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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喜久福、训练与暗流

小说: 咒术回战之一切归零   作者:尚宁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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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专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,充实得令人喘不过气。对于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这两位新生而言,每一天都是对未知世界的猛烈冲击和快速吸收。

训练场上,挥洒的汗水几乎从未干涸。

“重心压低!咒力不是蛮力,要像水流一样包裹、渗透!”伏黑惠冷静的声音在场上回荡。他正在指导悠仁进行基础的咒力强化训练。悠仁赤着上身,结实的肌肉贲张,咒力如同不受控制的蒸汽般在他体表涌动,他正尝试着将这股力量精准地注入到每一次挥拳、每一次踏步中,地面被他踩出一个个浅坑,但力量逸散严重。

另一边,钉崎野蔷薇则在对着一排特制的标靶练习她的“刍灵咒法”。她眼神专注,手腕抖动,钉子如同流星般激射而出,伴随着锤子的敲击,咒力通过钉子与目标的共鸣猛烈爆发。 “砰!”一个标靶被炸得粉碎。 “啧,威力够了,但精度和咒力消耗还得优化。”她抹了把汗,自言自语道,丝毫没有松懈。

虎杖悠然通常都会出现在训练场边。她很少主动开口指导,只是安静地看着。有时她会拿着一本看起来极其古旧的笔记翻阅,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;有时则会长时间地凝视着悠仁笨拙却拼尽全力的动作,眼神深邃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只有当悠仁或钉崎的动作出现明显且可能伤及自身的谬误时,她才会极其简短地吐出几个字。 “偏了。” “过量。” “呼吸。” 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核心。悠仁早己习惯姐姐的风格,总是立刻大声回应“是!”,然后努力调整。钉崎起初有些不服气,但尝试之后发现按照那寥寥数字的提示改进,确实效果显著,便也默默接受了这位冷淡学姐的“毒舌”指导。

五条悟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欢快(或者说吵闹)的氛围和甜食的香气。 “哟~大家都很努力嘛!”某次训练间隙,他如同闪现般出现,手里拎着一个印有“仙台喜久福”标志的精致纸袋,“来来来,老师请客~最强推荐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,吃了能补充咒力哦~当然,主要是因为它无敌美味!” 他笑嘻嘻地将喜久福分发给众人。悠仁欢呼着接过,大口吞下,眼睛幸福地眯起:“好吃!!”钉崎也好奇地尝了尝,顿时被那甜而不腻的口感征服。伏黑惠道谢后安静地吃着。 五条悟将最后一个递给悠然:“喏,悠然同学,你以前也挺喜欢的吧?” 悠然看着那雪白的糯米团子,沉默了一下,还是伸手接过,低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她小口地吃着,动作优雅,表情却没什么变化,让人猜不透她是否真的喜欢。 五条悟也不在意,一边吃着喜久福,一边用他那跳跃的思维开始即兴教学:“说起来啊,咒力的控制和甜食很像哦~需要恰到好处的配比和细腻的感觉。比如这个生奶油,太多会腻,太少则无味……巴拉巴拉……” 众人往往听得半懂不懂,但五条悟总能将枯燥的理论裹上糖衣,硬塞进他们的脑子里。

理论课也不仅限于训练场。有时五条悟会把他们拉到教室(或者随便哪个他觉得舒服的地方,比如屋顶),继续灌输咒术界的常识、历史、各家术式特点(当然是公开情报部分)、以及诅咒的多样性。 “……所以,‘窗’的观测也并非绝对准确,实战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保持警惕是生存的第一要素。”五条悟咬着笔杆(虽然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咬笔杆),翘着二郎腿说道。 悠仁听得无比认真,笔记做得密密麻麻。钉崎则更倾向于提问和质疑。伏黑惠偶尔补充或纠正细节。悠然依旧是最沉默的那个,但她并非不听,只是所有的知识似乎早己沉淀在她眼中,她更像是在复习,或者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这些信息。

任务也陆续而来。都是些等级不高、适合练手的任务。祓除骚扰民居的低级诅咒、调查某个传闻有怪异现象的地点(结果往往是虚惊一场或者很低级的诅咒)、偶尔协助“窗”进行更精确的观测。 悠仁和钉崎逐渐磨合出了些许默契。悠仁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咒具“屠坐魔”担任主攻手,钉崎则用她的“刍灵咒法”进行远程支援和精准打击。伏黑惠和悠然大多数时候都作为监护人和保险,在外围策应,除非情况超出预期,否则绝不插手。 每一次任务结束,悠然那吝啬的评价似乎也微微“慷慨”了一丁点。 “稍有进步。” “勉强。” “可。” 即便如此,也足以让悠仁高兴半天,连钉崎也会暗自嘴角。能得到这位冰山学姐的认可,哪怕只有一点点,也仿佛含金量十足。

然而,平静(或者说忙碌)的日常之下,暗流悄然涌动。 某次任务归来,众人在回高专的路上,恰好遇到辅助监督正在处理一个刚刚祓除诅咒的现场。那诅咒残留的气息让悠仁体内的宿傩手指微微躁动了一瞬,虽然很快被压制,但悠仁的脸色还是白了一下。 “怎么了?虎杖?”钉崎敏锐地注意到。 “没…没什么。”悠仁摇摇头,扯出一个笑容。 但伏黑惠和悠然都注意到了。伏黑惠的眼神凝重了些许。悠然的目光则沉静地落在弟弟身上,无人知晓她平静的外表下,思绪是否己翻涌至多年前那个被诅咒师埋伏、挚友死去的夜晚。那种无力感,她绝不想再体验第二次,尤其是发生在悠仁身上。

还有一次,五条悟难得地没有带喜久福,而是带回来一个消息。 “高层那帮老家伙们,又在嘀嘀咕咕关于悠仁的事情了哦。”他语气轻松,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,但内容却并不轻松,“虽然被我暂时压下去了,但他们可从来没放弃‘处刑’这个选项呢。” 训练场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。 “凭什么啊!虎杖又没做错什么!”钉崎第一个不满地叫起来。 “因为他们害怕。”伏黑惠冷静地解释,“宿傩的容器本身,就是超出他们掌控的存在。” 悠仁抿紧了嘴唇,眼神坚定:“我会证明给他们看!我能控制住!” 五条悟笑着揉了揉他的粉毛:“有志气是好事~所以更要加油变强啊!强到让那些烂橘子无话可说!”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悠然。悠然垂着眼眸,看着自己的手,那双手曾经在爷爷的死亡通知书上剧烈颤抖,如今却稳定得可怕。她知道,高层的压力从未消失,只是被五条悟这座大山暂时挡住了。而这座大山,不可能永远为他们遮风挡雨。

夜晚,高专宿舍。 悠仁在房间里做着额外的体能训练,汗水浸湿了地板。 隔壁房间,钉崎在保养她的钉子和锤子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调。 伏黑惠在自己的房间查阅资料,灯光亮到很晚。 而悠然,则独自站在宿舍外的廊下,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辰。晚风吹起她粉色的发丝,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。她摊开手掌,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时空波动在她掌心一闪而逝,随即又迅速湮灭,仿佛从未出现。 她的过去,她的能力,她回归的原因,以及围绕着她弟弟的巨大漩涡……一切都像是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礁,等待着某个时机,骤然浮现。

变强的道路没有捷径,日常的训练仍在继续,同伴的情谊在磨合中悄然生长,而看不见的威胁,也正在阴影中悄然滋生。他们此刻的每一分努力,都是为了在未来那不可避免的风暴中,拥有活下去的力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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