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：《地下微光与破碎往昔》
少女的步子轻得像是夜猫溜过屋檐。她对这片后巷的熟悉程度，大概比城管大队长对自己发际线的关注还要深刻。晓柔和小玖跌跌撞撞地跟着，脚底下时不时踩到些软趴趴的东西——别问是什么，在这种地方，不知道反而比较幸福。晓柔右手的伤像个不定时闹钟，每抽痛一次就在她太阳穴上敲一记警钟。
"这姑娘是属穿山甲的吧？"小玖喘着气嘀咕，险些被半截弹簧床绊个正着。
当少女在某块印着"无痛人流"的褪色广告牌前停下时，晓柔差点撞上她的后背。只见这姑娘蹲下身，像老中医把脉似的在门框底部摸索三下，"咔哒"一声，铁门竟像魔术道具般滑开，露出个黑咕隆咚的洞口，一股混合着霉味、旧报纸和某种类似腌菜的气息涌出来——这味道层次丰富的，简首能拿去当香水界的暗黑系新品。
"下来。"少女扭头瞥来一眼，眼神锐利得能当拆快递的工具，"别当好奇宝宝乱摸。"
防空洞里的景象让两人齐齐瞪圆眼睛。好家伙！这哪里是避难所，分明是末日主题民宿：渗水的穹顶演奏着《水滴进行曲》，几盏鬼火似的灯泡把影子拉得老长，墙角那套破沙发居然还保持着"葛优躺"的尊严。最绝的是汽油桶改的火炉，上面坐着个熏得像是从炭堆里捞出来的水壶。
"这装修风格......挺后现代啊。"小玖戳了戳墙上褪色的《星际穿越》海报，玛修·麦康纳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像在嘲笑她们的处境。
当晓柔注意到那堆"收藏品"时，喉头突然发紧。几个报废监控摄像头像战利品般堆着，某件马斯德斯工服袖口还沾着咖啡渍——这姑娘怕不是个城市忍者，专捡大企业垃圾的那种。
"暂时安全。"少女插门闩的动作带着种仪式感。火苗窜起时，她侧脸被镀上铜色，忽然让人想起那些在废墟里点蜡烛的老电影。
小玖捧着搪瓷杯暖手，缺口的杯沿让她喝得小心翼翼："这地方......是你一点点搭出来的？"
"躲雨而己。"少女拨弄火堆的铁棍突然敲到块炭，迸出的火星像微型烟花。她转身翻找箱子的动作让人联想到松鼠藏粮——等等，那箱底露出的半截机器狗尾巴，是不是某款限量大厂手办？
当地铁呼啸而过，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，晓柔放在桌上的杯子也随之摇晃，杯中的水泛起一圈圈涟漪。然而，晓柔对此却毫无反应，她的表情平静如常，仿佛这一切都己经习以为常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晓柔的脑海——奶奶曾经说过，住在铁路边上的人，如果半夜听不到火车的声音，反而会失眠。
晓柔的思绪被这个回忆打断，她定了定神，然后深吸一口气，对坐在对面的少女说道：“我们是从马斯德斯大厦逃出来的。”说完这句话，晓柔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，连忙咬住了舌头，心中懊悔不己。
然而，少女的反应却让晓柔始料未及。只见少女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，缓缓地吐出了一个词：“蜂巢？”这个词从少女的口中说出来，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厌恶，就像是在说某种致命的传染病毒的名字一样。
少女的目光扫过晓柔包扎着的右手，原本有些紧张的神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，就像是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地覆盖在晓柔的身上。然而，当她的目光落在小玖背包侧袋露出的能量棒包装纸上时，那点刚刚升起的温度又在瞬间冻结。
随着晓柔的讲述，姐姐的故事像被火光慢慢烘焙出来一样，逐渐展现在少女的面前。而此时，滴答滴答的水声却突然变得异常刺耳，仿佛是在提醒着她们时间的流逝。
晓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杯子底部沉淀的水垢上，那些水垢在水中显得格外刺眼。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实验室里那些闪着冷光的仪器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。
这种战栗顺着晓柔的脚底往上蔓延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。而在这一刻，三个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在一起，宛如一片荆棘，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和不安。
作者“码字好残忍”推荐阅读《街霸降临：我的技能带特效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MR1R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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