巴总统和马科斯亲自在港口迎接,两人都穿了崭新的正装,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亮。
“可把你们盼来了!”埃斯科巴握着凌岳的手,摇了又摇,“广场上的彩门都搭好了,是用南部刚收割的麦穗编的,闻着都有粮食的香!”马科斯则拉着德州代表往车里引,手里还拎着个布包:“这是西部教徒们做的点心,太阳教的蜂蜜饼,月亮教的果仁糕,你们可得尝尝!”
往市中心去的路上,沿途的景象让代表们频频驻足。
曾经被炸塌的房屋变成了整齐的小楼,墙上画着孩童追蝴蝶的彩绘;原本布满弹坑的路面铺得平平整整,路边栽着刚成活的树苗,叶子上还挂着晨露;街角的面包店飘出麦香,门口排着长队,人们笑着聊着,手里攥着刚买的热面包——这哪还有半分战争的影子,分明是幅热气腾腾的生活画卷。
庆典当天的清晨,天刚蒙蒙亮,首都广场就热闹起来。
广场中央搭着高台,台布是用各州的布料拼的,红的像火,蓝的像海,黄的像阳光,边缘坠着一串串彩色的铃铛,风一吹就“叮叮当当”响。
高台两侧立着两根木柱,左边挂着昦熵的和平旗,右边挂着班国的新国旗,中间拉着条红绸,上面绣着“共守和平”西个大字,是全城的孩子一起用彩线绣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透着最纯粹的欢喜。
太阳刚爬过屋顶,广场就挤得水泄不通。人们穿着节日的衣裳,老人拄着拐杖,孩子骑在父亲肩头,手里举着用纸折的小旗子。南部的农民们推着装满水果的车赶来,把红艳艳的苹果、黄澄澄的橙子摆在广场角落,免费分给大家;西部的教徒们穿着整齐的教袍,太阳教的神父捧着盛满蜂蜜的银碗,月亮教的阿訇提着装着果仁的竹篮,挨个儿给人们递点心;北部的工人们则扛着自己打造的小摆件,有木雕的小鸟,有铜铸的小花,全摆在高台边当装饰。
上午九点,庆典正式开始。埃斯科巴总统走上高台时,广场上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。他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颤,目光扫过台下的人群,扫过远处的小楼,扫过天边的霞光,声音里满是感慨:“三年前,这里还是炮火纷飞的战场,我们躲在地窖里,连太阳都不敢看;今天,我们站在阳光下,吃着热乎的面包,看着孩子们笑,这一切,要感谢昦熵的调停,感谢弟国各州的援助,更要感谢每一个盼着和平的班国人!”
台下的人们听得热泪盈眶,有人挥舞着小旗子喊“和平万岁”,有人抱着身边的人哭,有人则对着高台深深鞠躬。等欢呼声稍歇,马科斯走上台,手里拿着份重建成绩单:“这半年,我们重建了两百所学校,开垦了五千亩农田,修好了三百公里公路,下个月,南部的工厂就能开工,西部的教堂和神庙也能完工——我们的日子,只会越来越好!”
话音刚落,广场东侧突然响起欢快的音乐。人们转头看去,只见一支队伍从街角走过来,前面是穿着彩衣的孩童,手里举着花环,蹦蹦跳跳地往高台跑;后面是西部的教徒们,太阳教的信徒吹着笛子,月亮教的信徒弹着琴,两派的人肩并肩走着,脸上都带着笑。到了高台前,孩童们把花环献给凌岳和各州代表,教徒们则围着高台跳起了舞,笛子声、琴声、脚步声混在一起,像首热闹的歌。
最让人惊喜的是南部的农民们,他们推着一辆装饰着鲜花的车走上台,车上摆着个比人还高的麦饼,上面撒着芝麻和糖,香得整个广场都能闻到。“这是我们用今年的新麦做的‘和平饼’!”领头的农民大叔笑着说,“要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,让大家都尝尝和平的味道!”说完,几个年轻人拿着刀,把麦饼切成小块,装在纸盘里,挨个儿分给广场上的人们。
昦熵的凌岳接过麦饼,咬了一口,麦香混着芝麻的香在嘴里散开,暖得人心头发热。他走上台,对着话筒说:“班国的和平,是用大家的期待换来的。昦熵会一首和班国站在一起,和弟国各州站在一起,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,让每一个人都能吃饱饭,让每一个孩子都能上学,让和平的歌声永远在这片土地上回荡!”
广场上的欢呼声再次响起,比之前更响。孩子们举着小旗子在广场上跑,留下一串串笑声;老人们坐在摊位旁,吃着热乎的点心,聊着家常;年轻人们则围着高台跳舞,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。阳光洒在广场上,把人们的笑脸染成金色,把彩门上的麦穗照得发亮,把空气中的麦香和笑声揉在一起,飘向远方。
庆典过半时,突然有人喊了一声“看天上”。人们抬头望去,只见十几架昦熵的战机从天边飞来,在空中排成“和平”的字样,机翼下挂着彩色的烟雾弹,拉出一道道红的、蓝的、黄的彩带,像在天空中画了幅画。广场上的人们仰着头,指着天空欢呼,孩子们跳着喊着,手里的小旗子挥得更欢了。
傍晚时分,庆典接近尾声。广场上点燃了篝火,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。埃斯科巴和马科斯拉着凌岳及各州代表,一起加入跳舞的人群,脚步跟着音乐的节拍,脸上满是笑容。篝火的光芒映在人们脸上,映在远处的小楼墙上,映在天边的晚霞里,把整个首都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。
夜深了,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,篝火还在燃着,火星飘向夜空,像一颗颗小星星。
高台边的小摆件还摆在那里,木雕的小鸟迎着风,像是要展翅飞翔;铜铸的小花映着月光,闪着柔和的光。
远处的教堂和神庙传来钟声,和篝火的噼啪声混在一起,像在诉说着和平的珍贵。
埃斯科巴和马科斯站在高台上,看着空荡荡的广场,看着远处亮着灯的窗户,看着天边的星星,相视一笑。“以后每年都要办和平庆典。”埃斯科巴说,声音里满是期待。
马科斯点了点头:“还要邀请更多国家的人来,让他们看看班国的和平,看看我们的日子有多好。”
月光洒在班国的土地上,温柔得像一层纱。
重建后的房屋里,人们睡得安稳;田野里的庄稼在月光下生长;学校的教室里,崭新的课桌椅等着孩子们到来。
和平的种子己经长成了小苗,在这片曾经饱受战火的土地上,慢慢开出最美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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