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专的医疗翼最近格外繁忙。
"这周第三次了！"家入硝子难得地发火，将一管空了的血袋扔进医疗垃圾桶，"你真当反转术式是万能的？"
虎杖悠然平静地躺在病床上，手腕上还插着输血管。她的脸色白得透明，仿佛一碰即碎，偏偏那双眼睛冷静得可怕。
"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。"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"我的血能暂时强化结界，争取时间。"
"用你的命来换？"硝子猛地拍在床头柜上，震得药瓶叮当作响，"你知不知道每次抽血后，言御的诅咒就会侵蚀得更深？"
悠然只是淡淡地移开目光："必要的牺牲。"
门被推开，完成任务的灰原雄带着天内理子、菜菜子和美美子走了进来。三个女孩原本兴高采烈地想分享任务心得，却在看到悠然的状态时愣住了。
"悠然学姐！"天内理子惊呼着跑到床边，"你怎么..."
"我没事。"悠然打断她，试图坐起身，却一阵眩晕。灰原雄眼疾手快地扶住她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"这还叫没事？"菜菜子小声对美美子说，"悠然学姐看起来比上次更..."
美美子用力点头，娃娃抱得更紧了。
灰原雄看着悠然苍白的面容，想起多年前她也是这样不顾自身安危，硬是从死神手中抢回了他的生命。那时的她虽然也冷静，但眼中至少还有温度。
"学姐，"他轻声说，"偶尔也依赖一下我们吧。"
悠然没有回答，只是重新躺了回去，闭上眼睛。这是她最近常用的回避方式。
......
训练场上，气氛同样凝重。
"还不够！"真希的薙刀首指虎杖悠仁的咽喉，"宿傩的咒力不是这么用的！你要驾驭它，不是被它驾驭！"
虎杖喘着粗气爬起来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："我知道，但是..."
"没有但是！"真希的攻势更加凌厉，"想想你姐姐！她现在那个样子是为了谁？"
这句话刺痛了虎杖。自从奥多摩之战后，姐姐就像变了个人。她依然会指导他们训练，依然会在战斗中保护他们，但那双眼睛再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。仿佛她只是一具执行任务的空壳。
伏黑惠操控式神挡下真希的一击："真希学姐，休息一下吧。"
真希冷哼一声收刀："你们最好都给我振作起来。根据冥小姐的情报，那个'门'后面的东西快要完全降临了。"
熊猫忧心忡忡地看向医疗翼的方向："可是悠然她..."
"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。"狗卷棘拉高衣领，"鲣鱼干。"
......
地下结界牢房内，言御的状态越来越糟糕。自毁术式虽然被悠然暂时抑制，但仍在缓慢生效。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诡异的透明化，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。
"真是讽刺。"他对着来审讯的夏油杰嘶哑地笑，"我给她下的诅咒，现在成了她唯一的情感寄托。"
夏油杰皱眉："什么意思？"
"你们都没发现吗？"言御的表情扭曲，"那个诅咒在吞噬她的感情。每使用一次时空术式，咒术回战之一切归零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咒术回战之一切归零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她就会失去一部分情感。现在的她，恐怕连'爱'是什么感觉都忘了。"
夏油杰猛地站起身："你说什么？"
"真是可悲啊。"言御疯狂大笑，"为了救你们，她正在变成真正的怪物！"
......
当晚，高专召开紧急会议。所有人都注意到悠然的异常——她冷静地分析着战局，提出一个又一个精准却残酷的战术，仿佛在讨论棋局而不是人命。
"最好的方案是让我作为诱饵，将敌人引到指定地点后启动自爆术式。"她指着地图说，"根据计算，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。"
"我反对！"虎杖悠仁第一个站起来，"姐姐，你..."
"这是最优解。"悠然打断他，"我的时空能力能确保敌人无法逃脱，而自爆产生的能量足以重创特级咒灵。"
会议室陷入死寂。所有人都被这个冷酷的计划震惊了。
五条悟摘下墨镜，六眼紧紧盯着悠然："告诉我，这个计划是你深思熟虑后的选择，还是因为你己经感受不到恐惧和留恋了？"
悠然平静地回视："有区别吗？结果是一样的。"
"当然有区别！"歌姬激动地说，"我们战斗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，不是为了牺牲他们！"
"保护重要的人..."悠然重复着这句话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，"是的，这是我的使命。"
她的语气就像在背诵课本，没有任何真情实感。
会议不欢而散。众人离开后，只有夏油杰留了下来。
"言御说的是真的吗？"他轻声问，"那个诅咒在吞噬你的感情？"
悠然没有否认："这是使用力量的代价。"
"为什么不告诉我们？"
"没有必要。"她站起身，"感情会影响判断。现在的状态，更适合战斗。"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夏油杰第二次感到无力。他们都在为保护彼此而战，却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。
......
深夜，悠然独自站在高专的最高点，注视着空中的黑色裂缝。寒风吹起她的长发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。
"情感..."她轻声自语，试图回忆起为弟弟担心的感觉，回忆起与挚友们欢笑的温暖。但脑海中只有一片冰冷的空白。
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为她披上外套。灰原雄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。
"学姐，还记得你救我的那天吗？"他望着星空，"你说，生命之所以珍贵，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人和事。"
悠然沉默片刻："我记得。"
"那么请你也珍惜自己的生命。"灰原雄转身面对她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，"因为我们想要守护的人中，也包括你啊。"
就在这时，警报再次响起。空中裂缝突然扩大，无数诅咒如雨点般落下。
悠然推开灰原雄，眼中银光闪烁："准备迎战吧。"
在她转身的瞬间，灰原雄似乎看到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。但当他仔细看时，只看到一张毫无表情的侧脸。
也许，那份想要守护他人的心意，从来就不需要感情作为载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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