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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心脏、教学与暗潮

小说: 咒术回战之一切归零   作者:尚宁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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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无量空处」。

那并非声音,而是一种首接作用于灵魂的宣告。刹那间,世间万物的喧嚣、咒力的奔流、死亡的威胁、乃至时间的流逝……一切的一切都被强行塞入了“无限”的信息,导致了绝对的“停滞”。

对于领域内的众人而言,感官被剥夺,思维被冻结,仿佛坠入了无光无影的宇宙深渊,连恐惧本身都失去了意义。

唯有两人例外。

其一,是施术者五条悟。他如同神明般漫步于静止的世界,轻松惬意。

其二,便是借由虎杖悠仁身体显现的两面宿傩。那充斥无限信息的洪流似乎并未能完全禁锢他邪恶的意识,他猩红的瞳孔剧烈收缩,发出了混杂着惊愕与狂怒的、无声的咆哮:“六眼——!!!”

但这挣扎在「无量空处」的绝对支配下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
下一瞬,领域的效果解除。

时间重新开始流动。

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猛地回过神,剧烈地喘息,仿佛刚从深海窒息中被拉回水面,大脑一片空白,根本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他们只看到,五条悟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了场内,就站在那个刚刚挣脱领域束缚、狂怒不己的“宿傩”面前,轻松地单手插兜。

而那个令人绝望的特级咒灵……消失了。并非被祓除的消散,而是仿佛被某种更恐怖的力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“抹除”了一般,连一丝残秽都未曾留下。

“哟,玩得开心吗?宿傩。”五条悟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问候老朋友,但他周身散发出的、冰冷彻骨的杀意却让空气都几乎凝固。

“五条……悟!!!”宿傩(悠仁)发出愤怒的嘶吼,庞大的咒力本能地爆发,试图反击。

然而,五条悟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另一只手。

“「赫」。”

嗡——!

强大的排斥力瞬间爆发,如同无形的巨锤,狠狠砸在宿傩的胸膛!

“噗哇——!”宿傩(悠仁)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进后方的墙壁里,烟尘弥漫。

压倒性的强大。

根本不在一个次元。

伏黑惠和钉崎看得心神震撼,这就是……真正的特级咒术师,站在顶点的力量?

五条悟缓缓走向嵌入墙壁的宿傩。烟尘散去,露出“悠仁”狼狈的身影,胸膛凹陷下去一大块,显然受了重创。但凭借着宿傩的咒力和悠仁本身强悍的肉体,他依旧活着,并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盯着五条悟。

“看来,得给你这个不听话的租客,一点更深刻的教训才行。”五条悟的声音冷了下来。他伸出手,似乎打算进一步施加束缚。

但就在这一刻,异变陡生!

或许是五条悟的“赫”重创了悠仁的身体,导致对宿傩的压制 momentarily 减弱;或许是宿傩利用了这瞬间的空隙,燃烧了更多的本源力量;又或许,这只是诅咒之王穷途末路下的疯狂反扑——

“虎杖悠仁”脸上的狂怒骤然变成了极致的、扭曲的恶意和嘲弄。

“哈哈哈哈!!!五条悟!!你以为你赢了吗?!”宿傩发出癫狂的大笑,他低头看着自己(悠仁)的胸膛,那只属于悠仁的手,五指并拢,咒力高度凝聚,变得漆黑而尖锐,“这具身体……老子不要了!!但是——也绝不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!!”

话音未落,在五条悟眼神微变、即将阻止的刹那——

噗嗤!!!

那只手,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!鲜血瞬间喷涌而出!

“不!!!”伏黑惠和刚刚勉强撑起身子的悠然同时发出了惊骇欲绝的嘶喊!

宿傩脸上带着极致恶意的笑容,手腕狠狠一掏!一颗仍在微微跳动、染着鲜血的、温热的心脏,被他硬生生从悠仁的胸腔里掏了出来!

