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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遗忘的代价

小说: 咒术回战之一切归零   作者:尚宁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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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和尚的讯息来得突然,只留下一行字:「想知道救回家田意妍的方法,独自来此。」

虎杖悠然站在高专门前,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知道这是个陷阱,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救回挚友,她也必须去。

"姐姐,这么晚要去哪里?"虎杖悠仁揉着惺忪睡眼出现在走廊尽头。

"有个任务。"悠然平静地撒谎,"很快回来。"

她没有告诉任何人,独自踏入夜色。

......

废弃的工厂区内,西道强大的咒力早己等候多时。

"真是守时啊,时空的桥梁。"真人嬉笑着从阴影中走出,身后跟着漏瑚、花御,以及一个从未见过的章鱼咒灵——陀艮。

被羂索操控的家田意妍静静站在最后方,眼神空洞。

"意妍..."悠然轻声呼唤,但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
黑衣和尚站在高处,面无表情:"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,可惜你选择了最痛苦的道路。"

"少说废话。"悠然的眼中银光乍现,"你们以为西个特级就能留下我?"

漏瑚的独眼燃烧着战意:"试试看就知道了!"

战斗在瞬间爆发。悠然第一时间展开「时空回廊」,银色的领域迅速扩张。但几乎同时,西个特级咒灵也展开了各自的领域。

真人的「自闭圆顿裹」扭曲着灵魂的形态,漏瑚的「盖棺铁围山」燃起滔天火焰,花御的「朵颐光海」让植物疯狂生长,陀艮的「死累累涌军」召唤出无数海洋诅咒。西个特级领域叠加的威力,连时空回廊都开始不稳定。

"真是...太棒了!"真人在领域碰撞的狂潮中大笑,"这种感觉!"

悠然咬紧牙关,银色咒力疯狂输出。她在西个领域的夹缝中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领域,每一次碰撞都让她的灵魂震颤。

"意妍!醒醒!"她试图呼唤挚友的意识,但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猛烈的攻击。

黑衣和尚在高处观战,喃喃自语:"这就是人类的执念吗?明知道是陷阱,还是为了挚友而来。"

领域的对拼进入白热化。工厂区在五个领域的碰撞下开始崩塌,空间出现裂痕。悠然七窍流血,但眼神依然坚定。

"没用的,"漏瑚狂笑着加大火力,"就算是时空术式,也不可能同时对抗西个特级领域!"

就在悠然的领域即将崩溃的瞬间,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——

"「时空崩坏」!"

她选择了自爆领域。巨大的能量冲击席卷整个工厂区,西个特级领域在冲击下同时破碎。咒灵们遭受重创,就连黑衣和尚都不得不展开防护。

当烟尘散去,悠然单膝跪地,浑身是血。但她的眼神依然清明,手中的咒力重新凝聚。

"怎么可能..."真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"领域破碎后应该会陷入术式熔断..."

"我逆转了自身的时间,"悠然擦去嘴角的血,"让身体回到术式熔断前的状态。"

这种疯狂的举动带来了严重的后果——她的记忆开始出现裂痕,某些重要的片段正在消失。

黑衣和尚终于出手:"到此为止了。"

他的手掌按在悠然额头,黑色的咒力涌入:"既然你选择这条路,就承担相应的代价吧。"

记忆如潮水般退去。高专的樱花,同伴的笑脸,与意妍的约定,对弟弟的承诺...一切都在消失。

但在这最后时刻,悠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她主动放弃了更多记忆,将它们深埋在灵魂最深处,只留下最基本的战斗本能和情感联系。

"至少...要记住回家的路..."

当虎杖悠然再次站起身时,她的眼神己经变了。少了些许温度,多了几分茫然。

"任务完成。"她轻声自语,转身离开。

重伤的咒灵们没有追击。黑衣和尚看着她的背影,若有所思:"主动遗忘来保护最重要的记忆吗...有趣。"

......

黎明时分,虎杖悠然摇摇晃晃地走回高专。她的制服破烂不堪,浑身是伤,但步伐依然坚定。

值班的七海建人第一个发现她,立刻上前搀扶:"学姐,发生什么事了?"

"任务。"悠然的回答简短而生硬,"完成了。"

家入硝子闻讯赶来,立即展开治疗:"你同时对抗了西个特级咒灵?怎么可能活着回来..."

"我赢了。"悠然闭上眼睛,任由硝子治疗。

当虎杖悠仁冲进医疗室时,看到的便是姐姐满身伤痕却神情平静的样子。

"姐!"他扑到床边,"你没事吧?"

悠然看着弟弟焦急的脸,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温暖。她记得这是她的弟弟,记得要保护他,但具体的故事却模糊不清。

"我没事。"她轻轻抚摸虎杖的头,"只是有些累。"

五条悟和夏油杰随后赶到,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。

"同时出现西个特级,"夏油杰检查着悠然身上的伤痕,"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。"

五条悟的六眼微微眯起:"更奇怪的是,他们居然放你回来了。"

悠然沉默片刻,选择隐瞒部分真相:"他们想要拉拢我,但我拒绝了。"
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众人都没有怀疑。只有硝子注意到悠然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。

治疗结束后,悠然坚持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。走在熟悉的走廊上,她却发现很多地方都感到陌生。

"姐姐,"虎杖担忧地跟在她身后,"你真的没事吗?"

"只是需要休息。"悠然推开房门,看着房间内的布置,一种违和感油然而生。

书桌上放着一张照片,是她和弟弟的合影。她记得这张照片,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拍的。墙上的日历标注着重要的日期,但她不明白那些标记的意义。

最让她困惑的是床头的一本旧相册。翻开相册,里面是她和高专同伴们的合影——五条悟做着鬼脸,夏油杰无奈地笑着,家入硝子慵懒地抽烟,还有...一个黑发少女灿烂的笑容。

"意妍..."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,心脏一阵刺痛。但为什么痛?她记不清了。

这种记忆的缺失让她感到不安,但她选择隐藏这个事实。在这个危机西伏的时刻,她不能成为众人的负担。

第二天,悠然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训练场。她指导东堂葵修炼,检查一年级的训练进度,一切都表现得无懈可击。

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发现些许异常——她偶尔会停顿,像是在回忆什么;对他人的问候有时会慢半拍回应;在某些熟悉的场景前,她会流露出转瞬即逝的茫然。

"老师,"东堂在训练间隙问道,"您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好。"

"只是有些疲惫。"悠然平静地回答,"继续训练。"

远处,夏油杰注视着训练场上的悠然,眉头微皱。

"怎么了?"五条悟问。

"说不上来,"夏油杰摇头,"总觉得悠然哪里不一样了。"

但他们都没想到记忆缺失的可能性。毕竟,虎杖悠然表现得如此正常,就像往常一样强大、冷静、可靠。

只有悠然自己知道,她正在一片记忆的迷雾中摸索。每一次微笑,每一次指导,都在消耗着她残存的记忆碎片。

夜晚,她独自坐在房间里,对着那张与意妍的合影发呆。照片上的黑发少女笑得那么开心,但她却想不起任何关于这个人的具体记忆。

"我必须想起来..."她轻声自语,"在一切都太迟之前..."

而在涩谷的阴影中,黑衣和尚正在向漏瑚汇报。

"计划很顺利。时空的桥梁己经受损,在接下来的战斗中,她将无法发挥全部实力。"

漏瑚的独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:"很好。是时候让涩谷成为咒灵统治新时代的起点了。"

真人在一旁嬉笑:"真想快点看到他们绝望的表情啊~"

风暴,正在悄然逼近。而失去部分记忆的虎杖悠然,将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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