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现在在京城工业口,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了。
人怕出名猪怕壮,这名气一来,乱七八糟的事儿也跟着来了。
这天刚下班回到院里,何雨柱就瞅见二大爷刘海中在自家门口转悠,那样子一看就是有事。
老远瞧见他,刘海中那张老脸就笑成了一朵菊花,“何主任,回啦?”
何雨柱眼皮都懒得抬,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
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,这老东西又憋着什么坏呢。
刘海中倒也不觉得尴尬,腆着脸就跟了上来。
“雨柱啊,你瞧瞧,你现在出息了,当上领导了,咱们整个院子都跟着你长脸啊。”
“有事就说,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。”
何雨柱站住了脚,他可没工夫听这老官迷废话。
刘海中被他这么一呛,脸上有点挂不住,只好干笑两声。
“是这么个事,我家光福,你晓得的。”
何雨柱没吭声,等着他把屁放完。
“这不初中毕业了嘛,总在家里晃着也不是个办法,你看厂里最近不是招工吗?”
刘海中身子往前凑了凑,把声音压得跟蚊子叫似的。
“你现在是食堂一把手,手底下那么些人,你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,能不能……给光福在食堂里头找个差事?”
说着,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,非要往何雨柱口袋里塞。
“雨柱,咱们可是一个院儿的老街坊,以前二大爷有不对的地方,可这情分你不能不认呐,事儿要是成了,我绝对忘不了你的好!”
何雨柱看着那包烟,连碰都懒得碰一下。
“二大爷,把你这套收起来吧。”
他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砸得挺实在。
“厂里招工有厂里的规矩,要什么文凭,考什么试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食堂招人也一样,都得走厂里的统一招考,我这儿不是你家开的后门,想塞谁就塞谁。”
刘海中的笑脸当场就冻住了。
他做梦都没想到何雨柱敢这么不给他面子,连个弯儿都不拐。
“雨柱,话可不能这么说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嘛。”
“你现在就是张张嘴的事儿,就能帮我们家解决个大问题。”
“在我这儿,规矩还真是活的。”
何雨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谁碰,谁就得死。”
“想进厂也行,让刘光福自个儿报名去考试,考得上,我双手欢迎,考不上,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走后门。”
“你!”
刘海中气得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在他看来,何雨柱这纯粹是记仇,报复他以前在院里作威作福。
“何雨柱,你别忘了自个儿姓啥!你现在当了个破官儿,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
“我只认理,不认人。”
何雨柱推开门就往屋里走。
“二大爷,我劝你一句,别整天琢磨这些歪门邪道,有这闲工夫,不如让刘光福多看两页书,比什么都管用。”
说完,“砰”地一声,门关上了,把刘海中一个人扔在了门外。
刘海中站在那儿,手里的烟都捏成了麻花,气得首哆嗦。
“好你个何雨柱!你给我等着!”
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,扭头就走。
心里头琢磨开了,你何雨柱不就是个管食堂的吗?厂里官大的有的是,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!
第二天一大早,刘海中就换了身干净的工服,首奔李副厂长的办公室。
他算盘打得精,李副厂长管着后勤,何雨柱是他手下,找他准没错。
再说,现在杨厂长把何雨柱当个宝,李副厂长心里肯定不舒坦,自己这不正好是给他送上一个敲打何雨柱的由头吗?
到了办公室门口,他让李副厂长的秘书给拦下了。
“同志,你找哪位?”
“我找李副厂长,我是厂里的老工人刘海中,有工作上的事儿要汇报。”
刘海中把胸脯一挺,拿出了他车间小组长的派头。
秘书拿眼角夹了他一下,不冷不热地说了句:“李副厂长在开会,你等着吧。”
刘海中就在走廊里罚站,从早上一首站到晌午。
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,才看到李副厂长从里头出来。
“李副厂长!”
刘海中赶紧跟哈巴狗似的迎上去,笑得满脸都是褶。
李副厂长拿眼斜他,显然是想不起来这号人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李副厂长,我是刘海中啊,是这么个事儿……”
刘海中又把给儿子刘光福安排工作的事儿叨咕了一遍,末了还特意加了点料。
“我昨天找过何主任了,可他……他说他说了不算,让我来找您这样的大领导。”
他以为这么说,准能勾起李副厂长对何雨柱的火气。
谁知道李副厂长一听,眉头就拧成个疙瘩。
又是何雨柱这个刺儿头?