“这份‘礼物’……收好了!!!”他狂笑着,将那颗心脏捏在手中,展示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五条悟看。

下一刻,悠仁身体上的黑色纹路急速褪去,脸颊上的嘴巴消失,猩红的瞳孔也恢复了原本的琥珀色,只是里面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茫然。宿傩的意识如同潮水般退去,将残破不堪的躯壳还给了原本的主人。

“呃……”悠仁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生命的极速流逝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,视野迅速变暗,身体软软地向前倒下。

五条悟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身边,扶住了他倒下的身体。他看了一眼悠仁空洞的胸口和手中那颗仍在微微抽搐的心脏,那双总是隐藏在眼罩下的苍天之瞳中,第一次翻涌起实质性的、冰冷刺骨的怒意。

“呵。”他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却让周围温度骤降的冷笑。

几乎没有丝毫犹豫,五条悟的手上泛起比家入硝子更加浓郁纯粹的反转术式光芒,那光芒柔和却蕴含着磅礴的生机,迅速笼罩了悠仁胸口的可怕创伤和那颗离体的心脏。

细胞再生,血管连接,神经续接……奇迹在反转术式的力量下上演。

短短几个呼吸间,那颗心脏被重新安回胸腔,可怕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连疤痕都未曾留下。悠仁苍白的脸色迅速恢复红润,微弱的心跳变得强健有力。

“咳!咳咳咳!”悠仁猛地咳嗽起来,睁开了眼睛,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迷茫和惊恐,“我……我没死?刚才……宿傩他……”

“暂时没事了。”五条悟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语调,但仔细听,似乎比往常少了一丝轻佻,多了一丝冷硬。他扶起悠仁,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

悠仁试着活动了一下,除了浑身无力和精神上的巨大冲击外,身体似乎完好无损。“可…可以……”

五条悟点点头,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伏黑惠和钉崎,以及捂着胸口、脸色苍白、嘴角还带着血迹的悠然。 “任务结束。所有人,立刻返回高专。”

回到高专后,气氛异常凝重。

医疗室内,家入硝子为所有人做了详细检查。悠仁的身体奇迹般痊愈,伏黑惠和钉崎多是皮外伤和咒力消耗过度,悠然则因领域被强行打破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和咒力透支,需要静养一段时间。

夜蛾校长面色铁青地听完了伏黑惠的汇报(简略的说了悠然展开领域的细节,后面说是五条老师及时赶到)。高层对于此次事件的震怒和对虎杖悠仁处刑的呼声再次高涨,但都被五条悟以强硬的姿态压了下去。

“那家伙(宿傩)的行为,恰恰证明了悠仁作为容器的特殊性和可控性上的巨大风险,但也证明了其研究价值。”五条悟面对高层的质询,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,“更重要的是,他是我的学生。怎么处理,我说了算。”

经此一役,五条悟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
他将虎杖悠仁带离了高专,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单独秘密特训。

特训的地点是一处偏僻的、设下了强大结界的训练场。

“听好了,悠仁。”五条悟难得地神色严肃,“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变强。不仅仅是身体和咒力,更重要的是,学会如何压制宿傩,如何运用你的力量。下一次,我不会再刚好赶到。”

特训的内容堪称地狱。

五条悟毫不留情地攻击,逼迫悠仁在生死边缘不断突破极限,去感受、去掌控每一分咒力。他讲解了更多关于咒力核心、关于领域、关于灵魂层面的深奥知识,并用最粗暴有效的方式让悠仁去体会。

“黑闪!试着打出黑闪!让咒力的打击与物理打击的误差在0.000001秒之内产生!那是力量迸发的火花!”

“你的身体就是最强的咒具!想象咒力流动覆盖全身!像覆盖‘屠坐魔’一样!”

“感受宿傩的咒力!别害怕它!试着去分析它,模仿它,甚至……驾驭它!”

悠仁拼尽了全力。他深知自己的不足和体内怪物的危险。他一次次被打倒,又一次次爬起来,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天赋,疯狂地吸收着五条悟教导的一切。他的体术、咒力操控、对战斗的理解,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飞跃着。

在这期间,五条悟也时不时会消失一下,似乎是去处理高层那边的压力和其他的事务。而高专内,伏黑惠和钉崎也在夜蛾的指导下进行着更加刻苦的训练,少年院的经历让他们彻底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。悠然则在静养恢复,她的存在感变得很低,常常独自一人,似乎也在消化着什么。

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。

当五条悟带着脱胎换骨般的虎杖悠仁返回高专时,众人立刻感受到了他的变化。不仅仅是咒力变得凝实内敛,更重要的是眼神中的那份坚定和沉稳。

然而,还没等他们好好叙旧,一个消息己然传来。

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校长——乐岩寺嘉伸,率领其师生,即将访问东京高专,并进行一场“友好”的交流比赛。

明面上是交流,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——这必然是京都校那边听到了风声,尤其是关于虎杖悠仁这个宿傩容器竟然还存活的消息,前来试探甚至……执行“处分”!
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新的风波,己然酝酿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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