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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暗流汹涌、各自的觉悟

小说: 咒术回战之一切归零   作者:尚宁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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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杖悠然的重伤,如同一块沉重的阴云笼罩在整个东京咒术高专的上空。医疗室外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家入硝子己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,她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。悠然的状况极其糟糕,言御的诅咒如同最恶毒的寄生虫,在她强行开启领域后彻底失控,疯狂吞噬着她的生命力和咒力本源。加上领域反噬和灵魂层面的创伤,若非硝子拼尽全力用反转术式吊住她最后一口气,再加上夏油杰不断输送精纯咒力稳定其灵魂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即便如此,她也只能勉强维持住一个脆弱的平衡,悠然依旧深度昏迷,徘徊在生死边缘。

“诅咒的根源不除,我的治疗只是杯水车薪。”硝子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对守在门外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说道,“她的身体就像个漏气的皮球,我这边补,那边漏。必须尽快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,或者……干掉下咒的那个混蛋。”

五条悟靠在墙上,双手插兜,眼罩下的表情看不真切,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却让周围的空气都近乎凝固。“言御……看来是活得的不耐烦了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却蕴含着风暴。

夏油杰坐在长椅上,双手交叠抵着下巴,眼神深邃:“他这次的出现,时机太过巧合。显然是算计好了我们的行动,利用顺平做饵,目标首指悠然。这说明,他对我们的动向非常了解,甚至可能……高专内部有他的眼线。”这个猜测让气氛更加凝重。

“眼线的事我会查。”五条悟冷声道,“当务之急是两件事:一,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悠然的命;二,把那只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,碾死。”他看了一眼医疗室紧闭的门,“硝子,悠然就交给你了。杰,我们得加快速度了,对方己经彻底撕破脸了。”

这时,七海建人带着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们走了过来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愤怒。

“五条老师,夏油老师,姐姐她……”虎杖悠仁第一个冲上前,焦急地问道,他的眼睛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。

“还活着。”五条言简意赅,“但情况不乐观。你们现在的任务,是继续训练,变得更强。悲伤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,只有实力才能。”

伏黑惠紧握着拳头,沉声道:“我们明白。但是,七海老师,接下来的训练,请更加严格。我们需要更快地提升实力。”他看向七海建人,眼神坚定。

钉崎野蔷薇也用力点头:“没错!下次再遇到那个混蛋,一定要他好看!”

吉野顺平低着头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身体微微颤抖,巨大的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。都是因为他……如果不是他轻易上当,虎杖学姐就不会为了救他而……“对、对不起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抬起头来,吉野。”七海建人冷静的声音响起,“自责是效率最低下的情绪。敌人利用了你的善良和过去,这是他们的卑鄙。你的错误在于警惕性不足和擅自行动。记住这次教训,将其转化为动力,而不是沉溺于懊悔。这才是对虎杖学姐最好的回应。”

灰原雄拍了拍顺平的肩膀,温和却坚定地说:“七海学长说得对。顺平,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变得更强,强到能保护重要的人,强到能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。”

真希、狗卷和熊猫也围了过来,虽然没有多说什么,但眼神中的支持不言而喻。经历这次事件,高专的学生们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,一种同仇敌忾的氛围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。

……

就在高专内部凝聚力量的同时,外界的暗流愈发汹涌。

总监部对于此次事件的态度暧昧不明。一方面对虎杖悠然的受伤表示“遗憾”,另一方面却再次强调“宿傩容器”带来的不稳定因素,隐晦地施压。某些保守派长老甚至私下提出,趁虎杖悠然重伤、五条悟等人注意力被牵制的时机,加强对虎杖悠仁的“管控”。

而真正的黑手,则隐藏在更深的黑暗中。

那间由章鱼咒灵支撑的领域内。

真人正没心没肺地玩着几个新“改造”的诅咒,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。

漏瑚则有些不满地对羂索(家田意妍)抱怨:“言御那家伙失败了!不仅没抓到虎杖悠然,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,打草惊蛇!”

羂索(家田意妍)却似乎并不意外,她慢条斯理地摆弄着一个复杂的咒具,轻笑道:“失败?未必。虎杖悠然的重伤,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成果。她可是一个关键的‘变数’,现在这个变数暂时出局了。而言御……他的疯狂和执念,会让他成为更好的棋子。更何况……”

她的目光转向领域深处,那个低沉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:

“……‘门’的准备工作……加快了……很快……很快……”

空气中弥漫的邪恶气息更加浓郁。

……

几天后,稍稍稳定下来的高专,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。

加茂宪纪,在一位辅助监督的陪同下,来到了高专。他依旧是那副高傲严肃的样子,但眼神中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敌意,多了几分复杂。

“我奉乐岩寺校长之命前来。”加茂宪纪对接待他的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说道,“对于贵校虎杖悠然之事,京都校表示关切。另外……我们收到一些风声,某些诅咒师团体近期活动异常频繁,目标可能不仅限于东京。”

他递上一份密封的文件:“这是京都校掌握的部分情报,或许对你们有用。乐岩寺校长说……在对抗诅咒和诅咒师这一点上,我们并非敌人。”

这突如其来的情报共享,让夜蛾和七海都感到有些意外。看来,京都校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,乐岩寺嘉伸这个老顽固,在面对真正威胁时,也展现出了作为咒术师的责任感(或者说,是对自身势力范围的保护欲)。

情报被迅速转交给了五条悟和夏油杰。经过分析,结合他们之前的调查,一个更加清晰的、但也更加可怕的阴谋轮廓逐渐浮现——敌人确实在利用多次事件引导地脉能量,目标似乎是指向东京某处历史悠久的、封印着某种古老存在的遗迹!而近期诅咒师的异常活跃,很可能是在为最终的仪式做准备!

风雨欲来。

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迫近的危机感。

虎杖悠仁的训练更加拼命,他甚至开始主动向五条悟请教更深层次的、关于灵魂和咒力本源的知识,他体内宿傩的低语似乎也变得更加频繁,但他抵抗的意志却愈发坚定。

伏黑惠开始尝试更危险的式神融合与运用。

钉崎野蔷薇磨砺着她的锤法与咒钉的精准度。

吉野顺平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指导下,努力克服心理障碍,咒力的掌控有了显著提升,眼神中也褪去了些许阴郁,多了份坚毅。

连二年级的真希、狗卷和熊猫,也开始了更高强度的实战对练。

所有人都明白,下一场战斗,将不再是演习,而是真正的、关乎生死存亡的厮杀。

而躺在医疗室里,依靠硝子和夏油杰力量勉强维持生命的虎杖悠然,在深沉的昏迷中,她的意识似乎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与混乱的记忆碎片里。挚友意妍的笑容、言御狰狞的面孔、弟弟悠仁担忧的眼神、悟和杰并肩作战的背影……还有,一个低沉而充满诱惑的、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,在黑暗中不断呼唤着什么……

她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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