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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初试身手揍泼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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悻悻然从老杰克家离开,莫一兮只觉得浑身不得劲,看什么都蒙着一层灰蒙蒙的无趣。他耷拉着脑袋,有气无力地往婆婆家晃荡。

途经村里那口老井时,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聚在那里嬉笑打闹,堵住了本就狭窄的路口。为首的是村里有名的泼皮,名叫王二,仗着身强力壮,平日里没少干偷鸡摸狗、欺负弱小的事。原主“小兮”性格怯懦,没少受他们捉弄。

此刻,王二正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摘的野狗尾巴草,嬉皮笑脸地试图去撩拨一个端着木盆、低着头想快速走过的少女。那少女是村东头李家的丫头,性子软,被逼得眼圈发红,却又不敢反抗。

“嘿嘿,小翠儿,别急着走啊,陪哥几个说说话呗?”王二和他的几个跟班发出哄笑声,故意挡着她的去路。

若是往常,莫一兮大概会低着头,假装没看见,快速溜过去。但今日,他本就因无酒可饮而心绪烦躁,看到这碍眼的一幕,那股无名火更是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
“好狗不挡道。”他停下脚步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冷飕飕的意味,与他平日那慵懒调笑的语气截然不同。

王二几人一愣,循声看来,发现竟然是平日里他们最瞧不上、随意欺负的“小兮”,顿时乐了。

“哟呵?我当是谁呢?”王二松开狗尾巴草,双手抱胸,歪着脑袋,一脸戏谑地走上前,“这不是我们圣魂村未来的‘大魂师’吗?怎么,觉醒个武魂,就敢跟你王二哥这么说话了?”

他特意把“大魂师”三个字咬得极重,引来跟班们更大的哄笑声。他们显然也听说了莫一兮觉醒双生武魂的事情,但根深蒂固的印象和欺软怕硬的本性,让他们并不觉得这个突然走了狗屎运的懦弱小子能有什么真本事。

小翠趁机赶紧低着头跑开了。

莫一兮看都没看跑开的少女,目光落在王二那张令人厌烦的脸上,心里的烦躁感更盛。他只想清净,偏偏有苍蝇在耳边聒噪。

“滚开。”他懒得废话,语气更冷了几分。

王二被他不屑的态度激怒了,脸上挂不住,狞笑一声:“小子,看来是真欠收拾了!哥几个,帮他松松筋骨,让他知道知道,魂师大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!”

说着,他蒲扇般的大手首接就朝着莫一兮的衣领抓来,速度不快,但力道十足,显然是想像以前一样把他拎起来羞辱。

若是几天前,莫一兮或许真就躲不开。但此刻,他体内那经过几日锻炼、早己非吴下阿蒙的魂力几乎是自行反应!

在王二手掌抓来的瞬间,莫一兮脚下下意识地一错,身体以一个极其微小而流畅的幅度侧开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一抓。同时,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右手——并非握拳,而是并指如剑,体内那活跃的魂力瞬间涌向指尖,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青芒,精准地点在了王二手腕的某个关节处!

这一下,快、准、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!

“哎呦!”王二只觉得手腕一麻,一股尖锐的酸疼感瞬间蔓延开来,整条手臂都使不上力气,抓出的动作顿时变形,踉跄着向旁跌了一步。

他身后的几个跟班都看傻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王又惊又怒,捂着手腕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手了,还吃了点小亏:“你……你小子敢还手?!”

莫一兮一击得手,自己也是微微一怔。他没想到这微薄的魂力运用起来竟有如此效果,虽然远不及前世真元之威,但对付这种空有蛮力的泼皮,似乎绰绰有余。

那股因无酒而产生的烦躁,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他看着王二那气急败坏的脸,嘴角反而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:“还手?不过是拍只苍蝇罢了。”

“妈的!给我揍他!”王二彻底恼羞成怒,吼叫着带头扑了上来,其他几个跟班也如梦初醒,纷纷围拢过来。

若是被几人合围,以莫一兮现在的魂力水平,难免要吃亏。

但他岂会给他们机会?

只见他脚步再次一错,身体如同泥鳅般,在几人合围的缝隙中轻巧地穿梭而过。依旧是并指如剑,魂力凝聚于指尖,或点、或戳、或划!

“哎呦!”

“我的胳膊!”

“肚子!疼!”

惨叫声接连响起。他每一次出手都极其刁钻,并不追求致命伤害,而是专打关节、穴位等吃痛处。那微薄的魂力透过指尖渗入,带来的痛楚远超普通击打。

王二几人空有蛮力,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,反而被他如同戏耍般,点得东倒西歪,痛呼不断,狼狈不堪。

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,几个泼皮便己躺倒一地,抱着胳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,看向莫一兮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。

莫一兮站在原地,气息都未乱。他甩了甩手指,感受着体内因为这番动作而愈发活泼流转的魂力,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。

果然,活动活动筋骨,有助于身心健康。

他踱步到王二面前,蹲下身,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,笑眯眯地问:“还松筋骨吗?”

王二吓得一哆嗦,连连摇头:“不…不敢了…小兮哥…不,魂师大人…饶了我们吧…”

“嗯,”莫一兮满意地点点头,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挡道,碍眼。”

说完,他不再理会地上哀嚎的几人,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,继续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去。

经过这么一闹,虽然酒虫还在肚子里作祟,但那股莫名的烦躁感,却消散了大半。

初试身手,效果不错。

或许,在这斗罗大陆,拳头……嗯,是指头,有时候也能解决一些问题,比如,让耳根子清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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