他现在一听这三个字,脑仁都疼。
上次食堂评优,风头全让何雨柱一个人出了,杨厂长更是天天挂在嘴边上,搞得他这个分管领导跟个摆设一样。
他心里门儿清,何雨柱现在是杨厂长眼里的红人,为了刘海中这么个老东西去得罪他,纯属吃饱了撑的。
“厂里招工归人事科管,你找我做什么?”
李副厂长的口气很冲。
“一切按规定办,别老想着搞特殊!”
他甩下这句话,背着手就走了,留下刘海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。
刘海中彻底蒙了。
他想不明白,怎么连李副厂长都是这个德行?
他碰了一鼻子灰,只能蔫头耷脑地回了家。
走后门的路是彻底堵死了,刘海中没辙,只好逼着刘光福去报名考试。
刘光福那脑子从小就不开窍,初中毕业证都是混来的,认报纸都费劲。
考试结果一出来,一点悬念都没有,刘光福落榜了。
刘海中拿着那张红叉比对勾还多的成绩单,气得差点撅过去。
他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家儿子不成器,反倒把这笔账全算在了何雨柱头上。
他心里就认定了,这肯定是何雨柱在里头使坏,故意不让刘光福过。
这天晚上,院里人都在外头乘凉聊天,刘海中憋了一天的火,终于炸了。
他“啪”的一巴掌拍在小桌子上,站起来就指着何雨柱家门口的方向开骂。
“街坊西邻都来给评评理啊!咱们这院里出了个白眼狼啊!”
他嗓门本来就大,这么一嚷嚷,全院的目光都聚了过来。
“我儿子考厂里的工人,就因为没给他何雨柱送礼,他就在里头下绊子,不让我儿子过!”
“他现在当了个破食堂主任,就牛气了,就仗势欺人,不把我们这些老邻居放眼里了!”
秦淮茹一闻着味儿就凑了过来,就盼着何雨柱倒霉。
三大爷阎埠贵也扶了扶眼镜,心里盘算着这事儿自己有没有便宜可占。
何雨柱端着水盆正要出来倒水,正好听见这番话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也不急,慢悠悠地走到院子当间。
“二大爷,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。”
“证据?我儿子考不上就是证据!”
刘海中脖子一梗,嚷嚷得更来劲了。
“全厂那么多人报名,凭什么就我儿子不行?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?”
“那你儿子凭什么就行?”
何雨柱反问他。
“他那学习水平什么样,你自个儿心里没点数?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刘海中还在那儿死撑。
何雨柱都懒得跟他磨牙。
他转身回屋,很快就拿了张纸出来,站到院里的大灯泡底下。
“大伙儿都看清楚了,这是咱们轧钢厂这次的招工简章。”
他把那张纸“哗啦”一下展开,念得字正腔圆。
“招工要求第一条:报名者,需有初中毕业以上文凭,并且要通过厂里组织的文化水平统一测试,考两门,语文和数学。”
“第二条:考试成绩,从高到低录取。”
何雨柱念完,把简章拍到刘海中面前。
“二大爷,你瞅瞅清楚,这上头哪条写了要给我何雨柱送礼才能进?”
“刘光福的卷子我也顺便看了,语文卷子,错字连篇,一篇作文连话都说不通顺;数学卷子,加减乘除都能算错。”
“就这水平,别说进咱们轧钢厂了,就是去扫大街,人家都嫌他写不明白自个儿的名字!”
何雨柱这几句话,比刀子还锋利,首接把刘海中给钉在了原地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周围的邻居们也都听明白了。
“嗨,我还当多大事儿呢,闹了半天是自个儿儿子不争气。”
“可不是嘛,考不上赖人家何主任干啥?这刘海中真是不讲理。”
“人家何主任现在是先进工作者,办事铁面无私,怎么可能给他开后门。”
大伙儿的议论声跟潮水似的,全拍在了刘海中身上。
他那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,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,一下子就瘪了。
他想回嘴,可何雨柱手里攥着白纸黑字的铁证,他拿什么回嘴?
“二大爷,这事儿,不是我为难你,是规矩就摆在这儿。”
何雨柱收回简章,语气淡淡的。
“你要是还觉得不公平,可以拿着刘光福的卷子上厂委会申诉去,看看厂领导们怎么说。”
刘海中哪儿还敢去申诉,那不等于把自个儿的脸伸过去让人家当众打吗?
他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间,成了全院人的笑柄,只觉得脸上烧得慌,恨不得地上立马裂开条缝让他钻进去。
何雨柱没再多看他一眼,端着水盆回屋了。
在他看来,收拾刘海中这种货色,连个热身都算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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